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知道了,谢谢大哥。”
霍向东苦恼,“林知青,你咋又叫我哥呢,我儿子比你也小不了多少岁,你叫我叔就成了,其他知青不都叫我叔么,就你叫哥,听着怪别扭的。”
“可是我叫霍大娘叫大娘,叫您当然是哥了。”
这就是辈分上的问题了,霍向东皱紧了眉。
霍学恬在一旁说:“大哥哥,那你就管我奶叫霍奶奶呗,我奶之前还说你把她叫年轻了呢。”
林长远:“这样可以吗?”
霍学恬眨着眼睛一脸真诚,“可以啊。”虽然她奶当时说林长远把她叫年轻了的时候好像是高兴的,但他管大伯叫哥简直太别扭了,还是改过来吧。
霍向东:“就是,叫啥大哥啊,我这岁数都跟你爹一个辈数的了,以后记得叫叔,不然我听着难受。”
霍学恬和郝双在一边点头附和:不止你难受,她们看见的人也难受啊,一个不到二十的大哥哥管快四十岁的大伯叫哥,看着太别扭了。
林长远抬起手碰了碰鼻尖,“行,叔。”
霍向东终于听着舒服了,“这还差不多,行了,继续干活吧。”
于是,这天回家,桂兰芳就发现之前叫她大娘的林长远改成叫她奶奶了,啥意思?这是说她老呗!
虽然桂兰芳的年纪是奶奶辈的了,可平白被人嫌老她也不高兴啊,所以不动声色地问:“你之前不一直叫我大娘吗,今天怎么换了叫法了?”
问完桂兰芳就盯着他,等着要是他敢说自己年纪大就少分半勺饭给他。
林长远摸了摸头发,“这个因为霍奶奶您的辈分最高,我管向东叔叫叔,再叫您大娘就有点不合适了。”
一块回家的霍向东听见也说:“就是,妈,林知青才多大,听他叫我哥我都难受死了,可算改过来了,妈你没生气吧?”
桂兰芳面无表情,“我有啥好生气的。”
然后霍学恬就发现,她奶分饭的时候给大伯和林长远一人少盛了半勺……
“奶,你生气了啊?”吃完饭后回到房间,霍学恬小心地戳了戳她奶,又说,“奶,你看大哥哥的手都因为帮咱们家干活变成那样了,你就别生气了。”
“我可没生气。”桂兰芳哼了一声,“谁叫他的手那么金贵呢,你看其他两个知青咋就没事呢,一看就是在家从来不干活的。”
霍学恬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在家不干活的吧,我今天还看见大哥哥手上有茧来着,就在这块——”
霍学恬本来是把自己的右手伸出来准备比划给她奶看的,刚伸手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右手食指侧面也有一小块薄茧,跟林长远手上的那块茧位置一样。
?
霍学恬怔了怔,想起自己的这块茧是怎么来的了,是每天画画太多形成的,画画时握笔手势和写字不同,画笔一般是放在食指上运动的,时间一长,食指侧面就被磨出茧来了。
所以林长远也是画画磨出的茧吗?
霍学恬暂时也不能确定,但她想着林长远的那个气质,越想越觉得他就像是会画画的,而且画的说不定还很好。
桂兰芳这时把孙女的手握住,轻轻揉着那一块有茧的地方,“你看,奶就说叫你少画点画吧,现在画的手上这么一块茧子,到时候你长大了它都得跟着长大,难消掉的很。”
“奶,没事,就这么一点,以后就会消的,而且我现在每天画画的时候比以前也少多了,肯定不会再长了。”
霍学恬说着几句话的时候也很无奈,其实她是被逼无奈才减少画画的时间的,谁叫她现在每天练习都看不到一点进步呢,就像碰见了一道跨不过的屏障一样,时间一长,她的热情都减退了。
桂兰芳继续揉着孙女的手,“甜甜,咱家现在日子也好过了,不用你给家里画粮食了,你还天天画画干啥啊,还净画那些地瓜苞米啥的。”
霍学恬囧,我那不是怕你舍不得吃么。
要是画大米,万一都被她奶省着给自己吃了怎么办,她是想要改善爷爷奶奶的身体的,又不是改善自己的,还有一个就是,她画过的地瓜苞米最多,画得最熟练,产生灵气的成功率比较高啊。
实情不好说,霍学恬直接用撒娇回应,赖着她奶说:“奶,我喜欢画着玩嘛~”
桂兰芳拍拍孙女,“好了,奶又没说不让你画了,快起来,奶给你弄点热水泡泡手来。”
霍学恬迅速直起身,给她奶敬一个举手礼,“是。”
桂兰芳不由笑眯了眼,“行了,还跟小时候似的,跟你爷学什么敬礼啊,你又不去当兵,奶可舍不得你去受那苦。”说完她就去打热水去了。
霍学恬一个人呆在屋里,耐不住又去翻上了她这两天画的几张画,跟几个月前的画都没什么区别,很明显就是在原地踏步,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霍学恬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要怎么才能突破这个瓶颈啊……
也许是为了寻求一丝突破的希望,接下来的几天,霍学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