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当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不关你的事,而且她父母一直骂空姐干什么?”
我笑着答道:“因为错在航空公司,他们的地勤人员搞了个重复划位的大乌龙,所以人家当然得理不饶人,不过那对父母的态度也实在很恶劣。”
“哇!”她睁大眼睛望着我说:“那航空公司的人不就很感谢你?”
我点着头说:“应该是吧,因为那个请我帮忙的空姐到我要下机了都还一直跑来跟我道谢和聊天。”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这次机票买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说:“刷卡刷了一千多块美元。”
她神情愉悦的拍着手说:“那还是我买的比较便宜,我只花了九百五十块,我还一直怕会当了冤大头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所以只好赞美道:“厉害,懂得精打细算。”
但是她马上又有些沮丧的说:“可是机票还是越来越贵了,景气又没有好转,怎么机票价格几乎是三日一涨?我现在旅行可都要靠自己打工赚钱,这样寒假就不能去别的国家玩了。”
这时机身已在开始移动,不过我估计离起飞最少也还要再等个一、二十分钟,所以我接下她的话题答复道:“第一是石油涨价、第二是因为航空公司改变经营策略,他们现在是利用减少一半的航班来集中客源,再加上新航已经因亏损过巨而不飞洛杉矶这条航线,所以一碰到大假期价格就会不断往上调。”
她总算把东西整理完毕,在将两个纸袋子迭放在左脚边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反正我们也只能任人宰割,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班飞机留学生还是好多喔。”
我指着右前方那两排高中生说:“她们是游学生、不是留学生,这些只是趁着暑徦到美国来见见世面的小孩子,很多都还有家长和老师陪着。”
她笑了起来说:“对啦,她们是来游学的,不能算留学生,听说是整个学校都来了,分成好几批。”
我摇着头说:“以台湾目前的经济状况不太可能全校学生都参加,可能只是几个特殊班级而已,而且这一大票孩子都没有留学生那种气质,我判断她们应该来自不同的三、四个学校,不过男生好像少了点。”
她咯咯轻笑着说:“留学生应该有什么气质?我怎么都不知道?”
一时之间我也很难确定该怎么形容,所以有点沉吟的缓缓答道:“该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比较独立、比较活泼,也显得比较有自信。”
她忽然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那我呢?你看我像不像留学生?”
我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但是人家既然存心考我,我当然也不能胡乱回答,所以我第一次转头正视着她,这时飞机竟然不像往常那样拖拖拉拉的穷耗时间,就在我眼睛为之一亮、心头也大感诧异之际,机身已经开始在加速滑行,由于引擎声大作,并不是适合讲话的时刻,因此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而她也落落大方的望着我笑,我俩大概都在仔细打量着对方,不过我是越看越想捶自己的脑袋,怎么我身边坐了一个这么亮眼的美女我都没发觉?之前我的眼睛到底是在干什么?究竟是对她视若无睹、还是根本连正眼都没瞧人家一下,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她长得如此漂亮?
等到整个爬升动作完成以后,她才盯着我追问道:“怎么样?像不像?”
虽然我已经注意到她那一手又长又装饰得极为新潮的指甲,这通常是上班族才会有的精心打扮,但我还是笃定的点着头说:“像!你念那个学校?”
她挺了一下胸膛带点骄傲的应道:“cla。”
我强忍着笑意说:“又是cla的,不错,好学校,今年美国百大排名三十,世界百大也一直都有份,不简单。”
她喜孜孜的应道:“排名第几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是刚刚才申请到,本来我是读社区大学的,今年才获准可以转学;不过你为什么说‘又是’?”
很细心的小妮子,听话懂得抓要领,我带着赞许的眼光看着她说:“因为上星期我才和三个cla的学生打球,他们都是第一次下场,二男一女,女的是广东姑娘,男生一个是白人、一个是台湾来的移民,都是日文系的,前几天他们才去日本早稻田大学参加暑修。”
她两眼一亮的说道:“啊,本来这次我也想去参加,因为我也是读日文系的。”
轮到我有些讶异了,我难以置信的问道:“妳也是日文系的?你转进去就是读三年级,那你很可能会跟他们变成同班同学。”
她点着头说:“应该是,不过你怎会认识他们、而且你刚才在偷笑什么?”
果然是个厉害的小女生,我盯着她那张越看越标致的脸蛋说:“就在高尔夫练习场练球时认识的,我帮他们调整了一下挥杆的姿势,后来台湾这个就约我带他们下场,因为那个女孩子第一次来练球提到她就读的学校时,就跟你一样先挺了一下胸膛才说,所以我才觉得好笑,是不是你们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女孩子提到学校时都会来这么一下?”
她又露出整洁漂亮的贝齿笑道:“有吗?我刚才有这样吗?不过老实说,打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