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电话又响了。
吴淞接过电话。
仍然是屠盈盈打来的。
电话那端,屠盈盈笑问:“喂,吴水木,你还没走?还没离开我家大饭店?你真不怕我报警抓人?”
她由喜欢吴淞的武功,到怀疑吴淞的人品,到现在,她对吴淞又很好奇了。
吴淞想通了一切,想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心里也坦然了,冷冷地说道:“你爱咋的就咋的。老子啥也不怕!这家大饭店虽然是你们家开的。但是,老子交了费,就住在这里!”
他说罢,要挂上电话。
屠盈盈在电话那端却气道:“我们可以退钱啊!还可以加倍退还给你。我们屠家乃是胶城首富,不差这点钱。你不走是吧?行,就冲你这话,我立即让、服、务、生、去找你,把钱退给你,把你住的这间房换给其他客人。看你咋的。”
她说罢,挂上电话了。
“嘟嘟嘟……”的电话忙音,真让人耳膜难受!
吴淞挂上电话,气恼大吼:“王八蛋,人渣,妖孽!我和你有仇吗?你们屠家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要对老子赶尽杀绝?为什么?哼!将来老子发财了,把整座胶城都买下来,把你们屠家的人,都扔到大海里喂王八。哼!”
他本来想睡了。
但是,屠盈盈这么一闹,他睡不着了,胸闷啊!
屠家大宅。
其实,屠盈盈此刻也是好心,吴水木一个找不到工作的穷人,住啥大饭店?不笑话吗?能不能省点花?
现在,她对吴淞越来越好奇了。
她斜躺在家里宽敞豪华的大客厅的沙发上,放下电话,沉思一会,看看怀表,看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便又抓起电话,致电胶城大饭店319房。
吴淞在胶城一无朋友,二无亲人,举目无亲,一听电话铃响,便知又是屠盈盈来掏乱了。
于是,他干脆拔掉电话线,不接这个鸟电话。
“哟,给姑乃乃吓跑了?胆子也不大啊!今天上午在码头撕杀的勇气呢?胆量呐?”屠盈盈见对方的电话铃声响了老久,却无人接听,不由挂上电话,得意一笑,喃喃自语。
屠刚观察爱女许久了。
他感觉不对劲啊!
屠盈盈可是留学生,学历高,有钱!
她怎么就和一个找不到工作的穷小伙闹上了?
难道,她喜欢对方帅气,忘了人品和来历?
不好!
不妙!
女大不中留!
老子的女儿,可不能恋上这么一个怪僻的穷小伙。
于是,他坐到爱女身旁,笑道:“盈盈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在回国的途中,爸爸给你相了一门亲事。对方可是市长的儿子,也是一个留学生。人呐,长得也挺帅气的。要不,我给市长大人打一个电话,让人家过来,给你瞧瞧?”
屠盈盈登时俏脸通红,讪讪地笑道:“爸,别说了,恶心。你要是喝醉了,就先回房去休息。那个卢建新,什么猴样?还帅气?你以为我不了解他吗?他不过是留学日笨的狗奴才!我告诉你,凡是留学小日笨的人,无论身家多富,无论什么人模狗样,一概不见!姑乃乃最讨厌小日笨了。”
“你,你,你,唉……你给老子宠坏了!唉!”屠刚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七孔生烟,扬手指指屠盈盈,结结巴巴起来,哆嗦着起身走开了。
屠盈盈却仍然不依不饶,又冷笑着说道:“嘿嘿,老爸,你也别生气!现在提倡婚恋自由,你咋知道我在国外有没有男朋友呢?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我的择偶条件,你急什么?要嫁的人,又不是你!我的终身大事,你可别再废话了。否则,我明天、上、街、游、行、去!看你那张老脸往哪搁?”
屠刚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身子摇晃了几下。
家佣见状,急急跑上前去,扶住屠刚,扶他回房,扶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又为他抚胸缓气。
屠盈盈却抓起电话,给胶城大饭店、服、务、台、打电话,询问319房的客人走了没有?
服务员一听是大小、姐来电,急忙毕恭毕竟的回话:“没有?要赶他走吗?还是,要给他提供什么特殊、的服务?”
“姥姥的,原来这小子把电话线给拔了!哼!你告诉他,接回电话线去,不然,我们报警抓他。”屠盈盈何等聪明,何等犀利?她气恼地对着话筒大吼起来。
“是!”服、务、员、战战兢兢的答话,吓的浑身都是冷汗。
服、务、员、放下电话,跑到三楼,敲开319房门,向吴淞转述了屠盈盈的话。
吴淞冷冷地说道:“接什么线?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付了钱住房的。你再敢来打扰老子清净,老子就放火烧这家大饭店。滚!”
他说罢,抓起双截棍,摆开架势。
“哎哟,我的妈呀!什么人呐?”
服、务、员、吓得连滚带爬的走开了。
他赶紧的给屠家回电话,复述了吴淞的吼叫内容。
屠家大宅。
屠刚可没睡,听到了屠盈盈在客厅里的大吼大叫,他赶紧起身,出来观望。他知道爱女淘气,也很可爱。
但是,今夜,屠盈盈的淘气,好象有点不对劲!
此时,屠盈盈接到、服、务、员、的回电,对着话筒气恼而骂:“姥姥的,这小子敢和我斗?服、务、生,你给姑乃乃听好了,马上联系支院,叫十名漂亮的支女到饭店去,轮流敲他的房门,烦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