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谁?”季韶峰道。
“不是他,这不可能。”叶渡恒摇着头。
“他?他是谁?“季韶峰摇了摇他,想让他保持冷静。
“他不是那种人。”他不愿相信,眼里满是疲惫。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季韶峰的眼里火光飞溅,他自己口口声声要他来保护所有人,可他连这事不愿意坦白。
“我……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叶渡恒言语拒绝,兀自一人漫无目的地离开了。
心中所想,皆不可能是他,偏偏又想问个清楚,又寻郑明诺去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叶渡恒的来势汹汹让郑明诺有些不知所措。
叶渡恒知道不是宁墨川下的手,可如今,矛头直直指向他,不请自来,只有郑明诺。
“你在说什么?”郑明诺不知道他所指何事,没有头绪。
“别装了。我说过,不要再滥杀无辜,哪怕她该死!”
“你是不是误会了,那日我是偷偷跟你去了柴桑,可是后来我就走了。”他解释道,尽管他知道,这种解释,没有说服力,根本也证明不了什么。
“你怎么证明自己?”叶渡恒目光凌厉。
“我……”郑明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骆雪乔死了。
魏崇告诉江元澈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物件般,魂不守舍,喉咙发不出一个字。
事情,从江元澈发现柴桑开始。他一直为曾放弃对叶渡恒的暗中追踪。
那一日,他为叶渡恒突然消失在芙蓉酒庄而摸不头脑。
骆雪乔的出现可算帮了他的大忙。他看到骆雪乔同叶渡恒错身而过的时候,微微点头。
他心知,虽然只是微微点头,可这芙蓉酒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幽会美人,看着也不像。
江元澈躲在暗处,一直等叶渡恒驾马离开。他心生一计,走到骆雪乔的面前,偷偷将扇子从手中跌落,却装混不自知。
“公子,您的扇子。”江元澈回头看到骆雪乔双手将扇子递了过来,毕恭毕敬。江元澈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却容易让人深陷进去。
他原先就此作罢,可他等了那么久,就为了想抓住叶渡恒的把柄,好让他失去老爹的疼爱。
“此物是在下所有。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江元澈有模有样起来,俨然一副正人君子。
骆雪乔只是看着他,兴许一时紧张,忘了也是有可能的。
“姑娘,在姓江名……”江元澈正愁着需要什么名字来欺骗她的时候,骆雪乔回道,“我叫骆雪乔。”
“雪乔姑娘,我是外来的生意人,不料在此迷了路,你可知洛阳城怎么走?”他找了个借口,避开了自己即将报上名字的难题。
“你沿着这条路,往南走十里里,便是。”
“雪乔姑娘,你若不嫌弃,可否同我一同前去。我可以吩咐手下把你送回来。”
“不,我不能……”骆雪乔强大的反应让江元澈也有些吃惊,他的样子虽然长的生硬了些,和坏人还是有差距的吧,可她好像怕的要命,不过那个时候,江元澈并不知骆雪乔并不能离开柴桑太久。
按照规矩,芙蓉酒庄有柴桑所需的东西,如若没有,每月初七会有人定时送来。
“这……”江元澈有些为难。
“我可以替你画幅图,你们按着图就能到洛阳城。”
“那有劳姑娘了。”江元澈满心欢意,当然他的目的不在与此。他很想知道,每个月叶渡恒总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芙蓉酒庄。
“没想到姑娘你画画的这么好。佩服。”江元澈无心地夸了几句。
“要论画画,洛阳城的玄溪公子可是无人能及。”
“玄溪公子?恕我刚来洛阳,孤陋寡闻,姑娘可否道明一二?”江元澈道。
他当然知道玄溪公子,山水画出名,他甚至知道此人在画人当面造诣颇高,不过并未有画卷流出,想来也是坊间传言也未可知。
江元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骆雪乔少女怀梦般讲了许多,他听进去的甚少。
道别时,江元澈取出方才掉落的折扇赠之,骆雪乔起初推辞不收,后又经不住江元澈的软磨硬泡收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相见。江元澈走之前问了骆雪乔能否再相见,骆雪乔则说,要想见她,来芙蓉酒庄就是。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江公子,你会娶我吗?”骆雪乔问,她已经将清白给了他,可她仍想听到那些腻人的情话。
“会。我会。”江元澈知道,对于女人来说,有些情话,约简短,越有效。
那一日,芸姑替骆雪乔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这把折扇。
“公子,我不识字,你且替我看看。”叶渡恒一眼就看到折扇尾端,有着小小的澈字。虽同名同姓之多,但是兴趣相同的甚少。这把折扇的主人定是江元澈的。
“芸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