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往后狂奔,双脚蹬在墙面上,借力往上踩了几步,接着翻身打了个大大的跟头,落在旁边。
弓箭稀里哗啦的撞击在墙面上,纷纷又朝着她反弹而去。
南宫兜铃立马又朝前飞跑,这一次,她跑向了司马长眠。
司马长眠显然是始料未及,脸上一阵惊讶,南宫兜铃绕到他背后,抱住他双臂。
银色的弓箭迎面而来。
司马长眠立即更换手决,想让弓箭调头。
由于他用的是本门本派的法术,所以不会引起定风铃的发作。
根本不公平!
南宫兜铃把红莲宝刀夹在腋下,在身后握住他双手,干扰他做手决的动作。
弓箭在法术作用下无法改变方向,直奔司马长眠的面门而来,虽然它们的目标是南宫兜铃,可南宫兜铃在他背后死死的抱着他,把他当成了盾牌,弓箭要杀她,只能把司马长眠一起解决。
无量焦急的喊了一声。
司马长眠似乎急中生智,他迅速往前弯腰,把南宫兜铃背在后背,让她双腿悬空,旋转一圈,换了个方向,用她的后背对着这些银色的箭头。
南宫兜铃回头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箭头,双手正想松开司马长眠,要逃。
谁知,她双手被司马长眠反过来抓住了,把她固定在自己后背,等着万箭穿心。
南宫兜铃双脚一蹬,夹住司马长眠的后腰,狠狠的说:“是你逼我的,臭小子!”
她张嘴一咬,咬住司马长眠的耳朵。
司马长眠再怎么镇定,也忍不住这番剧痛,捂着耳朵蹲了下去。
无数银色弓箭从两人头顶咻咻往前掠过,在前方又掉头回来。
司马长眠飞快比划手决,在这些弓箭刺中他自己的面门之前让它们消失。
比丘锡杖没了法力加持,轰然摔在地上。
南宫兜铃腋下夹着的红莲宝刀也哐当掉落地面。
她架在他后背,咬着他耳朵,把司马长眠疼的手足无措。
“你使阴招!松开我!”司马长眠气得发狂。
南宫兜铃才没那么笨,她非得要他投降为止。
无量在旁边目瞪口呆。
司马长眠往后扑在地上,用体重把南宫兜铃狠狠压住。
南宫兜铃哇的一下哀嚎,大字型摊开双手双脚,也同时松开了牙齿。
司马长眠趁机起身,南宫兜铃丝毫没有放弃,忍着骨头散架般的剧痛扑过去,抱住司马长眠的大腿,再次把他撂倒在地。
她爬在他身上,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双手掐住司马长眠的脖子,司马长眠也同样掐住了她脖子,似乎要拼拼看谁比较快窒息。
南宫兜铃一张脸通红肿胀,司马长眠的五官则发青又发白。
两人几乎是在断气的边缘同时松双手的。
南宫兜铃依旧没有罢休,气喘吁吁的揪住他头发,司马长眠也用这招,把她长发抓住,绕在手上几圈,南宫兜铃疼的眼泪都要下来。
她用另一只手捏住他受伤的鼻梁,司马长眠惨叫了一声,猛然把她推开,反过来想将她压在身下,南宫兜铃却不许他起身,趁机咬在他脖子上。
两人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一会儿这里掐,一会儿这里喊,一会儿这里咬,拳头你来我往的互殴。
这样的场面,根本就是两个小孩子在打架,在和南宫兜铃在地板上狼狈的打滚和对决中,司马长眠好像彻底忘记自己懂法术这回事了。
无量在旁边好像没眼看似的,捂住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全身就跟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大汗淋漓。
无量蹲在地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打了个呵欠,望着他们两个,“你们终于打累了?”
南宫兜铃举起手说:“暂……暂停。”
“同意。”司马长眠咽了一下口水,“休息十分钟,我一定打死你。”
无量说:“你们打了起码一个小时,我看不如算个平手,下次再战?”
“不行,”南宫兜铃上气不接下气,“今儿个,我一定要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进医院。”
“兜铃,别忘记我们的目的。”无量提醒。
南宫兜铃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她迅速爬起。
司马长眠也立即警惕的起身,两人再度面对面的比出决斗的手势。
无量抱住脑袋,“你们还来?”
南宫兜铃说:“老爸,你走先,这个密室什么都没有,万华镜估计也不在这儿,你去别处找找,我拖住他。”
“我拖住他还差不多。”
“少废话,快走!”南宫兜铃强硬的说。
无量叹气,起来,对司马长眠说:“你不要让她受伤。”
司马长眠冷哼,“我可保证不了。”
无量说:“一命抵一命,你动她,我便杀了你的掌门。”
司马长眠脸色一变,回头看向无量,“你敢……”
趁这个时候,南宫兜铃挥拳打向他脸颊,司马长眠措手不及,整个人被打飞,在地上滑了两米多远。
无量一溜烟就不见了。
南宫兜铃微笑着看向司马长眠,捡起自己的红莲宝刀,握在手中,“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
司马长眠气恨的跳起来,手一伸,比丘锡杖自动从地上冲他飞过去,给他一把握住。
司马长眠却无心和她应战般,奔向走廊,要去追击跑出去的无量。
南宫兜铃赶紧跟着跑进狭窄的走廊,双脚左右蹬在墙面上,整个人翻上天花板,从司马长眠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