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点了点头,紧急穿衣。
他和潘今莲今夜敢做此事,本来就很勇敢。
只是,他现在浑身无力。
潘今莲拉开柴房的门。
张员外却忽然了出手,一掌拍在潘今莲的后脑上。
潘今莲身子晃动一下,伤心的喊道:“二师兄,师父骗人的,他不是人,你快跑!”便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她不是第一次认为张员外不是东西。
但是,她成为张员外的徒弟之后,张员外确实对她收敛了许多,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不过,潘今莲从来都是暗恨张员外,对张员外不齿。
她想:即便明晚要成为张员外这个畜生的新娘,她也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奉献给自己最心爱之人吴淞。
她艰难的步步抗争,可是现在还是中计了,被张员外一掌拍晕在地上。
张员外泣声吼道:“抓人!”
众保镖护院持枪握刀,涌进了柴房里。
柴房内。
吴淞从沉醉中和瘫软中醒来,冷冷地说道:“人生为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曾见我后退一步!”
他抓过钢刀,左手捏着刀尖一拗。
钢刀即弯。
他左手一松,钢刀弹开。
“铮……”
一缕劲风荡来。
众保镖急忙退后数步。
有人吓得退出了柴房。
每天白天的练功,他们都能看到吴淞精湛的刀法。
可真要开枪杀吴淞,这些保镖又不敢扣动板钩。
毕竟,吴淞是张员外最为看重的一名徒弟。
那张员外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
他们此时若是杀了吴淞,那呆会张员外翻脸不认帐,那就是谁杀吴淞,谁就得给吴淞殉葬了。
“蓬……蓬……蓬……”
就在此时,几枝火箭从院外射来,张府房子即时着火。
金秋时节,风高物燥,容易着火。
那几枝火箭似乎淋了硫黄和煤油等混合易燃物。
刚刚涌进柴房的保镖护院,急急转身,奔出房门去救火。这也是他们不和吴淞拼杀的最好的借口了。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
“哎哟,我的钱啊!”
“员外大人,我那婆娘还在炕上。”
“坏了,还有一个丫头在洗澡!”
“唉!生活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呀!”
柴房外的众保镖嚷嚷着,找着各种借口,跑开了。
柴房内的吴淞,尚未涉及江湖,尚是懵懵懂懂的少年。
今夜之事,他料想不到。
他爱潘今莲,可是从来没想到刚才会和心爱的姑娘睡在一起的。只是,潘今莲深夜到来,让他瞬间意识迷糊,也就水到渠成了。
吴淞是刚直之人,嫉恶如仇之人。
这种性格的人,一旦血冲脑门,啥事都顾不上的。
此时,他弹刀吓退众保镖,又呆楞一小会,决计先和潘今莲逃出去再说。
无论如何,无论什么师门、师徒关系、师徒名誉,都给老子滚他姥姥的。
吴淞握着钢刀,纵身跃出,瞟了晕倒旁侧的潘今莲一眼,哭道:“师父,放过我们吧。求你了。”
他拄刀于地,单腿跪倒在张员外的身前。
想归想,做归做!
但是,传统礼教多年,让他出不了手,无法横刀与自己的师父拼杀。
于是,他瞬间又选择了先礼后兵。
因为一直以来,张员外在武术指导上,都算是疼爱吴淞的,把鹰刀刀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吴淞。
当然,张员外在钱财上比较吝啬,一直让吴淞住在柴房里。按张员外堂皇冠冕的借口来说,苦难的生活是宝贵的经历!男孩应该穷养!
所以,他让吴淞长期住在柴房里,有利于培养吴淞的刻苦耐劳精神。
这些都不重要!
但是,这次不同,这是争女人。
争夺女人,永远都是男人心头的疼!
象潘今莲这样的绝世美女,当今世上只有一个。
无论谁失去了,就永远不会有第二个潘今莲出现!
“孽畜!留你何用?师父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吃里扒皮的东西,去死吧!”张员外痛恨地吼了一声,便举起手掌,一掌朝吴淞头顶拍下,要置吴淞于死地。
“好!师父好果断!有魄力!杀了贼老二!这狗杂种不是好东西!啪啪啪!”
西门近看到张员外怒骂吴淞,看到张员外要杀吴淞,心头一阵狂喜。此时,西门近恨极了吴淞,巴不得吴淞被处死!
他在人群中,蹦蹦跳跳起来,拍手叫好。
潘今莲却急然睁眼,抬脚踢去,正中张员外大腿。
美貌姑娘最善于骗人。
刚才,她佯晕而已。
心上人未出逃,她不会晕,因为有精神支柱,有爱情的信念支撑着她!
“砰……”
张员外腿部中了一脚,又是猝不及防,被踢得侧跌而倒。
他怒骂一声:“死贱人,敢弑师?来人,抓捕潘今莲,将她送到支院去卖了。”
这句话,登时让吴淞冷心。
他心疼的泪水,漱漱而下,自己怎么会投入这样的师门下?唉哉!真是可怜啊!
潘今莲闻言,更是心酸:奴家真是命苦,怎么会拜这样的师父?人家的师父疼徒弟就象疼亲儿女一样。可张员外这种畜生,却把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徒弟不当人看!
她跃身而起,决意与张员外拼命。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西门近闻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