命状态。
想好好陪一陪小辈都不行。
也是临时收到通知,说要开会。
开会地点就在西区的市政局,开车过去也就十分钟。
裴燃开车将裴启岩送过去。
安静的车厢内,连车载音乐都没有开。
隐隐约约的,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就是那种一致对外时同仇敌忾,敌人退散时忽然无言以对的感觉。
荆星河平时面对裴燃,十有八.九都在瑟瑟缩缩。
更别提这会儿面对的还是裴燃他爸了。
更何况还有初见就喊“爸”的乌龙,荆星河脸皮薄,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窘态,就恨不得立刻掘地三尺,钻进挖好的地洞,然后用泥土埋了自己。
“不用拘谨。”裴启岩试图安抚浑身绷紧的荆星河。
荆星河绷地笔直,点头,“嗯。”
可还是拘谨,拘谨地要命。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不用就不用。
她乖乖巧巧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成拳,不断抿唇。
“今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这会也是临时通知。”裴启岩见自己的安抚没半点效果,倒也没有再勉强,他眯起眼,自己先对这场失约抱了歉。
荆星河哪敢,赶紧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本来该为中间沟通的纽带的,可裴燃这厮完全是看热闹的姿态,只偶尔嗤嗤地笑了几声。
导致场面几度尴尬,你来我往间满是客套。
好在,十分钟的车程很快。
快到市政局的时候,裴启岩望了一眼裴燃,几秒后,转开视线,对着荆星河道:“下次有机会叫上裴燃妈妈还有你父母,一起吃顿饭。”
荆星河一愣。
车子拐进停车场,车速骤降,找到停车位后裴燃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倒车入库,将车停稳,“那爸,您跟妈商量个时间。”
“这事儿应该你们俩商量。”
裴启岩推开车门,“星河,我们下次见噢。”
“………”荆星河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十分茫然的被动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举起爪子挥了挥,条件反射性地笑眯眯起来,“叔叔再见。”
讲礼貌的好孩子是会在大人跟前留下好印象的。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叔叔他一本正经地,“喊什么叔叔,叫爸爸就行。”
荆星河:“…………………………”
目送她男朋友的爸爸,海城副市长的背影远去,荆星河还处于惊讶与木然中,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想,裴叔叔这么幽默的吗?
悬到嗓子眼儿的心脏渐渐回到原处。
她和裴燃燃的未来应该会一片光明的。
毕竟,不仅裴燃好,裴燃的爸爸也很好。
她更相信,裴燃的妈妈会更好。
她,真的,好羡慕这样的家庭。
羡慕私夹了沮丧,情绪一晃而过,荆星河的元气立马回满,小梨涡浅浅淡淡的又出现了,明眸亮晶晶的,笑起来弯成了两道小月牙儿,好看又讨喜。
“裴燃燃。”她侧过头看向驾驶座,“我……”
我今天一天真的是过地跌宕起伏险象环生啊。
倏地闭了嘴,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情况有点不对。
本来在外面找个地方停下来就行的,非要找停车场,现在裴叔叔离开了,他们还没有从停车场离开。
黑黢黢的环境,莫名严肃恐怖。
直觉让她害怕,可好奇心驱使她勇往直前,荆星河鼓了鼓腮帮子,解开安全带往裴燃方向靠过去。
这一靠,才发现裴燃的脸色冷地不像话。
“你……”
裴燃倏地侧过脸,望进她的眼睛里,打断她,“你今天怎么哭了?”
裴燃隐隐猜到了什么。
情绪上的暴躁这会儿怎么也掩藏不了。
他太清楚荆星河了,平时虽然软软娇娇的,但也不是那种遇事就哭,易碎的瓷娃娃。
除非,遭受的委屈已经大过天了。
闻言,荆星河愣了愣。
随即嗷呜一声扑到裴燃的怀里,“我太委屈了哇。”
“你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
………
视线被昏暗笼罩。
昏暗下的低气压更是令人窒息。
这是荆星河第一次发现裴燃还有这种抛开清冷,变得难以琢磨,扼住愤怒,却藏不住冰冷眼底的狠厉。
她忽地噤了声,懵了几秒。
须臾,仰起脸偷偷亲裴燃的唇角,“你别生气。”
亲了又亲,小鸡啄米似的。
试图降低他的怒火。
“我已经诅咒他,被雷劈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裴燃眯了眯眼,燥怒地只想先抽根烟。
他现在后悔死了,后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