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被张员外用手指沾唾沫点破。
但是,里面还有窗帘。
张员外偷看不了里面的好戏,不由暗暗怒骂:谁他娘的给吴直布这样的新房?怎么里面还有窗帘的?
张员外暗骂自己的保镖护院和丫环一番。
他看不到洞房内的情景,便又竖耳贴窗,偷听里面的动静。他只听得里面潘今莲和吴直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继而,里面的拨步床也吱呀作响。
张员外甚至得意,甚是快意。
他心道:潘今莲,你这个死贱人,敢不让老子碰。好,老子就让三寸钉来碰你!
嘿嘿,你不让老子痛快一时,老子就让你不痛快一世。
嘿嘿,现在,三寸钉压着你,爽不爽啊?
今莲,你有感觉吗?舒服吗?
靠!潘今莲,走都还没有学会,你就开始跑了?
去死吧!
哈哈哈哈……
张员外偷听洞房里的动静一会,便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快意一会之后,心里又一阵后悔:这么美的可人儿,却这样被三寸钉作践了,真是可惜。
唉,老子刚才为啥这么冲动?
老子的女徒弟,老子不会先品尝呀?
可惜了!
冲动是魔鬼啊!
刚才,老子太冲动了。
他姥姥的,都怪西门近这畜生!
张员外无心再偷听里面的声音,跑离大郎铁铺,飞身上马,策马狂奔,在战马上大吼大叫起来,疯了一般。
“得得得……”
“啊!作孽呀!老子后悔啊!呜呜呜!”
城里的百姓感觉奇怪,纷纷披衣起床,提着马灯,出来观望张员外的丑态,也通过张员外的保镖护院,打听到吴直娶了潘今莲。
登时,满城议论。
满城叹息: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可惜啊!
太可惜了!
满城的青年男子都哭了:
“呜呜呜,老子怎么就没找张员外拜师学艺呢?”
“呜呜呜,老子要是吴直就好了!”
“唉,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吴直太爽了!”
“唉,早起的虫虫被鸟吃!”
“可怜啊,听说潘姑娘才十七岁!”
“早知道潘今莲会嫁给吴直,老子就和她订娃娃亲了!”
“唉!人生退一步海阔天空!爱情退一步人去楼空!”
“老子身高八尺又如何?还不如三寸钉啊!上吊算了。”
“天啊!为何你如此对我不公?”
“我貌若潘安!我身体壮实!我是风月高手!可我为何得不到潘今莲?为什么?”
为什么?
在满城年青人的哭声之中,吴淞痛苦万分,又跑向茫茫夜色之中。
张员外策马狂奔一会,被夜风清凉一会,便策马回家。
他回到书房,抓起电话,称吴淞行窃伤人,务须辑捕归案。城里最有名望的张员外来电话报警,这还了得?
连警察局长都十分震惊,马上通知治安大队抓捕吴淞。
警察出动,满城搜查吴淞下落。
但是,吴淞却哭晕在城东的破烂将军祠里。
今夜,他最痛苦,最无奈,最无助。
他空有一身惊人的绝世武功,却不敢对任何人动手。
因为张员外是他师父,吴直是他兄长,西门近是他师弟,潘今莲是他的师妹兼恋人。
警察出动,却没想到吴淞会晕倒在将军祠里。
翌日一早,晨风寒凉掠过。
一阵尘埃扬起,阵阵落叶飞舞。
街头萧瑟,警察满城乱蹿。
城东片区警长宋疆,曾和吴淞有过一面之缘,也曾接济过少年吴淞。
此时,宋疆猜测准确的来到将军祠,好心相救,并为吴淞乔装,护送他出城。
多年前,吴淞和吴直在街头讨饭,被丐帮弟子痛揍了一顿,幸好宋疆出手相助,不仅救了吴氏兄弟,还接济吴氏兄弟,更经常来看望吴氏兄弟。
这种关爱,是另一种感情。
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是兄长对兄弟的关爱,是尊贵人士对低层人士的关爱。
所以,宋疆的话,吴淞不会不听的。
张员外也带着保镖和护院,满城的抓捕吴淞,当他想到将军祠的时候,可惜却迟了一步。
他回到张府,西门近却又不知去向。
他再去大郎铁铺的时候。
潘今莲已经是少妇打扮,为正在打铁的吴直,端茶送水抹汗,两人颇为恩爱,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和谐的端倪!
只是,一个是天上的嫦娥,一个是地上的猪八戒,怎么看,都不般配!
围观铁铺的人很多。
人群中的一些执绔子弟看到一朵鲜花落在牛屎上,实在不甘心,就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可惜落在狗嘴里!”
也有人笑道:“潘今莲,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
还有人说道:“吴直,你也能娶媳妇?你能吗?不行的话,可以找我帮忙哦。”
更有人露骨的吼道:“潘今莲,老子才是种猪!”
“哈哈哈……”
“今莲啊,社会这么乱,你装纯给谁看?”
“哈哈哈……”
“好火费碳!好女废汉!今莲是好火,吴直是废汉!”
“哈哈哈……”
“阿莲,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
“吴直,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今莲,我颠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哈哈哈……”
张员外惆怅而去,又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