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宋鸾越想越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的。
想着想着宋鸾就哭了,滚烫的眼泪一串串的滑落,脸颊湿润,眼角通红。
赵南钰以为她是疼哭的,抱着她,吸了口气,低声哄道:“不会死,别胡说。”
他也不嫌脏,用衣袖轻轻将她嘴角的血都给擦干净了。
宋鸾被他抱进了屋子里,她知道他心里大抵也是很难过的,他的眼眶中爆满了血丝,脸上血色全无。
这样一个事事胸有成竹的男人,原来也会惊慌失措。
宋鸾那口血吐的突然,她觉得似乎吐出来之后,胸口反而没有那么闷了,当然了,她也没力气了。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昏昏欲睡。
赵朝才刚刚替她把过脉,不用他二哥吩咐,他立马道:“我去配药。”
当然他配不出解药,只得开些舒缓的药物罢了。
宋鸾现在仅仅是吐血,而后会渐渐疼痛,毒素会慢慢浸透她的器官,腐蚀她的肺腑。
发作的时间长达几年。
宋鸾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感觉的到赵南钰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个人一直都游刃有余,现在却也束手无策。
赵朝的师傅他也找了有一年多,就是找不到人。
每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点线索,很快就失去踪迹。
天逐渐暗了下去,宋鸾这一睡就是一天,她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呼吸也渐渐平息。
赵南钰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一整天,屋内没有点灯,稍显凌厉的脸深深陷进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之前赵南钰给她喂过一次药了,宋鸾倒是很乖,迷迷糊糊全都给吞了下去。
又过了很久很久,宋鸾总算睁开眼睛了,她眨了眨眼,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抱怨,“好黑啊。”
“我去点灯。”赵南钰哑着嗓子忽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烛火明明灭灭,并不太亮。不过宋鸾总算能看清楚他的脸了。
暖灯之下,映照着张暖玉一般白皙精致的脸庞,他身上的衣裳还没有换,洁白的衣袍上还沾着她的血,宋鸾咽了咽口水,“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换啊?”
赵南钰可是最爱干净了!洁癖很严重,平日里下朝回来就要换一套衣裳。
“忘了。”
“那你赶紧去沐浴更衣吧。我已经醒了就没什么事了。”宋鸾尽量用平时说话的语气。
赵南钰点点头,“好。”
宋鸾听着水声,心情复杂,屋子里药味浓重,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直接朝外间走了出去,果不其然,一片狼藉。
书架上的花瓶被打碎了好几个,书桌混乱,看样子也没人进来收拾过。
赵南钰换好衣裳出来没见着她的人,目光一顿,朝外走去,望着单薄的背影,收紧下颚,神色深沉。
她的背影空灵,仿佛随时都会离开。
“怎么下床了?”他问。
宋鸾笑了笑,“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她用一种无关紧要的的语气说:“不就是吐了口血吗?补回来就是了。”
她的心态真的好好!棒棒哒!
赵南钰牵着她冰凉的手,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进去吧。”
宋鸾站着没动,闻着他身上浅浅的清香,指着地上的碎片问:“你下午发脾气了吧?”
架子上的花瓶她记得很值钱,当初逃跑的时候,她还动过要不要一并带走的念头,后来因为实在太大她才放弃了。
如今就这么被赵南钰给打碎,她从心里觉得还怪可惜的呢。这都是钱啊。
赵南钰嗯了声,算是承认了。
不仅发脾气了,还发了一场大脾气。吓得丫鬟们都不敢踏足这间屋子收拾碎片。
赵朝告诉他,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宋鸾叹气,惋惜道:“我还没看过你摔东西的样子呢。”
他永远都能保持镇定,至少在明面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一丝不妥之处,哪怕是真的生气,也只会暗中使些手段折腾人。
赵南钰唇畔微微上扬,想笑又笑不出来。
宋鸾转过身,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五官。
他是好看的,哪哪儿都好看,白玉无瑕尽善尽美。
“阿钰。”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赵南钰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问:“你说。”
“下次砸东西也不要砸这么贵的。”她有点心疼。
赵南钰微微怔住,没想到她现在还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好。”
宋鸾睡了一天,这会儿自然不困。她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赵南钰看着她把自己裹成茧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把人从里面拉了出来,“喝药吧。”
“赵朝配的药吗?”
“嗯。”
“他师傅是神医吗!?”
“嗯。”
好的,喝药。乖乖喝药。
四舍五入,神医的徒弟也是神医!
都不用哄的,宋鸾端着碗仰着脖子一口气把药给喝了个干净,完全当成了水在喝。
不过赵朝配的药真的好苦,她五官都皱在一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