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杀你!”利剑的锋芒,在月光下更显得寒意入骨。
“那你试试!”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额头,脸颊,颈脖,一路往下……
宁墨川怒火中烧,原想就此结果了她,公子处如何交代,暂且不论,可一出力,心叫大事不妙,双手无力不说,双腿也使不上劲,利剑从手中滑落,跌落在地。
“你到底想怎样?”宁墨川不知道她何时下了这令人全身无力的软骨散。
“我怕我妹妹,泉下一个人太孤寂了些,本想邀季韶峰作陪,可你倒好,这白白送上门的,我倒也不多你一个。”她撕下人/皮/面/具,露脸来,分明就是庄晓柔,她继续道:“原本我也不想杀你,可刚刚你讲了那么多捅我心窝子的话,我这口气实在是难下咽。莫霆轩利用我,让夏晚晴安安心心地走,我都知道,可你非要说出来……”
“庄灵霜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她若泉下有知,怕是也死不瞑目。”宁墨川回敬道,庄晓柔这副模样着实令他作呕。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力道有些大,顿时嘴角鲜血涌出,又听见她恶狠狠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要不你那好朋友,我妹妹会死吗?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人死时若还未婚配,是不入人生轮回,下辈子做牛做马的!”
“庄晓柔,公子果然好眼力,我真替他高兴!”宁墨川说罢大笑几声,话里的讽刺之意越发重了。
“你!”他这句话,倒是不偏不倚,戳了她的痛处,庄晓柔被她这么一激,捡起掉落在地的宝剑,直直往他胸膛刺去,霎时鲜血飞溅,一剑一窟窿,她感觉停不下来,她好像又那么点开心,又有那么点失落,她分明听见他临死前,用他那低弱却用尽全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道,幸好公子从未喜欢过你。
寻竹馆的幽暗处,有人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季韶峰出发的第二日,郑明诺也跟着往卫国的方向去了。
季韶峰快马加鞭想着与莫霆轩早些回合,想来他去卫国,只身一人遇到险境时并不是那么好脱身。
一路马不停蹄,至卫国回合时,已是第十日。入乡随俗,季韶峰先前赶制了些与卫国百姓相等的衣衫,如今总算派上了用场,换了这衣衫,在人群中没那么扎眼。
这二人在客栈商讨策略的时,听见楼下乱哄哄一片,期间有人在喊:“长乐公主要选驸马了。”
“什么时候?”有人问。
“三天后,在听雀阁。”
“这长乐公主总算想开了,往年这告示还没出来呢,听雀阁已被毁个稀巴烂了!”客栈楼上有人也在嘀咕着。
“嘘,小声点,有损皇家颜面的话还是别说,要是被听到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临座的人赶忙提醒道。
“这长乐公主又是哪位?”季韶峰随口一问。
“卫国国主最小的一个女儿,刁蛮任性,但因其出生那日,天降祥瑞,国主宠得不得了。”
“原是如此。”他点点头。
“韶峰,我想去试试……”莫霆轩想了想道。
“什么!”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季韶峰呛到,他一脸不解问道。
“别多想,我只是借此进皇宫,怀济现在何处,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有先进去,再慢慢找。”
“再想想别的办法,这个办法太危险了!”季韶峰劝道。
暗潮汹涌(2)
“郑明诺呢?你临走之前,抓到凶手了吗?”莫霆轩问道。
“没有。”听到提及事,季韶峰的心里更是愧疚难当,他怨自己,先前同郑明诺二人大费周章想要找出凶手,却总是空手而归。
“霆轩,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薛医圣是你亲弟弟?”二人的沉默总得有人来打破。
“我以为最好的保护就是不动声色,可偏偏没想到,他竟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莫霆轩自嘲般笑笑,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别太自责了。三日后,公主选驸马,眼下如若有一份皇城的地图……”
“皇城地图倒是不难,花大价钱总能买到,可即便是有了地图,皇城这么大,怕是找上半个月也悬。”莫霆轩道。
“先找些人打听下,质子一事,想来坊间总有些传闻,霆轩,这事还是得你出手?”
“此话怎讲?”他听得一头雾水。
“哪里的消息最灵通,想来只有达官贵人,夜夜相顾的青楼妓院了吧。”
“你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吗?”莫霆轩知晓他又开始扯皮,却也没心思跟他闹。
“我不开玩笑,我说是认真的。”他突然低下语气道,用眼光朝莫霆轩指了指方向。
顺着方向瞧去,客栈对面的一家名唤百花楼的青楼,门庭若市,人头攒动。
“我方才仔细看了看,期间有一些人,是只进去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便出来了,还有些刚进去,后脚就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听他这么一说,莫霆轩有些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