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回来自己就出门。
罗晃看着岳怀媛面色青白、嘴唇微微发乌的模样, 吓了一大跳。
她也顾不得岳怀媛的吩咐, 赶紧跪下来劝慰道。
“夫人,有什么事情, 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吧。”
“您也一宿没休息了, 先歇一会儿吧。”
其实岳怀媛现在也感觉很难受, 一宿未眠的她一脑门的官司, 只觉得头痛欲裂,可真让她去睡觉, 她也确实睡不着。
岳怀媛揉着额角叹息道。
“老爷没回来, 我这不是睡不着么?还是给我收拾一下起来吧。”
罗晃急了,苦着脸继续劝道。
“夫人, 您就是不为着自己,也得为着肚子里面小的那个想一想啊。”
“真要有什么急事,您嘱咐奴婢几个去做就是了,又何必急着自己去呢。”
岳怀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知是罗晃的真的有几分道理, 还是纯粹是岳怀媛自己吓自己的心理作用,她还真的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了起来。
似乎是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在对她表示不满。
这下岳怀媛可不敢乱来了。
她是医者,自然清楚自己如今的情况不宜过度劳累, 这一晚上的折腾已经是预期之外了,若是真把小的那个闹出个毛病来,可不得把自己后悔死。
而且正如罗晃所言,有什么事情,自己还是等傅霜如回来了一起商量着怎么做比较好。就是想探究隐情,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岳怀媛便被安抚了下来,强制自己又重新躺下了。
罗晃见状,便赶去厨房又为她煮了一碗安胎药。
岳怀媛一开始是过了困劲儿,而且心里有事情,所以躺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但真要逼迫自己闭着眼睛一直躺下去,后来还真的渐渐睡着了。
而且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一下子睡到了日头西垂。
傅霜如一宿没睡又一大早被紧急叫进宫里,在宫中折腾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用,一直到日暮才算把临时又给加的任务理得七七八八了,庄平帝和皇长孙都有意留他用饭,他担忧家里的岳怀媛,就辞谢了好意匆匆回府了。
谁知道他到家的时候,岳怀媛那只小懒虫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这一整天没用膳可不行,傅霜如轻笑着叹息了一声,嘱咐了灶上开火,然后亲自去把岳怀媛折腾醒。
岳怀媛醒来的时候,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能睡,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见了傅霜如,岳怀媛拥着被子半坐起来,也等不及叫人进来先给她梳妆洗漱,就一脸严肃地对傅霜如道。
“阿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讲。”
傅霜如也笑了笑,开口道。
“好巧,我也有正事要与你说。”
“那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二人四目相对,同时道。
傅霜如又笑着叹了口气,认输道。
“好吧,我先说。”
“圣人今天早上突然叫我进宫去,是因为敬太妃的棺柩出了问题。”
傅霜如一边慢慢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对着岳怀媛动手动脚的,试图给她穿衣服。
岳怀媛瞪了他一眼,打开他不规矩的手,自己在被窝里慢慢摸索着给自己收拾。
“昨晚西郊那边下了小雨,太妃娘娘的棺柩在从念慈庵迁往万佛寺的路上便出了事。”
“山路泥泞,抬棺的人不小心,棺柩给磕破了一角。”
这是凶兆,岳怀媛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拧着眉头听傅霜如继续说。
傅霜如忍不住手痒,非得给她的眉头捋平了才行。
“……抬棺的人已经全部被处理了,不过下面的人不敢擅作主张,太妃娘娘的棺柩就又被抬回了念慈庵。”
庄平帝应该是感到很棘手的吧。
把敬太妃的棺柩从念慈庵里抬出来,抬到谨身殿,是表示圣人对这位太妃的敬重之情,毕竟敬太妃属于宫中女眷,是先帝的妃子,从宫里出殡也未尝不可。
而且在宫中为敬太妃设下灵堂、牌位,本也是表现圣人对燕平王恩宠的一种手段。
半路要下面的人转道去万佛寺,圣人还可以说是为了方便等燕平王,毕竟人家得大老远地从冀北赶到洛都来,敬太妃停灵在万佛寺受些香火祭拜,也是好的。
可偏偏半路又出了凶兆,下面的人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又把棺柩给抬回了念慈庵。
这下恐怕就是圣人,也不好强硬地再将敬太妃的棺柩移到万佛寺了,毕竟这事儿本来就有些说不过去。
可若是在念慈庵出殡,恐怕庄平帝不太乐意让那么多人上念慈庵。
夫妻二人都对庄平帝对念慈庵的忌讳心知肚明,虽然现在也不清楚庄平帝到底是在忌讳些什么,但不妨碍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好奇起庄平帝下一步的打算了。
傅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