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未作答,后半句或许是听不明白,但前半句他肯定听的明白。
她是对自己的长相不够满意吗?相由心生?可是他也没长得伤天害理啊,甚至可以说以他的模样,算是男人里面出类拔萃的。
“下个月初九,是母亲的寿辰,作为江家的新的一份子,你总得表示表示吧。”他有些无奈,寻了木榻坐下道。
“表示什么?她又不缺钱,不缺吃,不缺吃的,我表示什么”?夏晚晴奇怪,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按照街坊的传言,这会子应该已经准备休书一封了吧,竟然还有心情跟她谈下个月寿诞的事情。
“要我表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道,既然他没有要休书的意图,那总得先下手为强。
“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叶渡恒差点被她逗乐。
“没的谈是吗?那寿辰,我不参与就是了。”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说来听听。”他点了点头,饶有兴趣。
“我要休书。”她只要休书,她可不要嫁给一个整天见不到人影的老公,除了长的好看点,别的一无是处。和他相处的日子不算太长,但是这人该不会有家暴倾向吧,他对自己的妻子都如此冷若冰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改嫁不就得了。
“从来都是我给别人休书,你还有想我索要的,你是第一个,可我要是不给呢?”
“你试试。”她追问道,虽然没有底气,可事关以后前程是否顺畅锦绣,胆子一说,总得做些牺牲。
“行,都说女人心易变。我以为你会踏踏实实从良跟我一辈子呢?”叶渡恒语气平添了一些讽刺,从良二字的语气又加重了些。
“你管我呢,我乐意,现在是我跟你谈条件。”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非要她参加什么狗屁寿辰,还得准备什么狗屁寿礼。
“好,只要你按我的安排参加了这次寿诞,休书就给你。”他颔首作答。
“等等,口说无凭,立字据。”
“好,”叶渡恒起身去取笔墨。
“我来写……”看着他下笔,她立马喝止道。
“……”
才写完第一个字的时候,叶渡恒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字能丑成这样。
她是夏绿盈,她在翠云阁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声,难不成都是假的?可是当时为他月下拂琴的时候,又绝不能假。他心道,好一副假面具,惺惺作态。
“你这写的什么?三岁小孩写的比你好看。”他一脸嫌弃。
“我又没写过毛笔字,就古人装什么高雅,喜欢使着写几个字就要蘸水的笔,太不方便……”
“你这借口挺好。”他应该也没听懂,但是他大致能听出,她对这笔的嫌弃程度。
“……”他这是存心找茬呢。
道德文章(1)
“虽然我写的是难看了些。既然是我跟你立契约,应当是我写,你只要画押就可以。”
她心道,开什么玩笑,虽然她的毛笔字惨不忍睹,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但是硬笔字还算勉强过得去,只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才华无以显露,遗憾。
在他眼里似乎字写得不好看,就跟犯了什么王法一般,惹他生厌。
“喏,可以了,你画押吧。”她费尽九牛二虎才写完,推至他面前。
虽然拿着毛笔写字甚是别扭,但是也算拼出老命,豁出老脸为了自己将来的自由。
“你写的什么,我看不明白。”叶渡恒面容,有些扭曲,眼神只是粗略地在纸上扫了扫,心中厌恶之意再次隐隐浮现。
“那我念一遍给你听就是了。”他说他看不懂,但是他的眼神告诉她,字很丑,他没心情看。
“不用了。”叶渡恒一脸无所谓,抬手画押,字据已经成效。
初九日。
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不是睡不着,而且被杂乱无章的声音给吵醒的。
“栖雨,外面怎么那么吵?”她半睁半闭着眼问道。
“夫人,您不记得了吗?今天是老夫人道寿辰。”
“哦……”她恍惚中大叫一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好像很久才从睡梦中回过神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惨了!”
她依稀想起叶渡恒在画完押后,又加上一句。
“条件我是答应了,但是你得依我的意思,母上大人最喜欣赏别致的针线活,你就按照我的意思替她绣一幅早春燕归图,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在栖雨那里。”夏晚晴想他说的这些,很是认真,不容得他有半句商量的余地。
想到这里睡意全无,下了床榻,开始翻箱倒柜地找。
“栖雨,你看前几日我跟着你学的,绣的怎么样。”她把绣布递给栖雨。
“那个夫人,其实送贺礼最重要的是诚心嘛,不管您绣的好与不好,老夫人知道是您亲手绣的,开心都来不及呢……”夏晚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