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黄玉兰又叹息一声,说道:
“唉,据我所掌握的情况,吴淞从未主动向任何一个姑娘表白过什么,都是这些善良的天性就崇拜英雄的姑娘粘上去的。
可她们也不知道有你啊?
吴二也以为你是他嫂子啊!
美女喜欢英雄,天性!
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总不能没有女人啊!
他失控了也很正常啊!
没错,他和扈青成亲是被逼的。
但是,扈青为他付出巨大的牺牲,难道不该得到回报吗?
而这种回报的背后,还是继续的巨大的付出。
你想想,当时她为了吴二,竟然释放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宋疆、黄英、李奎等人。
条件是只要吴二肯娶她。
为了一个心爱的男人,放弃复仇,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潘今莲芳心巨震,泪眼瞪圆起来,娇体摇晃。
黄玉兰继续说道:“现在,扈青为吴二怀的孩子又失去了,她是抗战中,在打鬼子的时候失去的。
你就因为恨她,所以,一直没把她当成抗战英雄。
这还罢了,可她失去当母亲的机会,又是多大的痛苦?
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想当母亲?
吴淞又是多大的痛苦?
当年,他在日笨留学的时候,屠盈盈因为鬼子的伤害,已经失去过第一个孩子。
他现在又失去了两个孩子!
这是多么痛苦的事。
另外,薛平率部回水泉山驻地的时候,又惨遭鬼子伏击,特务营伤亡惨重!
这件事,我们至今都不敢告诉吴二。
这支队伍可是你们一起从拳头凹和叶蓬山拉过来的。
你若真爱吴二,你为什么几个月都不现身相见?
不去安慰他一番?
我提醒你,如果你能安慰扈青,那就是对吴二天大的安慰。
对你们一起拉起来的特务营官兵是巨大的安慰!”
潘今莲顿感脑袋疼痛欲裂.
她双手掩耳,颤声说道:
“我,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不可能二女共侍一夫,不可能!
打死我,我也不可能!
绝不可能,不可能-------------”
砰----------
房门被踢开了。
黄玉兰和潘今莲本能地掏枪。
却见吴淞满脸泪水的站在房门前,双目血红。
他双手握拳,颤声质问:
“特务营真的伤亡惨重?真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老子辛辛苦苦拉起的队伍,一下子就没了?
吴某怎么对得起拳头凹的父老乡亲们?
怎么对得起叶大鲁及叶蓬山父老乡亲们的重托?
怎么对得起?
呜呜呜--------------”
他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伤心,抱头掩脸,蹲在门槛上,失声而泣,泪雨纷飞。
“呜呜呜--------------”
霎时间,潘今莲和黄玉兰都下起了泪雨。
那些尾随着吴淞的血鹰队员们,也失声大哭起来。
“吴二,老公,别哭,别哭,你的背后,还有桃花寨,别哭!
我们一定让小鬼子血债血偿------------------”
扈青闻声推门而出,小跑过来,抱起吴淞,柔声劝慰,将吴淞搂入她怀中。
潘今莲醋意大发,蓦然握枪,拉开保险,指着扈青,吼道:
“死贱人,放开他,不然,我毙了你-----------”
扈青仿佛此时才看到潘今莲,泣声吼道:“来啊!开枪啊!朝我这儿打!”
她伸手举手,指指自己的额头。
吴淞一怔一惊,急忙挣脱扈青的怀抱,起身站在扈青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潘今莲的枪。
正在院子里闹着玩的花猫和田鼠闻声跑过来,拖开吴淞和扈青,用自己的身体去堵潘今莲的枪口。
黄玉兰急急横臂抬肘,托起潘今莲握枪之手,急道:
“今莲,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你一开枪,我们所有人都得为这一枪陪葬!”
潘今莲脑袋又嗡嗡作响,娇体摇晃起身。
黄玉兰趁机下了她的枪,扶她落坐。
潘今莲坐下,双手掩脸,呜咽啜泣起来。
黄玉兰朝血鹰队员们眨眨眼。
血鹰队员们反应过来,急急分别的拉开扈青和吴淞。
一名队员顺手拉上了房门。
转身离开黄玉兰房门的刹那间,扈青伸手,牵住了吴淞的手。
她怕,怕吴淞会回身,怕吴淞会回到黄玉兰的房间里和潘今莲在一起。
现在,她的心太脆弱了。
刚才,她敢面对潘今莲的枪口,朝潘今莲大吼大叫,那是因为她在捍卫她的爱情。
现在,情敌已经被血鹰队员和黄玉兰挡住。
扈青反而更害怕了,对她而言,这个时候,不死就是一种折磨。
感情的折磨对肢体上的折磨更难受!
吴淞能感觉到扈青的手在抖。
他的心头,比任何人都疼。
他视他新建的特务营为他的命。
现在,特务营伤亡这么大,怎么对得起拳头凹的父老乡亲?
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爱情上。
可是扈青的手如此抖动着,又让吴淞对她一阵怜惜,一阵叹息。
无论如何,现在的扈青受到的伤害比潘今莲要大,他暂时只能安慰扈青,稳定扈青的情绪。
房内,黄玉兰端起茶杯,送水到潘今莲的嘴边,没有任何言语。
该劝说的话,她刚才都说过了。
潘今莲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