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吴淞眼帘湿湿的,没有吭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默默走出大郎铁铺,带着冷子华等人回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就是他从钟老板手中购来的大房子,秘密的,无人知道的一处浩大房宅。
这回,冷子华不知道如何感叹了。
说吴淞穷吧,他又有豪宅和豪车。
说吴淞富吧,他口袋里又没有一分钱,还得进城来找赞助,找支持。
冷子华等人赶紧的打扫卫生。
吴淞走入地窖,打开密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几根金条和几十块银元。
他又到回厅堂,将三根金条和三十块银元递与冷子华,又将冷子华拉开,低声说道:
“这是扈青姑娘当初赠给我的抗战经费,你掌管好。
走吧,陪我去驴肉火锅店吃晚饭。
我要和别人接头。
你知道,我当过一阵子特工。
接头是秘密的,但是,我也怕他们对我有误会,所以带你们几个一起去,如有什么危险,也便有人接应我。
你别告诉其他队员。
你是我徒弟,我放心你。
晚饭后,你们几个逛逛街,小心点,然后就是回这里来住。
记住,回来的路上,要七绕八拐的,千万别直接的回来。
我今晚未必回来,你们注意安全。”
冷子华点了点头。
众人便驾车直奔驴肉火锅店。
虽然是夏末的天气,但是,北方人仍然喜欢吃火锅。
驴肉火锅店还真让黄玉兰收购对了,挺热闹的。
虽然每天挣钱不多,但是,细水长流,也够黄玉兰等人作补充经费的。
钱汉勇和余贲强两人,乔扮成伙计,正在热情的招呼来来往往的客人。
冷子华和几名队员坐在大厅里。
余贲强一怔,凭职业特工的感觉:这伙人不对劲!
个个穿长袍,但是,腰间鼓鼓的。
不是敌人,就是山匪!或是其他派别的特工。
可就在余贲强一怔之时,吴淞则是一阵风般的从他眼前掠过,直奔后院黄玉兰的办公室。
“吴淞?吴二?你,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黄玉兰发现吴淞推门而入,吓了一跳。
继而,他又结结巴巴的,紧紧张张地问。
吴淞笑道:“我是鬼啊,想拉你到阎王殿那里评评理。凭啥我打鬼子,你们就不给我支援?”
他笑罢,便伸手,捏捏黄玉兰的下巴。
“哎哟,羞死了……快快,坐!”黄玉兰素来稳重,急忙拨开吴淞的手,嗔怪一声,羞红了俏脸。
她请吴淞坐在她的办公桌前,自己去端茶倒水。
她递给吴淞一杯热茶,说道:“你咋跑到台儿庄去?我让你去送情报的,送完情报就回来。
可你倒好,不吭一声,就擅自行动,上峰已经把你从特工队伍里除名。
我也作了努力,但是,保不住你。
上峰还下令抓捕你归案。
不过,你参加了两场大血战,抗敌有功,现在上峰也没吭声了,反正你是打鬼子,表现不错,战地周刊至今还连载着你打鬼子的故事。
你也成了战地周刊的赚钱工具了。
呵呵,不过,你为我们特工队伍争了光。
世人也不知道你是我们特工站的。
这说明,你的保密意识很强。
戴老板看完报纸,还作出批示,让全系统的特工都向你学习浴血奋战打鬼子的精神和本领。”
她责怪吴淞一番,又表赞吴淞一番。
她说罢,又拿出一叠旧报纸和聂姿容新创办的战地周刊,送到吴淞的面前。
吴淞将报纸和战地周刊一扔,低声骂道:“这个聂记者,把老子给害苦了,现在,敌我双方的人都认识我,老子上个茅厕,都得乔装一番。”
“呵呵-----------”
黄玉兰闻言,忍俊不禁,浅笑出声,甚是灿烂。
吴淞见她笑了,便见机行事,请她配合自己这次进城抢夺鬼子军用物资事宜。
黄玉兰答应了,笑道:“反正你也是在打鬼子,但是,你和你的队伍已经没有番号了。挺可惜的。”
难得有机会和吴淞单独相处,黄玉兰命人端饭菜到她的办公室来。
她就在办公室里关上房门,陪着吴淞在办公桌上吃饭。
两人边吃边聊。
吴淞又请她不要告诉严姬,自己回来了。
黄玉兰却伤感的告诉吴淞--------------
严姬已经回重庆养病去了。
自从吴淞和扈青的消息报道出来之后,严姬就茶饭不思,卧病在床。
她从医院里出来后,瘦骨嶙峋,弱不禁风,活得很艰难。
失去了情感的依托,她傻了一般,见人就疯言疯语,语无伦次,精神出现了状况。
万般无奈之下,黄玉兰只得派人护送她回重庆养病。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吴淞闻讯,情绪甚是低落,感觉自己害人不浅。
他想想严姬确实对自己一往情深,在特训班的时候,她就为自己洗衣服过两年。
这顿晚饭,他吃的不是滋味!
他无意中又害了一个姑娘,真不是事。
晚饭后,他心情不好,由驴肉火锅店里出来,就直到夜总会买醉。
冷子华是吴淞的得意门生,为人沉默,但是,又是炮兵首脑,心细如发。
他发现吴淞情绪不对劲。
他不放心恩师行踪,也带人悄悄的跟着去。
夜总会里。
彩灯煜煜,美女如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