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抿了一口,“虽然我并不介意和美人聊聊闲事,但是,我们还是回到正事上来。”
她的笑容得体,眼尾上挑,明明生得一张妩媚天成的脸,此刻却像带了一张面具,将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这种长久以来被罪犯侵袭以后留下的后遗症,让她做任何事情都总会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永远笑面迎人,总是摆出一副调情高手的模样,似乎就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富家子女,流连于花丛中倒也没什么不妥。
却分明,所有人都知道,她总是被卷入凶杀案中,大家都会认为她是个可怜虫吧?
来自罪犯的恶意,被最亲近的姐姐玩得团团转,这么多年都不敢归家,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这是杰西卡在争夺凯霖的掌控权,只要这件事情不被公诸于众,而希瑞尔又在重症监护室,凯霖家族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女儿,却也因为常年不露面而失去了名望。
这种死局,偏生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悲情神色。
这个被折磨的幸存者,正矜贵得体地坐在软椅上,优雅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在她的身上,曾发生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托尼投映出一段录像,手不停地操作着智能系统,“女孩,至今为止,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剩下的就交给大人来做。”
录像上的放的是所有杰西卡对哀弥夜下手的证据,以及杰西卡转移的凯霖家族的股份。
值得深思的是,那些股份都被转移到了哀弥夜的名号下。
出人意料。
娜塔莎对她笑了笑,看得出来很友善,只是娜塔莎长相出挑又是一种锐利的美,这种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调情的味道。
“这段时间杰西卡·凯霖会再次找上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泽维尔庄园是个不错的地方,再加上你们的婚约,我想,你应该会想见到你的未婚夫。”
她不动声色,但却在心里感到不安和犹疑。
以前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所以她不敢去见查尔斯,甚至不敢去泽维尔庄园,她的厄运,不能再带给那些人生还璀璨着的孩子身上。
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是杰西卡,在泽维尔庄园,以查尔斯的变种能力,她会很安全,只是,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而且,夏洛克也不在,她完全没有一点参考意见。
沉默了一会,她还是点头答应。
没有别的好选择不是吗?
从接待他们到和他们完全谈妥所有合作事项以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管家亲自去送他们,然后女佣就开始布置餐点。
到了这个点了,夏洛克还是没有出现。
她皱了眉,虽然知道夏洛克有着令人惊叹的推理能力和出色的格斗能力,但是却还是会担心。
这并不是她可以动心的人,最好不要太过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逃亡了许多年,回到家里以后,所有的言行举止就像变了一个调一样,在外面的轻佻随意消失殆尽,剩下的,是克制的优雅,凯霖家族从小教育而成的隐忍。
永远不要期待。
这样才不会因为过高的期望值而带来超额的失落。
准确评估自己的价值,认清自己的位置。
不要去做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记住,只有活着,才能不被淘汰。
最后一条,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告诉自己的。
只有活着,她才能赢下这盘人生豪赌。
第17章
没有等到夏洛克,她给他留了条短信,嘱咐了管家,如果是夏洛克来,尽量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只要不算太无理。
私人飞机已经在等她了,从这里到泽维尔庄园算不上太远,坐飞机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到。
她脑袋里想了些事情,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的姐姐杰西卡,说的那番话,太过奇怪了。
她小时候的确和希瑞尔玩得不错,毕竟是血缘关系,但是,如果她讨厌希瑞尔的话,早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对他动手?
虽然这样的怀疑有些冷血,但是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杰西卡也许真的是凶手,但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杀掉希瑞尔?
希瑞尔恐怕比那些已经死去的受害者和她更为亲近,杰西卡说道希瑞尔时的表情不太像是假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动手?
或者,为什么到了最后才动手?
是因为什么?底牌已经没有了吗?还是迫不得已?
杰西卡这么多年大展风采,手中握了不少凯霖的股份,全都转给了她,为什么?
就因为杰西卡对她过于溺爱?这种东西太虚了,尤其是上层阶级在明白了权势到底代表什么以后,亲情就显得寡淡了许多。
她曾问过一位权势滔天的官员的儿子一个问题,她已经忘了问题的内容,但她一直记得他的答案。
“为了救我自己,我争取的,是我的生存权。”
她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