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有姜晚的戏份, 不慎患上感冒的她便没有去片场。
“姜老师, ”陈妮妮委婉地提醒, “这盒郑老师送来的马卡龙……”该吃了吧。
“你打开来吃。”姜晚误以为助理馋了。
陈妮妮“啊”了声，忙摆手，“不不，我不吃，这是郑老师从法国给您带回来的。”
包含着现哥的一片心意啊。说不定还是晚到一天的圣诞节礼物……
“我现在感冒，不想吃。”
陈妮妮眨眼，“等您好了再吃。”
“这种东西放不了多少天。”
“那……”
“吃吧。”
陈妮妮纠结了几秒，捧来盒子。虔诚地打开第一层包装，里面是茶包，她看不懂法文，不知道是什么茶。
“要泡这个茶就着喝吗？”
姜晚表示：“我不喝，你想喝就泡。”
陈妮妮对茶不感兴趣，动手打开第二层别致的包装。
露出里面整齐放着的六枚小巧诱人的马卡龙。
咽了下口水，陈妮妮跑去洗净手，擦干，跑回来。
她小心拈起一枚玫瑰色夹心的马卡龙，递给姜晚，“姜老师。”
姜晚摇摇头。
“你吃一枚吧。”陈妮妮殷切地劝她。
姜晚无奈笑了下，“啊……”半张开嘴，示意陈妮妮直接喂。
两口吃下一枚精致的马卡龙。
外脆内柔，唇齿间有玫瑰香，就是，甜度太过。
“好吃吗？”陈妮妮问。
“还可以。”姜晚喝了口温开水冲淡嘴里的甜味，“剩下的都交给你。”
“可是这是现……郑老师带回来给您的，很珍贵。”顶着姜晚凉淡的目光，陈妮妮“呃”了声，接着说：“这个牌子很贵很有特色，做马卡龙的甜点大师很出名，据说每天只做100个。”
姜晚淡道：“感冒，不想吃这么甜的。”
很出名的甜点大师做的马卡龙？在她看来，还比不上罗辰做的甜点的一半。
“噢噢，”陈妮妮有些尴尬地停止游说，“那我开吃了。”
窗上蒙着一层霜雾，姜晚坐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看剧本，带着病的身子有些虚软，脑袋有些昏胀。
“啊？”陈妮妮忽然出声，咬了一口的马卡龙掉到桌上。
不算大的动静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突兀。
正要打盹的姜晚一下子醒了，蹙了下眉，瞥向她。
陈妮妮飞快捡起掉落的马卡龙，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什么事这么惊讶？”姜晚问。
“唔……”陈妮妮咽下食物，决定还是坦白，“就听说……您的戏份有改动。”
接下来姜晚的戏份确实有些改动，主要是和郑现的吻戏——《棘蜥》原剧本中的第二个吻，删去。
昨天尹为和她透露要改的，改后的剧本还没送来。
“听谁说的？”
“呃……小裘，”陈妮妮停下吃东西的行为，坐得端正了些，“他说，郑老师听说剧本有改动，刚刚去找尹为导演。”
姜晚半歪了身子撑着额角，“然后？”
“郑老师不赞同删减……不赞同改动，他提出改回来，按原来的。”陈妮妮的声音跟着肩膀低下去。
改回来啊……
“77，目前郑现的好感度是多少？”
【报告宿主，二号目标人物对你的好感度为60。】
陈妮妮瞄了眼没回应的姜晚，后者有些懒散地倚着沙发，清美的面庞有些苍白和倦意。
当下不好再说话，默默地继续吃马卡龙。
还真挺好吃的。
……
下午，姜晚准时去到片场。
“你生病了？”
“好点了吗？”
郑现和尹为同时出声。
姜晚谁都没看，“谢谢你们的关心。感冒一时半会还没能好。”自然地脱下在外穿的羽绒服，递给陈妮妮。
尹为眸中柔光湛湛，“没好就别急着来工作，回去休息。”
“不碍事，”姜晚说，“都已经来了。”
“这么敬业，看来得考虑给你发个劳模奖了。”尹为开玩笑道。
“说笑了。尹导你更担得起这个奖。”
尹为矜雅笑笑。
听他们聊得熟稔，郑现垂在腿侧的手轻蜷，她好像和他说话时从没有这般随意，从没有和他开过玩笑。
“是了。”尹为眸光一转，“关于昨天和你说的要改的部分，郑现他有不同的看法——”
“我认为原来的剧本就不错，能增加剧情的张力。”郑现说。
尹为点了点太阳穴，而后问姜晚：“郑现认为按原来的比较好，你呢？你怎么看？”
“我没有什么意见，你们定好，剧本怎么样我便怎么演。我先去准备了。”说完，姜晚朝着服化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