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能看懂报告结果那一栏显示——左膝外侧韧带轻度损伤
“怎么回事?”傅思眠声音很冷, 和傅斯寒生气时有七八分像。
刚刚张柔在电话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哭得傅思眠脑仁疼,哪里还听得清她说了些什么,索性扔了句“等我到医院再说”便挂了电话。
姜画还沉浸在今天不能见傅斯寒的郁闷里, 她舔了下唇, 冷笑:“陈奥的粉丝威胁我,想让我公开发博承认拉扯他炒作并且道歉。”
“今天这件事的是他的脑残粉干的?”傅思眠眼底是浓重的嘲讽,“果然和他本人一样变态。”
“昨晚我就收到了一条恐吓私信, 私信里有一张偷拍的照片, 不过是我和裴语的,我就没放在心上。”姜画缓了口气, 继续说,“我看那些人不像我们学校的人,但是能把我消息摸得这么清楚, 我不信陈奥没参与其中。”
姜画一双好看的杏眼里全是愤怒,傅思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要好好收拾一下某些跳梁小丑了。”
“不过,”傅思眠话锋一转,“这件事我哥知道了吗?”
姜画摇摇头,“别和他说,他最近忙得连觉都没时间睡,今天还要去山里采风,就别再给他添堵了,我这个是小问题,医生说了养几天就能下地,等他回来估计就差不多好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傅思眠太了解傅斯寒了,她看得出来他对姜画是真心的,“我觉得他要是知道我们瞒着他,肯定会生气的。”
“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姜画其实有点害怕傅斯寒一冲动直接不管不顾地来看她,如果因为她在最后耽误了《归去》的完成,她一定会愧疚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找个借口就说我去不了了。”
“你想好就行,反正这是你和我哥之间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傅思眠说完就离开了房间,把空间让给姜画打电话。
姜画目光有点空洞地盯着膝盖上缠着的厚绷带,绞尽脑汁想借口,她真的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何况傅斯寒那么聪明,姜画真的担心她一开口就被傅斯寒揭了老底。
想了十来分钟,姜画终于在四五个借口中挑了个听起来最简单的,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最简单的借口一定也是最不容易露出马脚的借口。
她略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拨通了傅斯寒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才被接起来,很显然对方应该在忙。
“姜画?”傅斯寒的声音有点疑惑,按理说这个时间姜画应该在飞机上,“航班延误了?”
姜画也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今天这种被人围追堵截的事头一遭遇到过,之前还能在张柔和傅思眠面前保持冷静,此时一听到傅斯寒眼泪蓦的就滚落出眼眶。
怕傅斯寒担心,姜画赶紧抬手用手背擦掉眼泪,极轻地吸了吸鼻子,否认道:“航班没延误。”
“那怎么哭了?”
“我没哭。”姜画嘴犟,但是转念一想,重新放软了声音,“就是我不能来看你了,学校临时有个活动,我之前答应过学姐要去参加的。”
“必须去?”傅斯寒也想姜画,而且他的思念比起她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姜画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浓重,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顿了顿,又重复到,“必须去。”
傅斯寒有点烦躁地看了眼乱哄哄的外景录制现场,抬步走到了一个僻静点的角落,安抚姜画:“宝贝,我这边差不多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一拍完我就去帝都看你。”
姜画吓了一跳,她以为傅斯寒至少要一周才能回来,三天之后她可能连病床都不一定能下,她赶紧摇头,“你不要那么着急的,我会乖乖等你回来,而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为了拍电影就什么都不顾。”
傅斯寒不知道姜画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以为小姑娘就是单纯关心他,笑了笑,“小管家婆,我知道了,你要乖一点等我回来。”
姜画被傅斯寒的“小管家婆”叫得耳朵一热,红着脸应了一声。
傅斯寒应该真的很忙,没说两句就有人来叫他,姜画怕多说多错,赶紧趁机挂了电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刚刚言语之间傅斯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扶着膝盖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脑袋底下垫着个有点大的枕头,望着白花花的吊顶,现在该好好解决一下陈奥的事情了,她懦弱了一次两次,不代表她会一直吃闷亏。
可是因为之前她一直在回避陈奥,对和他有关的事和消息一点也不关注,所以现在好像有些无从下手。
傅思眠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姜画神叨叨地在发呆。她伸手在姜画眼前晃了晃问她:“想什么呢?!和我哥交代好了?”
“早就交代好了,”姜画抬眸看了傅思眠一眼,回她:“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给陈奥一点教训。”
“要收拾就要把他搞得翻不了身。”傅思眠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这次本小姐就要让他知道我们傅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