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触现在的独孤若佳,南宁县主也就越发了解到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原以为她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来忽悠忽悠她,南宁县主怎么也不曾想到她会来得这般直白,反倒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小︾说
盘龙湖是楚宣王世子的地盘,独孤若佳因失误将相见地点约在了这里,即便楚宣王世子不在星殒城,可按照独孤若佳小心谨慎的行事之风,她是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回想以前还在边关的时候,哪次独孤若佳约她出门不是她久等独孤若佳出现,像这次这样独孤若佳老早来到画舫上等她,这无益于就是一个笑话。
以前的南宁县主很天真,但现在的她却不会再那么的天真了,尤其是在独孤若佳将主意打到她所珍爱家人的身上之后,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独孤若佳的。
若有可能,她甚至恨不得能亲手杀了独孤若佳这个祸害,省得她去祸害别人,伤人性命。
说什么独孤若佳迟迟没有出现是因为跟她相约游湖心情太好,准备礼物什么的费了心神,又起得早累了就在房间小睡了片刻,真当她南宁县主是白痴傻瓜吗?
南宁县主就算是知道月棠嘴里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可她知道归知道,却也绝对不会提出什么质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独孤若佳能演,她为何就演不了。
梨花小筑里的秘密岂是那么容易探听到的,楚宣王世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在南宁县主看来,就算独孤若佳趁着等她来的功夫溜进了梨花小筑,只怕她能探知的秘密都是楚宣王世子意让她知道的,否则依照南宁县主对陌殇的了解,怎能容她踏进梨花小筑半步。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相当相当的可怕,南宁县主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所想跟所谓的真相就不离十了。
每每想到这些南宁县主心中就无比的安定,从她做出这个决定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可她压根就无所畏惧。
因为她知道,她所珍爱的每一个人都站在她的身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始终都跟她站在一起,他们一直都在共同对敌。
“就算你这新茶味道极好,你也不用喝得这么急吧,也不怕把自己给呛着?”纵然南宁县主在面对独孤若佳对她的道歉时,心下不知过了多少道弯弯绕绕,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拿捏得十分到位,让人瞧不出半分端倪。
说话的同时她更是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精致的绣着兰花的绣帕递到独孤若佳的面前,柔声道:“擦擦嘴吧,不然可别怪我笑话你。”
“呃…”独孤若佳有想过南宁县主的各种反应,似是独独没想到她会这样,反倒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竟傻傻的怔愣了片刻。
待她回过神来不禁满心的懊恼,直觉南宁县主就是故意的,那她可是知道了什么?
“若佳,你我自幼相识,感情异于常人,可对?”
“当然,只是南宁怎的突然说起这个来。”虽不知南宁县主说这话用意何在,但独孤若佳还是顺着她的应了,目的在于想看看南宁县主的后招。
“我是怎样的性子想必若佳是除了我母亲之外,了解最深的一个人了,对吗?”
“对。”
“若佳以为我待你如何?”
“南宁待我自是极好。”
“若佳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不待你好,又能待谁好呢。”南宁县主说话的时候仿佛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她的表情很是温和,声音绵绵软软的,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听着她轻柔的话,独孤若佳的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一些零碎而温馨的画面,这让她下意识的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有道是十指连心,指甲全都掐进手心里的感觉还是很疼很疼的,那残留的痕迹足以证明,掐进去的那一刻,独孤若佳所用的力道有多大。
“若佳也别我烦,长大之后就越是怀念以前在边关生活日子,多无忧无虑的呀!”
“小时候总是无忧又快的,哪怕摘到一朵自己喜欢的花,扑到一只美丽的蝴蝶都会高兴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实在想不明白南宁县主这是在唱哪一出的独孤若佳其实是相当抓狂的,她可没有那个闲功夫在这里陪着南宁县主东拉西扯。
正是由于南宁县主这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一套,愣是阴差阳错的将独孤若佳原本针对她的计划给打乱了节奏,这是独孤若佳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待若佳就如同自己的亲姐妹一样,撇开若佳对我的救命之恩不谈,我是真心把若佳当成朋友来对待的,我虽贵为县主,却也从未在若佳的面前托大过什么,更是不曾本县主本县主的称呼过自己,让若佳觉得厌烦。”
独孤若佳:“……”
尼玛,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独孤若佳真想爆粗口了有没有,难道这就是南宁县主应对她的策略吗?
“若佳,你当我是朋友吗?”突然,南宁县主仿佛自回忆中清醒过来,她的身体猛地前倾凑近独孤若佳,双手也紧紧抱住独孤若佳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无助欲求安抚的道:“我是若佳的朋友吧!”
“南宁当然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那你信我吗?”
面对眼巴巴望着她的南宁县主,独孤若佳颇有种头大的抓狂感,她按了按太阳穴,面带微笑的道:“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南宁了。”
她最相信南宁县主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