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妹不是好了许多吗?”
“人还昏迷着怎么叫好?”萧砚说着就要走。
陈峰伸手一横挡在他面前说:“就算殿下使小性子找二太太的晦气,小妹也不会好的更快。”
小性子?萧砚听了这话反而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看向陈峰。这人虽然比自己虚长几岁,可也犯不着当自己小孩吧?
他将对方当着自己的手臂往下一按说:“谁说我要去找你们二太太出气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教训她可不需要我出面。”饶是气愤,他心中也自由一杆秤在,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陈峰倒有些好奇了:“那殿下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管冲,快走。”
管冲跟上离开,知夏走到门口,不无忧虑地看向陈峰,后者看着萧砚离开开口劝慰:“你别担心了,我看这位八皇子心里是个明镜似的人。”
“八殿下有时候可小孩子脾气了,万一太冲动……”
陈峰想到那日他在羁侯所里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禁笑道:“装疯卖傻罢了,不要小瞧了他,他一心为了小妹,当然懂得瞻前顾后。别担心了,带我去看看小妹罢。”
一时无话。
却说萧砚出了院门并没有往二房那去,而是带着管冲一路打马疾驰出了城门往郊外奔去。管冲一见了这方向便心里了然,知晓有人要倒霉了。
越往前走人烟越少,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前停下,萧砚翻身下马就往里头奔去。管冲先去将马系了才进去找人,刚到一处房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惨叫,外加马鞭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让人心惊。
萧砚挥着鞭子,“呼呼”就往角落一人身上招呼,一顿鞭打得他惨叫不停告饶不断。萧砚这才停了手脚走到另一边去,对着那头锁着的一名妇人一顿狂抽。
管冲站在门槛上看了半天,直到那妇人抽抽噎噎喊不出声,这才出声劝道:“殿下撒了气就请收手,万一打死就得不偿失了。”
萧砚停了手坐到一旁,指着妇人说:“老婆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证供写下我就给你活命的机会,要不然你等着死在这里!”
“国有国法,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了我来动私刑?”
管冲在一旁摇摇头,心道这死老婆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萧砚冷笑一声说:“你害了我表妹,将你凌迟都不为过。”
“八殿下是皇子,知法犯法——哎——”
老婆子话未说完就又挨了一鞭,痛得她一阵哆嗦往墙角躲去,萧砚冷哼道:“你要讲道理,咱们就先讲讲那疫鼠包子的事情。你要还能说出几分道理,我就饶你一顿鞭子。”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虽然嘴上强辩,其实心里害怕得要命,萧砚满身都冒着寒气,眼里杀机并现像随时就要取她性命。她想不到这八皇子私下原来是这样可怕一个人,心里早就惊惧得不行。
然而畏惧归畏惧,事到临头再要出卖主子,她这后半生也绝不会好过。何况已经被人抓了现行,她是打死都别想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了,还不如咬紧牙关让事情到此为止。
萧砚说:“别装疯卖傻的,你说你不知道,那牢头早说了这事就是你叫他干的,有人证有口供,你还敢狡辩?”
“既然如此那殿下就将我交官,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要杀要剐没有话说。”
萧砚眉心抖动了一下,他当然不在乎她的贱命,他要的是对方供出幕后主使,让二太太伏法之外更要她身败名裂,这样才能替表妹报仇。可是这死老太婆一心要做忠仆,他倒有些束手无策。
见萧砚不说话,对方料他没有办法,反而猖狂道:“那贱丫头死了就死了,我一条命换她一条命也不亏。”
她这样是想故意激怒萧砚,想着干脆一死了之好过在这受苦。
萧砚也看出她的用意,没有搭腔,嘴唇紧抿冷眼瞧着她半日,突然一脚踢在她腹上,痛得她弯下腰去吐出一口鲜血。
“你想死嘛,我偏不会让你如愿。你好好在这待着,自然有人对付得了你。”
管冲跟着他走出去,将门关好问:“殿下不审了?”
萧砚擦净了宽铁鞭上沾的血迹,重新围到腰间又成了一根普通的腰带,他说:“你没瞧出她一心求死?”
“看出来了。”
“她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这想法虽然不错,可是她却不敢自己了断自己。”
“殿下的意思是……”
“这老太婆还是个怕死的人,想着做忠仆胆子却不够大。这样的人并不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只是一时撬不开她的嘴罢了。表妹那么聪明,等她醒了或许会有办法。”
管冲不无忧虑地说:“那要是……要是二小姐再不会醒来了……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