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不工作又不去睡觉,坐这儿干嘛呢?”
“刚忙完,坐着歇会儿,正准备去睡。”
林深青心软了,问他:“香庭现在情况还那么不好么?”
虽然这两年有意回避了很多关于他的消息,但香庭当初的破产危机,她还是听何钰松说了的。
贺星原摇摇头:“已经重新走上正轨了。”
“那之前的亏空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曲风还有这能耐么?”
当然没有。
贺星原说:“是内部出了篓子,董事会有人联合财务花了五六年功夫抽空了公司的资金。”他说到这里笑了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半年前才正式摆脱负资产。”
敢情这些光鲜亮丽都是假象。
林深青瞠目:“这么多年的亏空,不怪你也不怪你堂哥,是你叔叔的问题啊。”
贺星原点点头。
“你叔叔看着挺精明,怎么还能给人钻这种空子?”
“是很奇怪。”
“那被抽走的资金去哪了?”
“据涉事人招供是在拉斯维加斯败干净了。”
如果败在了赌场,那还真是没处查。
“那这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牢里蹲着呢。”
林深青叹息一声。
贺星原笑了笑:“只要香庭保住了,不怕钱赚不回来。现在集团除了酒店以外,衍生产业也都在稳步发展,不用担心我养不起你。”
“我担心这个了么?”林深青不高兴地说,“你养不起,有的是人排队抢着养我。”
他把下巴搁到她肩窝:“那顺便把我也带上,给口饭吃就行。”
林深青偏过头,看他歪过头笑着看她,心给他奶化了,掐着他脖子说:“那你乖,跟姐姐睡觉去。”
不知是听到因为“睡觉”还是听到“姐姐”,贺星原略微有那么点僵硬,但还是很快掩饰了过去:“好。”
贺星原要去洗澡,林深青拉扯着他直接进房间:“都这么晚了,别洗了。”
她不嫌弃,他也就直接换了睡衣,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了。
林深青等了一会儿,又纳闷上了,在黑暗中问:“你手断了是不是?”
贺星原这才朝她蹭近几步,把她抱进怀里:“没有,之前一个人睡惯了。”
她勉强接受这个答复,哼了声:“睡觉。”
“嗯。”
房间里安静下来。林深青贴着他的胸膛,满足地喟叹一声。
“嗯?”贺星原低头问。
她不肯说,是因为嗅见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好像漂泊了很久,终于找见了归宿。
她摇摇头示意没事,但手不老实地摸了一会儿却察觉出不对:“你瘦了好多啊。”
虽然腰还是硬邦邦的,但肌肉没以前结实了。
“以前天天运动,现在锻炼少,正常。”他云淡风轻地说。
“这不止是锻不锻炼的问题,”林深青一口咬定,“你没好好吃饭睡觉。”
“嗯……忙。”
“不行,你给我重新练肌肉去,好好吃好好睡,三个月,不是,一个月给我练回来。”
“我尽量。”
林深青不太满意地摸了会儿他的腹肌,摸着摸着,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但这一夜似乎注定波折不断,也不知睡到几点,她半梦半醒间感觉贺星原放开了她。
满腹的疑问让她反应异常灵敏。她继续装睡,细细听着身边的动静,隐约听出他下了床,走到了楼下。
她蹑手蹑脚跟着起身,站在楼梯口竖耳听。
倒水的声音。开瓶盖的声音。药片晃动的声音。合瓶盖的声音。杯子被拿起的声音。杯子被放下的声音。
他在吃药?
林深青愣了愣,听脚步声朝这边来了,转头小心翼翼回了床,还用刚才的姿势躺好。
等他进来,她装作刚醒的样子咕哝了一声:“去干嘛了呀?”
“上厕所,吵到了你么?”
林深青的心彻彻底底地凉了下去。
*
次日一早,一通电话“震醒”了“熟睡”中的两人。
贺星原看身边人还在“睡”,拿起手机出去接,但声音却是非常清醒的:“怎么了,罗四?”
等他出了房间,林深青才睁开了眼,呆呆望着天花板发傻。
两个人一起装了几个钟头的睡,还好这通电话及时来了,大家都不用再累死累活地装下去了。
贺星原很快回来,看她醒了,一边换西装一边说:“公司有点事,我得早点过去。”
她点点头,继续装着,窝在被子里打哈欠:“好困啊……”
贺星原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还早,你再睡会儿。”
他穿完衣服就出去了,林深青又急急叫住他:“星原。”
“嗯?”
“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