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惊的宋永江目瞪口呆!当下心头一凉,额头上渗出冷汗,呆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会动了,担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下薅起贺邵伟的衣领再次吼叫着问道,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了!贺邵伟哭着说道,上午咱们从石场出来,我们几个高兴,就去供销社买了酒菜回大桥胡同做饭喝酒去了,喝到下午就睡着了,四点多的时候我醒酒了,没什么事就像去找你,可哪找也找不着你,我就去了红星机械厂,以为你在锅炉房,就去那了,到那之后即没见到你,也没见到宋清,而且锅炉也灭了!他们说宋清睡着了锅炉爆瓦了,让姓刘的厂长给弄局子里去了,我刚要去公安处问问咋回事,就这功夫,厂子里有人来给报信,说老王头儿,不行了!我听完借了一辆自行车急忙赶到医院,等我到那得时候,就瞧见老爷子已经被人用白布单子盖上了!
宋永江听到这当即紧闭双眼摇着头,心里如翻江倒海的那么难受,顿足捶胸放声嚎哭,终于胸口感觉有一股异样直向上顶,终于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顺嘴喷出!贺邵伟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叫到,头儿!头儿你没事吧!你可不能再出啥事了呀,要不咋整啊!宋永江虚弱的对其摆了摆手,声音颤抖的说道,走、带我去、去医院,我要去送老爷子最后一程!贺邵伟急忙说道,那宋清那咋办呀?宋永江此刻脑仁都疼了,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带上唯凡、建国、世光和德龙他们四个,你们先去厂公安处,问问是啥情况,看看能不能跟人家说点好话,找人把锅炉修好,先把人放出来再说。姓刘的是趁我之危,咱们决不能乱,我不能让他看我笑话。实在不行的话,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找李佑山!其余的人都叫去医院。贺邵伟点头之后又陷入悲痛哭了起来,直嘟囔着,这好好的人咋说没就没了!宋永江镇定了一下虚弱无比的说道,贺大白话,先别哭了,给我找个车,送我去医院!
宋永江连滚带爬的进了三院的大厅,像没头苍蝇是的乱闯,来到老头所在的病房,一下推开门,见到了正躺在床上的老爷子,面容祥和带着微笑。宋永江此刻满脑子都是老头平时的音容笑貌,当心伫立在床边不住的哽咽着,眼睛止不住如雨点般向下而落。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悲痛,一下跪在老头的床边,抱着头磕在地面,开始嚎啕大哭。
贺邵伟带着手下四个人去了厂公安处,进得里面后,见到了正蹲在墙角的宋清,贺邵伟当即上前,抚摸着他的脸问道,咋样,没事吧,他们打你没有?宋清并未说话,看了贺邵伟一眼后又低下了头。贺邵伟起身找到处理这件事情的公安,询问事情的缘由,待公安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叙述完毕之后,贺邵伟陪笑着问道,您看,怎么才能把这孩子放了。公安眼角一立叫到,放了?你说的容易,他现在的罪名叫蓄意破坏国家财务,阻碍生产发展,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你说放了就放了!哪那么容易,刘厂长刚来过,示意我们决不能姑息迁就,一定要严查。贺邵伟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骂道,又是这个姓刘的,但当下这种情况万万不能跟人家硬碰硬,不能再给宋永江惹出事端了,无奈只满脸堆笑的套近乎,那公安同志,您看这事怎么办才合适,毕竟他还是个孩子,烧锅炉本来就不是他这样的孩子该去干的,出了事儿谁也不是故意的,不能因为那堆废铜烂铁就把他关号儿里不是,这样,您给想个折,看看怎么办才合适,说罢递过去一支香烟为其点燃,公安同志吸了两口之后让贺邵伟去另一个屋,自己随后跟上,掩上房门,对其说道,我看你这人挺懂事,我就跟你交个实底吧,这件事啊,它说大就大,说小呢,其实也不算啥事,但就是一样,这刘厂长死活不松口,这就难办,要是正常按照我们公安处的处理办法就简单了,孩子也没多大罪过,最多就是擅离职守,对国家财产造成了一点损失,写份检讨,象征性的交点罚款,在自己掏腰包找人看看能不能修上,不能的话厂里下个记大过的处罚文书也就结了。可如今公安处这边的工作也不好做,刘厂长那要是不紧咬着你们,我这巴不得睁一眼闭一眼呢,如今这处里的事这么老些个,好多案子还没来得及破呢,谁有功夫跟你们较真啊。贺邵伟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声道谢后,让其余四人在这守着宋清恐发生意外,自己骑着自行车急忙赶向医院。
宋永江呆呆的守在王洪禇的身边,默默的看着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心中得烦闷让他简直透不过气来,决定抽支烟,就在手伸进衣兜里时,正摸到一个布包,拿出来一看才想起来正是老头交给自己的那个小包袱,当即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一共有六张存折!打开一看,数目不菲!在当时那个年代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这时,从存折中掉落一张纸,弯腰捡起之后发现,是一封信,是老爷子留给自己的信,当下出了病房来到走上的长条椅子坐下,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道:永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再了,不要难过,人总会有这一天的,但人这一生要活的惊天动地,要有意义,我如今不成了,就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光里,能遇见你,是上苍对我的眷顾,也是咱爷俩的缘分,但是我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希望你能帮我实现这些愿望,假如上苍再给我些时间,我会不留遗憾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