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暖哥哥说了,前几日在百雀阁买的马儿,他需要照顾,所以就不去了。”
“可是……我……”夏晚晴有些犹豫,虽前些日子听说玄溪画师的画作会在这一次的诗友会上,可突然也没那么想去。
“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嘛。”若说撒娇,林嘉卉从不来失手,男女都受用。
奈何夏晚晴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自己睡意已被嘉卉闹得全无,只得答应。
一年一度的诗友会让洛阳城变成了文人墨客的天堂,夏晚晴从路人的话语中得知,好多人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只为一睹玄溪画师的画作。
“嘉卉,这玄溪画师到底是什么来头呀?怎么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的画?前阵子,买过他们临摹的画卷,足足要五两银子。”坊间的路人的言语,夏晚晴眼里的玄清画师,神秘感又厚重了一些。
“你知西晋大家左太冲的三都赋?”
“我好像有点印象。”夏晚晴应道,幸亏高中语文学的还算不错,对这位文学大家还记忆犹新。
“是洛阳纸贵。人人争抄三都赋。洛阳之纸一时供不应求,货缺而贵。”夏晚晴继续说道。
“是啊,这还是阿暖哥哥告诉我的,夏姐姐你懂的可真不少。”嘉卉一脸夸赞。
“啊,略有耳闻。”夏晚晴陪笑道。
“虽然玄溪画师不能和太冲先生比,但是每每他新画作出手的时候,总有人以高价竞夺,收入囊中。虽比不得太冲先生,但只要他有了新画作,人人争相临摹,洛阳城的书斋也是门庭若市呢。”嘉卉表述之余,仰慕之意更是溢满眉眼。
“我买的那幅临摹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夏晚晴道,她知道王羲之的天下第一行书,左思的三都赋,流芳千古。
“画虽然普通了些,可谁叫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呢。”嘉卉道。
”你看,就在那里。”夏晚晴顺着嘉卉的手看过去,院外朱墙回绕,正是严寒冬日,有几只白梅瞧瞧探出了头,很是好看。
“隐逸阁。”夏晚晴轻声念道。“那赶紧走吧……”
“哎,等等,没有帖子我们是进不去的,”嘉卉从衣袖中掏出两份名帖得意道。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名帖?”夏晚晴好奇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爹给我的。”嘉卉晃了晃,挽住夏晚晴的手往隐逸阁走去。
“你爹是?”夏晚晴心道,刚认识的时候也没细问,现在正好稍带着问下,不算没礼貌。
“呃。我爹是……”嘉卉咬了咬嘴唇,“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罢兴冲冲地拉着夏晚晴跑进隐逸阁,虽然说是有名帖的人才能进来一睹大师的画作,却也是挤得水泄不通。
挤进人群,时不时有人喊着高价钱,听着应该是来买画的。
“好,这次玄溪画师的新画作牧放图的得主就是这位公子了。”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面,就听见有人落锤。
两个人眼睁睁看着那幅画,款款卷起来,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嘉卉叹了口气道,“我连一眼都没有看到,一点不够意思。”
“不知道哪位博得此画?”夏晚晴的话提醒了嘉卉,她踮起脚寻找那个高价买画的公子。
突然间,她提亮声音喊道,“季韶峰,原来是你。你有钱了不起啊,你懂得欣赏嘛?”
夏晚晴超嘉卉说话的方向看去,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这个人的模样,让她吓了一跳,这不是渣男,赵言凯嘛!真真切切,活灵活现!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认得那个人,不会忘记他的模样。
夏晚晴心里骂道,赵言凯,我没给你带绿帽子,你倒先给我带上了,你难不成也是被那天的雷劈到这里了吗?所以脚踏两只船,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忽听的嘉卉嘴里那个叫季韶峰的男子回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小姐啊,你不好好帮着你爹照顾翠云阁的生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夏晚晴差点被季韶峰的话给噎到,“嘉卉,你是……”
“我,我不是有意瞒你,我爹是翠云阁的掌柜,但是我……”林嘉卉低下了头。
随即又道,“季韶峰,不管你出了多少价格,本小姐愿以十倍的价格买下。”
“好可惜,我不缺钱。”对方回道。
“再好的画,到你手里岂不糟蹋了。既然不会欣赏,勉为其难,就转手给我。”林嘉卉复回道。
“林大小姐,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欣赏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
人群渐渐也散开去,大概是嫌弃这两人争吵声太大了,不再驻足。
“那个,嘉卉,你并没有喜欢哪张画啊。你为什么?”
“我就是看不得他这样子糟蹋了一副好画,有钱不一定有品啊。”林嘉卉的后半句话是说给季韶峰听的。
“林大小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买东西从来不是为了欣赏。”季韶峰双手轻轻搭在腰间,一副傲然正气的模样。
“算了,我们走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