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绍宇,你笑什么?”
“没什么?”
“你丫的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爷还真不是你兄弟。”
“你少贫,赶紧说来听听,到底什么好笑的事儿能让你笑得那么白痴加傻缺。”
“你说谁傻呢?”
“谁应就说的谁。”
温绍宇抿了抿唇,笑得莫测高深的道:“爷还就不告诉你,让你去猜。”
“你…”墨子钰气结,瞪着温绍宇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一巴掌给拍到对面墙壁里面去。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朝堂上的大臣们拉帮结派,各有各有的队伍,各有各的党派,而他们的子嗣也有自己的队伍,跟什么人走得近可以,又要疏远什么人,年轻的一辈心里那可谓是门门清的,丝毫不敢踏错一步。
宣帝的九个儿子,摊在明面上的共有四方势力,以太子墨思羽与寒王墨寒羽的势力为最,两人的综合实力最强,握在手中的筹码也相当,明争暗斗得也最厉害,都是最有可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
寒王乃先韩皇后所出,论血统他是金凤国最最尊贵的正统嫡出皇子,是先皇最最属意的大位继承人,太子之位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与他争抢。
而太子墨思羽乃现庞皇后所出,虽然也算是嫡出的皇子,身份地位都比其他的皇子高出几分,早年又被宣帝册封为太子,但细论起来他怎么都尊贵不过寒王去。
直白的说,墨寒羽若不为太子,不登基,以太子墨思羽的身份坐上皇位的话,也就只是比其他的皇子登上皇位要名正言顺一些而已。
故,这才是墨思羽最最痛恨墨寒羽的地方,明明他是太子,金凤国除皇上以外最尊贵的人,偏偏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有墨寒羽在的地方,他纵然顶着太子的身份也处处都要低墨寒羽一头。
骄傲如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因此比起对他同样有威胁的明王墨明羽和武王墨杰羽,太子千防万防,处心积虑首先想要除掉的敌人仍旧是寒王。
从他记事起,墨思羽便将寒王视为他这一生最大的敌人,被册封为太子之后,他更是将寒王视为他登上皇位最大的障碍,时时刻刻莫不想要除之而后快。
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讨好宣帝,墨思羽都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皇爷爷最喜欢的皇孙是墨寒羽,父皇最为看重的儿子也是墨寒羽,而他自出生就不得皇爷爷的喜欢,更是无论如何都比不得寒王在宣帝心目中的地位,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太师府而已,偏偏宣帝还一次又一次的逼着他做选择,那更是让得墨思羽恨毒了寒王。
比起寒王来说,墨思羽握在手里的筹码已经弱于墨寒羽太多了,后者不但有宣帝的宠爱,手中还握有先皇贵旨,他有什么,他有的仅仅只是太师府而已,为了那个位置,他如何能割舍,又如何能下得了那个决心。
一旦他失去太师府的支持,仅凭庞皇后多年来为他积攒拉拢的那些势力,墨思羽别说跟寒王斗个你死我活了,他就是连明王和武王或许都压不下去。
墨思羽对比墨寒羽,他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但寒王却是没有。而他也深知宣帝不会将金凤国交到一个身中剧毒的皇子手里,哪怕他再怎么疼爱那个皇子,毕竟先皇的旨意他不能违抗,而他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也不容他踏错那一步。
是以,太子对寒王,从来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绝对不可能留给寒王翻身的机会。
必要的时候,墨思羽甚至可以放下对明王和武王的芥蒂,甘愿与他们联手,只为除掉他们共同的敌人——墨寒羽。
不但他心里明白只要寒王身上中的毒解了,那么毫无疑问,太子之位就将是寒王的,皇位也将是寒王的,明王和武王心里也是清楚的,届时不但没有他这个太子什么事了,同时也没有明王和武王什么事了,他们之间的争斗也不再具备任何的意义。
多年来,明王与武王势力逐渐强大,很多地方甚至都有压过太子一头的架势,但太子仍是没有将他们太过于放在心上,也不曾跟他们发生过正面的冲突,而那两人即便是挑衅太子之威,却也不会太过,最终的目标一直都是放在寒王身上的。
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一直以来他们最大的威胁从来就不是太子而是寒王,欲要夺位,首先就必须干掉寒王,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放在以前,明王也好,武王也罢,他们都耐得住性子看太子跟寒王互斗,而他们则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然,自去年寒王从边关返回星殒城之后,不但太子坐不住了,就连明王武王也坐不住了,种种情报都在显示,寒王身上的毒貌似有了可解之法,而寒王似乎也不再沉寂了,手下的动作变得多了起来。
这个消息的真假他们无从得到证实,故,去年除夕前后,墨寒羽每天至少都要遭遇到六次以上的刺杀或是毒杀。
太子虽未与明王武王达成什么协议,但不可否认他们都同时对墨寒羽出手了,几方人马心照不宣,配合得倒也相当的默契。
“我说你们能注意一点儿影响吗?”温绍云看着一碰面就要互掐的两人,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话说他能不坐在这两人的中间吗?
貌似每次这两人争论起来,他总会受池鱼之灾的好伐!
“药楼那么多人,别人也注意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