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云感到胸腔要炸开般难受,呼吸不上来,女人松开被角,嘴边咧开一个阴森笑容,用双手抱住他的脑袋。
冰冷的触感深深渗入他的骨髓,女人的两手就像两块冰,并且非常的潮湿。
女人纯黑色的眼眶慢慢的转动起来,从眼眶底部升起白颜色,白颜色中间有一个鲜红的眼球。
女人就用这样一双可怕的红色眼球盯着他看。
在她这番目不转睛的凝视下,戴青云一阵虚脱,简直要直接昏迷过去。
戴青云想喊哥哥,但是嗓子眼发干,喊不出来。
他的手脚也仿佛给凝胶固定了一般,万分的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女人慢慢的将脸颊下降,似乎要把额头贴在他额头上。
他极力想要反抗,可一点也反抗不了,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手脚,让他无法清醒理智的做出行动。
他觉得脸上痒痒的,是被女人的头发丝给挠的。
他陷入史无前例的恐惧之中,整个人好像沉入了一个见不着底的黑湖。
他逐渐濒临窒息,随着女人的接近,他感到心脏正在失去效用,如同一个等死的癌症病人那样,心脏很勉强的鼓动着,一下比一下慢,一下比一下无力。
正在他快要缺氧而死之前,突然有人把他双脚一拽,将他拖下床,瞬间离开了女人的双手。
戴青云跌在床尾剧烈的咳嗽喘息,戴泽星则紧紧的搂着他肩膀,用目光和这个闯入房间的神秘女人对峙。
“走开!”戴泽星怒吼,“不可以伤害我弟弟!”
哥哥这番话让戴青云有些感动。
哥哥大多数时候都不靠谱,平时做错事也会想尽办法推卸,可是每逢关键时刻和危机关头,戴泽星就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英勇和责任感出来。
戴泽星顺手拿起床脚放着的羽毛球杆,扔向女人。
球杆直接穿透了女人的身体,啪的一声砸在衣橱门上。
女人双脚悬空起来,一口气飞向兄弟二人。
戴泽星慌忙把弟弟护在身后,戴青云忍不住的叫起救命。
正在这时,房间门突然打开,父母站在那里,迷茫的看着房内。
女鬼凭空消失了,就像突然间给人吹熄的蜡烛,一刹那就没了踪影。
母亲看了一眼掉在衣橱下的球杆,叉着腰问:“你们大半夜的在玩什么游戏?不用睡觉吗?明天还得上学。”
“有鬼!”戴青云刚说出声,就被戴泽星用双手捂住嘴。
戴泽星说:“我们不玩了,这就睡觉。”
“记得关灯,真是的,再这样就不让你们兄弟睡同一个房间了。”父母摇着头把房门关了起来。
戴泽星这才松开弟弟的嘴。
戴青云很不解:“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爸妈?”
“他们不会信的,还会觉得我们有病,你不想让爸妈担心吧,有对神经病儿子对他们来说,打击得有多大。”
“什么神经病,刚才明明是出现了一个,一个不知什么东西,你也看见了对吧!”
“没错,我也看见了,我认为,那个……不是人类。”
戴青云握紧双拳,“这房间我不住了,我去睡客厅。”
“你觉得换个地方就能摆脱了吗?那个女人是我们在路上遇见的,竟然能够凭空出现在我们房间里,窗户都是锁上的,房门也从未打开过,她会穿墙,我觉得,光是换个地方睡觉,也没用,她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你怎么觉得她还会再出现?”
“我不知道,直觉,你不这么觉得吗?”
戴青云冷静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的直觉和你一样。”
“那就对了。”
“今晚怎么办?我不要关灯睡觉。”
“不睡觉了。”戴泽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任天堂游戏机,“我们玩这个,玩到天亮再说。”
“这样明天就没精神听课了。”
“反正学校的功课也不难,少听两节课又不会死。”戴泽星怂恿着,把游戏机扔给了他。
两人肩并肩的坐在上铺,戴青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那个女人消失后,我脸上的水渍也跟着消失了,那些水滴是假的吗?”
“别说她了,越说越恐怖。”戴泽星打开游戏机,把音量调低。
戴青云回头看了一眼戴泽星抓着游戏机的手,正在瑟瑟发抖,“原来你也害怕。”
戴泽星说:“那当然,我怕的差点尿裤子。”
“怪不得,我刚才突然有了点尿意,原来是你要尿裤子了。幸好你这个怂包没有尿裤子,不然搞不好我也憋不住。”
“你才是怂包,那声救命是谁喊的?唉,不止是打针,连尿尿这点也同步吗?”戴泽星说:“好惨,这样一来,在你面前根本瞒不住事情。”
“哥哥上个星期梦见学校里的校花了,是不是?”戴青云坏笑。
戴泽星一下子窘迫起来,双颊发红,“你!你连这个也能感应到?”
“因为我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我也梦见校花了,问题是,我对校花一点兴趣都没有,喜欢她的人是你,偏偏却让我梦见,我就猜,一定是你在做梦,不知什么原因,把我也传染了。”
戴泽星紧张兮兮的说:“该不会连梦境内容也一样吧?”
戴青云哈哈笑出来,“你先说说看你梦见和她干什么了?我才能知道是不是一样。”
“没……没干什么……”
“那你就可惜了,因为我在梦里和她做的事可多了,我好像还揉了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