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快去睡吧,嫂子还等着你呢。”纪武冬想起刚刚被大哥扒光衣服的场景,他快十八岁的人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哪里能让大哥帮他洗澡。
“去,那你自己小心点,别摔进盆里,这次我可不会救你了。”纪文冬把毛巾放下就出门了。
儿子救回来,纪贵树心放下来,心底却冒出一个疑问,他这么为难儿子是不是错了。纪贵树躺在那里不停翻身就是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划过儿子出事时自己想到那些画面。
“被翻了,老头子你就同意儿子的要求吧,想要出去就随他去吧,不成了还可以回来,在咱们村咱们总能互住他。”秦秀芸也没有睡着,今晚的事对他们来说算是惊心动魄了,谁能睡得安稳。
“那孩子心不定……,算了,随他去吧。”
☆、寄出
经过一夜的难眠, 纪家人早饭时面色都有些憔悴, 饭桌上, 大家都沉默的吃着饭。
我这都没什么事, 怎么跟你们受了遭罪似的。纪武冬拿起个馒头咬一大口,含糊着说道。
“小武, 你想合伙去南方做生意就去,我更你爹商量了, 不拦你。”秦秀芸放下筷子郑重宣布。
纪武冬正在吞咽着那一大口馒头, 听到这话猛地被噎了一下, 连忙端起粥碗顺下去, “娘,我准备回得对上学不能半途而废, 好歹也要有个毕业证,不然只能做挖煤工。”
纪贵树听到小儿子的话,拿馒头的动作一僵又收回手来, 原来他说过这么伤人的话, 默了一下说道:“你去不上学也能安排你去会计部, 真不想去就别去。”
“知道爹你能耐, 不过我真的想去上学, 今天下午我就回学校去。”纪武冬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回道。
饭后,纪文冬把三弟叫到外面询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哥,我真的想回去读书,这次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永远要为未来做更多的准备。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确实应该多留条后路。我原先想着不试过爹为什么就觉得我不行,我一定要证明给他看我能做到。为了这口气发生这样的事,我不准备去南方了,由着他们先去探路吧,我看明白了再去。”纪武冬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他总觉得他这是认怂了,对约好的兄弟也不好交代。
不错,有长进啊。纪文冬拍拍三弟的肩膀,这小子看着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这次的事还是让他稳重不少,他以前做事只管往前冲,哪像现在会想这么多,“这么想不错,再过两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安心读书就好,走,回家吧。”
纪文冬下午就回北河基地负责迎接事宜,作为当地人又是个有经验的老兵,迎新事宜由他全权负责不得不提前一天回基地。
天气渐冷,邢岳梅几乎被困在被子里不想出门,每天早饭被叫醒,饭后回屋看会书还能打个盹,还跟二老一样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就这么睡了几天后,邢岳梅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她现在和猪差不多一个作息,可是天气太冷她不想出去受冻。她无意间发现婆婆在收拾碎布准备做千层底,立马自告奋勇说要帮忙一起扎鞋底。
秦秀芸听到她的话后,盯着她葱白一样的手看了两眼道:“就做几双鞋,娘几天就做完了,你要是无聊来屋里陪着娘看书就好。”不是她不放心儿媳妇帮忙做鞋底,实在是儿媳妇那白嫩嫩像豆腐一样的手看着就不像能干得了这种粗活的。这做千层底不仅手下需要点力气,就是那粗麻线都能把儿媳妇的手磨破,又不是多大点事何必让儿媳妇遭罪,她又不是爱磋磨人的恶婆婆。
邢岳梅看着婆婆不相信她能做的了这事的表情,道:“娘,我看书都看烦了,你就让我陪你做鞋底吧,我会做的。”她前世有名的快手,一天就能做成一只鞋底,绝对鞋底平整,针脚就跟量者做出来的一样,谁都挑不出错来。
“那好吧,咱娘俩在里间做暖和。”秦秀芸看她积极的样子无奈同意下来,也不知这孩子怎么就对做鞋底这么感兴趣。
邢岳梅帮忙把碎布黏成千层鞋底的样子,等浆糊晾干后,信誓旦旦地拿起针线准备大展身手,拿起针锥子冲着鞋底狠狠一扎,……没扎透。她不信邪,攥着针锥子用处吃奶的劲,手指都被硌红了才算扎透鞋底。
她将穿成的针线穿进刚刚扎出的孔中,抓住针线用力一抽,麻线带过手指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痕迹。邢岳梅成功完成第一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到手上一痛,发出“嘶”的一声。
一旁坐着的秦秀芸听到邢岳梅吃痛的□□,抬头看到她受伤显眼的红痕,皱眉道:“你看我让你别做,弄伤手了吧,快放下吧,我很快就能做完。”
“娘,我刚才是不熟练不小心撸到手了,下一针就不会了。”邢岳梅疼过之后,反而更想做好鞋底了,没道理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了。
邢岳梅说完再次拿起针锥子继续努力扎洞,还是很难扎透这千层底,她一手抱紧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