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是头疼?”二哥温绍云见她揉头的动作,又心疼又担忧的道。
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宓妃眸色一暗,用手语道:“被救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头,不要紧的。”
“爹,我去把黄御医请回来,再给妹妹瞧瞧,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三哥温绍宇不放心,转身就要往外冲。
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温暖的宓妃,看着父亲母亲三个哥哥围着她团团转,担心她这里,担心她那里,鼻头酸酸的,委屈得她直想哭。
这种感受,让她满腹的心酸,仿佛瞬间变成了小孩子。
她不过三岁就被丢进特工岛接受非人的残酷训练,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她早已经忘记流泪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她的认知里,哭泣是示弱的表现,也是弱者的行为,她是强者,一个站在权势巅峰,地位超然的存在。
可以流血,不可流泪。
因为就算把眼泪哭干,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为让她的处境变得更加的艰难。
此时此刻,眼前这五个人,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更让她有了流泪的冲动。血浓于水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不再显得那么苍白,仿佛在此刻,被真正的填写满了。
她那颗冰冷残破黑透了的心,奇异的渐渐被他们所温暖。
来不及多想,宓妃反射性的就伸手抱住温绍宇的胳膊,阻止他去找黄御医,头上的包过两天自己就会消掉,根本不需要看医生,“呵呵,妃儿都好久不曾主动抱过三哥了。”
温绍宇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咧着嘴笑得很傻,那眼底的满足比中了**彩还要显得兴奋。
“爹娘,哥哥们可不可以答应宓妃一件事啊。”嘲讽也好,羞辱也罢,她都受了,在万恶的封建社会里,宓妃并不想自己的婚事也被皇帝主宰。
眼下,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傻子才选择浪费掉。
宓妃尤为擅长伪装与隐藏,并且她很快就适应了温宓妃的角色,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指,都学得极像,仿佛原本就该是如此的。
即便有些令人吃惊的举动,那也能解释得过去。
总之一句话,从今往后她就是温宓妃,温宓妃就是她,只要她不主动否认自己的身份,那么谁也识不破她的身份。
“不管是什么事,娘都答应。”温夫人被吓坏了,她什么都愿意答应宓妃,只要她好好的,不要想不开。
“躺好,爹也什么都答应你。”温丞相扶着宓妃纤瘦虚弱身子,让她躺回床上。
水眸半瞌,宓妃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她这便宜爹跟便宜娘还真是对她很宠爱,她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就满口的答应。
“妃儿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哥哥也帮你摘。”
“妃儿想要什么,哥哥都愿意给你。”双胞胎二哥三哥异口同声的又道,默契简直就是无法挡。
“别着急,无论何时你都是哥哥们最宝贝的妹妹。”大哥温绍轩紧张的看着她的动作,生怕她会又有点儿什么闪失。
一番话听下来,宓妃已经顾不得满头的黑线,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理解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葩,就算当初先是重伤,后又发高烧烧成了哑巴,可是这么多年她的父母兄长对她的疼爱始终如初,她怎就舍得为那样一个渣男上吊自杀,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摇了摇头,让自己静下心来,想到自己将要提出来的要求,不知道他们会露出何种震惊的表情来。
不管了,好歹她也是异世来的强者之魂,前世她都没有谈过恋爱,没牵过小手,没亲过小嘴,难不成这一世,她要悲催的略过恋爱,直接沦为人妇么?
no!no!no!
她的地盘她做主,她的人生,她的婚事,也必须她做主。
纵使这里不是她的地盘,但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都必须由她做主。
一句话,谁敢阻她,她就灭了谁。
要是不服,那就打到他服。
“妃儿想要爹爹答应你什么,你说。”温丞相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女儿撒娇的模样了,那似乎只是存在于记忆里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看到了曾经那个没有受伤,没有哑,活泼俏皮的女儿了。
“宓妃想让爹进宫向皇上求两道旨意,第一道旨意请求皇上解除宓妃与郑国公府世子的婚约,写明退婚方是我丞相府而不是他郑国公府,本小姐宁可嫁给乞丐为妻也绝不与郑国公府世子结亲。第二道旨意请求皇上做主,往后宓妃的婚事可由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理由干预。”
不管外界是如何谣传的,宓妃要为丞相府正名,是她温宓妃不要郑国公府世子,而不是被郑国公府世子退婚。
悠悠众口的确很难堵得住,但有圣旨就不一样,字字句句写得明明白白,往后她要天下人都唾弃郑国公府,如此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至于第二道圣旨,完全就是宓妃的私心了。
她的人生,岂是他人可以随意染指的。
两个要求一出口,温丞相与自己的妻子温夫人对视一眼,互相红着眼眶,水光开始泛溢,不但他们夫妻两人傻眼了,连带着温氏三兄弟都傻眼了,这这……。这是什么要求跟什么条件?
不但要主动提出退婚条件,还要请皇上下旨,往后她的婚事由自己做主?
温丞相又心疼,又担忧的看着宓妃,他的傻女儿,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