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轻眯,宓妃知道牧竣没有恶意,大概就只是很好奇罢了,所以她倒没有生气,而是语气平淡的道:“你的修为是高于本王妃的,但如果本王妃要跟你拼命的话,本王妃有那个自信,最后死的一定会是你。”
牧竣略显呆怔的看着宓妃,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他是百分之百相信宓妃的,因此,他也没啥好反驳的。
“至于那个南门长风嘛……”宓妃眼角微微上挑,语气也随之上扬,却引得陌殇跟牧竣都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静待起她的下文来,“虽然没有跟他交过手,但直觉告诉本王妃他是个高手。”
“那君王妃可有胜算?”
“唔…”宓妃捏了捏手心,绝美的小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来,她平静的道:“胜算谈不上,不过真要与他正面对上,本王妃若是想逃他铁定是抓不住的,而若他要下杀手的话,本王妃也不是好惹的,至少他要有那个胆量敢拿自己的命来赌才行。”
宓妃可不是个怕事儿的,没道理对方想要她的性命,她还不兴还手的。
“属下以为短时间内咱们还不会跟他们碰上,所以君王妃可千万别拿自己去冒险。”说着,牧竣就忍不住伸手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心中腹议宓妃真彪悍。
特么君王妃是存心打击他的吧!
他欲哭无泪的想着,说什么他的修为高于君王妃呢,他要跟南门长风碰上逃命都是九死一生的,君王妃竟然还有本事让南门长风付出惨重代价,到底谁比谁厉害来着?
“只要他不来招惹本王妃,本王妃自然就不会去招惹他。”可是想到南门长风很大程度上就是冲着陌殇来的,看来这压根不是招惹不招惹的问题,而是或早或晚都要对上的问题。
“阿宓,不许去冒险。”
“是是是,你以为我傻呢,那个男人你自己去对付,我可没空。”
陌殇仍是没多少放心的点了点宓妃的额头,郑重其事的道:“阿宓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然仔细你的……”
不等陌殇把话说完,宓妃就又羞又恼的捂住他的嘴,黑着脸厉声道:“闭嘴,要不姑奶奶咬死你。”
牧竣果断的执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闭嘴闭眼利落转身,就当自己消失不存在了。
陌殇眨着他那动人心魄,灿若星辰的眸子,表情那叫一个无辜,看得宓妃嘴角直抽,偏又不能真把他怎么着。
这个臭男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不许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陌殇嘴巴被捂住,他只得乖乖的点了点头,饶是如此宓妃也没有放过他,再三要求了一些事情,她才松了手,咬牙切齿的道:“你丫的要是不守信用,也别怪我真的翻脸。”
知道不能将自家小女人彻底惹毛,陌殇自然是见好就收,南门长风的底细还没有摸清楚,加之他也没有跟南门长风交过手,他是怕宓妃这丫头一时心血来潮跟南门长风对上会吃亏。
虽然他相信宓妃有保命的手段,可于他而言,哪怕宓妃只是受一点儿小伤他都心疼要死,又如何能让她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那言归正传。”
“嗯。”宓妃点了点头,清澈如水却又幽深似海的眸光再次落到牧竣的脸上,嗓音清冷的道:“你家君主说南门长风的气息让人厌恶,并非单指他个人不同于旁人的气息,而是指他的血脉。”
“君王妃的意思是说血脉气息?”
宓妃看了眼面色古怪的牧竣,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即便她是初来光武大陆的,也听过有关于这片大陆上最为普遍的传言。
这片大陆以武为尊,而每一个修为高深之人,都与他们本身高贵且纯正的血脉脱不了关系。
换句话直白的说,高贵的,纯正的血脉,决定了这片大陆上,所有武学修练者的修练之路可以走多远。
“阿宓,我其实就是觉得他的血脉味道特别的让人讨厌,就好像我的血脉味道跟他的血脉味道是天生就敌对的,我讨厌他,他若发现了我,也定是十分讨厌我的。”说这话时陌殇的眉头拧得死紧,好一会儿他的目光从山洞口收回来,凝望着宓妃又道:“阿宓,你怎么会知道血脉有高低纯正低劣之分呢?”
失去那一部分记忆的陌殇,他也是在重新踏上这片大陆,再结合那些零星破碎的记忆片段,方才知晓一个人的血脉高贵与否,纯正与否,究竟是意味着些什么。
只是陌殇实在想不明白,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宓妃,到底又是如何知晓的?而且,浩瀚大陆是不讲究血脉的,即便在世人眼中,皇室的血脉很高贵,那也仅仅只是片面的,并不像光武大陆这么的重视血脉。
“南门长风这个人要好好的查一查,南门这个家族更要好好的查一查,他们家族的血脉味道真的太让人厌恶。”
宓妃看了看眼里带着疑惑,却又看着她保持沉默的牧竣,又看了看等不及她开口就又自顾自开口念叨讨厌南门家族血脉味道的陌殇,她的眼角猛地抽了抽,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难道她要说前世看得太多,听得太多,接触的东西太多,还是要她简单粗暴的来一句,就连狗都有什么贵族血统啊,纯种什么之类的,那些狗可不是普通狗可以相提并论的,难道人还不讲究了?
她敢这么说么?
那岂不是把她自己也给骂了进去,她傻么?
更何况连魂穿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她就知道自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