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比起要乘坐传送台去往光武大陆途中的重重危险而言,宓妃显然对索耶部落与光武大陆之间的某种关系,表示深深的好奇。
宫灿坚持要跟在她的身边,与其说是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倒不如说他真正的目的地其实就是光武大陆。
那个地方有他们探寻的秘密。
“那个…嘿嘿,其实我是很好奇的。”不期然间对上宓妃如水般清澈无尘的双眸,宫灿有种被她一眼就看透的心虚感。
这个女人的危险程度,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从我记事起虽然就开始阅读族中流传下来的各种典籍,但有关你说的那些,书上是没有任何记载的。”
“哦?”宓妃仅是挑了挑眉,情绪内敛,半点都不流露于面上。
“那些都必须是由历代族长亲口传述给下一任族长的,毕竟有些东西并不适合用笔用文字记录下来,而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很多的东西都已然缺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们能记下的东西,着实非常有限。”宓妃是何其敏锐聪明之人,宫灿生怕宓妃从季逸晨的身上看出些什么,颇有些着急的便接过了话头,看向宓妃的目光那是满满的真诚。
“因着太年灭族之祸,族中还曾被焚烧毁掉了一部分的典籍,纵然后现经过修补,上面记录的东西也是不全了。”
宓妃将目光自他们两兄弟的身上收回,随意的打量起安放传送台的这间宫殿来,只见整座宫殿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白色光雾里,比起地宫中其他的地方,这里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神圣,且不容侵犯。
也不怪禹西部落人霸占了流金岛千余年都不曾发现这地下宫殿的存在,饶是宓妃也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否则她也只会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无法找到地宫的入口。
索耶部落的地宫在当时应该是他们一族人心目中的圣地,而且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地方,以地宫的中心为轴,整个地宫都笼罩在层层的禁制之中,不懂其中法门之人,又如何能发现端倪。
“那是你们族中自己的事情,本小姐没兴趣知道。”即便她想知道,也绝对不可能全部都听信他们兄弟的话。
“我们兄弟以后都是要跟着你的,倒也没什么好对你隐瞒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你们有拥有秘密的权利,而我纵然好奇却也不会硬逼着你们说出来,毕竟你们虽然要跟随在我的身边,但你们却是自由的人,不需要完全按照我手下那些人的规矩来。”
她既想要收服这两兄弟,有些该舍的东西,宓妃便不会硬拽在自己的手里,她只要拿捏好收与放的分寸便好。
“怪不得你手下那些人都对你死心蹋地的。”宫灿撇了撇嘴,却是不得不承认宓妃在驭人方面很有一套。
当然,目前而言他虽然同意追随宓妃左右,但想要他真正的臣服于宓妃,她还必须拿出一点儿本事来。
“多谢夸奖。”
“你可真是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放过。”
宓妃勾了勾嘴角,黛眉轻挑却并未言语,季逸晨难得直白的道:“能否让我们兄弟心甘情愿的追随于你左右,就看你的本事了。”
“本小姐的身边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追随的,你们想要留在本小姐的身边,没有能让本小姐高看一眼的东西,怕也只能哪边凉快去哪边了。”
季逸晨跟宫灿嘴角一抽,真心觉得跟在这样一个心思难以捉磨的女人身边好吗?
就他们那点儿小心眼,小心机,真的斗得过宓妃?
“本小姐可以容忍你们许多事,唯独有一件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兄弟两人望着宓妃,眼里先是掠过一抹疑惑,而后再是掠过一抹了然,倒也异口同声的道:“倘若我们甘心臣服于你,此生必将奉你一人为主,绝不背叛,否则就天打五雷轰,永坠黑暗地狱。”
“在我面前玩文字游戏真的好吗?”
“呃…”被宓妃那样的目光给盯着,季逸晨跟宫灿都是一脸的尴尬,有种他们的心思其实就写在他们自己脸上的错觉。
发这样一个誓言,他们也的确是钻了空子,就好像只要他们没有真心的臣服于宓妃,背叛她就可以似的。
“你们想钻这空子便钻吧,只是容我提醒或是忠告你们一句,但凡胆敢背叛于我的人,无论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是神还是佛,本小姐都绝对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们从未想过要背叛你。”
“如此最好。”
“那我先开启禁制,你跟小灿都准备一下,待传送台启动之后,咱们就出发。”
“嗯。”宓妃点了点头,如水的眸子细细的观察着前面的圆形传送台,当她看到那圆台之上繁复的图文,好看的眉头轻拧了拧,不知为何心里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那些图文,宓妃不禁有种像是看到仇人的感觉。
“大哥,需要帮忙吗?”
“不用。”
“那等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叫我。”
“嗯。”季逸晨扭头看了宫灿一眼,便赶紧收起自己的全副心神,专心致志的开启禁制。
随着季逸晨将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开启传送台之上,宫灿神色略显担忧着急的紧盯着季逸晨,生怕他会有个好歹,同时他也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