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山,卫凌回来了吗?”
“回公子的话,还没。”
这厢宝山的话音刚刚落地,门外卫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公子。”
“进来回话。”
卫凌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方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看到南宫雪朗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恭敬的道:“不出公子所料,那个司徒护卫长又来了。”
“他会来本公子是一点儿都不意外。”要是他没来,南宫雪朗才要犹豫到底该不该趁着夜色去探一探禹西一族的。
唯一不在南宫雪朗计划与推算中的,大概就是宓妃了,他完全就不知道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宓妃其实已经主动出击,并且决定做得那是干净又利索。
“为免对方发现属下的行踪,故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不是特别的清楚,原本司徒护卫长是有意要进入客院查看一番的,最后不知为何他又改了主意。”
“竟有这样的事?”
“回公子的话,属下可以确定此事。”
南宫雪朗双眉轻拧,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颚,突然扬声问道:“她可还在院子里?”
这个她,无论是宝山还是卫凌,两人都愣了好半晌,方才回味过来指的是谁。
左边院子里的安平和乐郡主?
她的行踪,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去盯着?
天知道,饶是卫凌没有被宓妃收拾过,也没在宓妃的手上吃过亏,但他对宓妃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因此,他们才不会主动去招惹宓妃好伐!
而且,既然南宫雪朗没有吩咐过他们时时刻刻关注宓妃等人的动向,那么他们也并非脑残,非得自己凑到宓妃面前去找虐。
“这个…回公子的话,属下等并不知道温小姐是否还在院子里面。”说完这句话,卫凌就拉耸着脑袋,那颗脆弱的小心肝简直就是颤了又颤,整个人怕得不要不要的,实在是南宫雪朗身上的气压太低,他不得不担心自己被卷进风暴中心,然后承受南宫雪朗的怒火。
别迁怒于他,千万别迁怒于他,他是无辜的。
“罢了,袁砾,你找个理由去那边院子看看。”
猛然被点名的袁砾,实在没控制住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特么的宓妃带给他的伤害太严重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去,他再也不想跟宓妃有接触了,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
此番若非卫凌向南宫雪朗提议,又若非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流金岛的范围,只怕那个女人也不会饶了他们,只要想到自己所承受过的那些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折磨,他们对宓妃的惧怕就仿佛融进了血肉骨髓里。
“是,公子。”
“遇到司徒志仪的人,给本公子放机灵点儿。”南宫雪朗不是不知道他的人对宓妃几乎都有了心理阴影,纵然心中有气,但他总不能都表现在脸上。
而为了让他们从那种阴影里走出来,他也只能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去跟宓妃打交道,否则他的这些近身侍卫,怕是等回去之后要全部换掉。
毕竟,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跟宓妃非友非敌,还远远不到朋友的那个份上,因此,南宫雪朗的后背是绝对不可能暴露在宓妃面前的,他的人亦是如此。
打个比方,要是他跟宓妃因什么而发生了争执,或是双方很可能将要动手,南宫雪朗绝对不希望他手下的人是畏惧宓妃的,那样他还有何胜算可言。
如果不是他现在身在海外,按照南宫雪朗的脾性,哪怕就是跟随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宝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踢走。
至少,在确定他们重获新生之前,宝山袁砾等人是没有资格再回到他的身边。
“公子放心,属下省得。”
摆了摆手,袁砾领命而去,南宫雪朗的目光又落回到卫凌的身上,沉声道:“外面的守卫如何,你且仔细汇报给本公子听。”
“回公子的话,外面的守卫是这样的……”
当卫凌将客院外的守卫布置一一述说清楚,南宫雪朗就已经提笔在纸上画了一张图,然后指着图纸上的几个地方,对卫凌宝山袁平交待起来。
待南宫雪朗将他的计划说明后,袁砾就赶了回来,气息有些不定,语气却略显有些急切,“公子,左边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温小姐他们也不知离开多长时间了。”
行事如此果决而不计后果,袁砾觉得也只有那个女人了,怪不得自家王爷对她会那么上心。
“她还真是每次都不忘给我‘惊喜’。”南宫雪朗刻意咬重了‘惊喜’两个字,如冰如雪的黑眸里,掠过丝丝冷光。
温宓妃,你究竟是将本王置于何地呢?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
在她行动的时候,竟是半点都不知会他一声,敢情她就是那么的不愿与他扯上关系?
哼,你既越是如此,本王就越是不能让你如愿。
你与本王,该扯上的关系,不该扯上的关系,早在梵音寺初遇之时便已经扯上了,你休想摆脱本王。
“公子,属下回来之时,发现守卫在温小姐他们院门外的护卫,其中一个面带急色的去向司徒护卫长禀报什么了。”
“哦?”
看着高挑着双眉的自家王爷,袁砾抿唇又道:“而且属下还觉得公子貌似无意间替温小姐她们洗清了嫌疑。”
正因为有他去左边的院子,碰上守在院外的两个护卫,然后跟他们说了一些话,这才让司徒志仪对宓妃他们就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