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的布防,绕过长江天险,直逼南齐建康,建康城破的话,南齐可平。
“二哥,你看可行否?”
“南齐亡了。”
慕容克扔掉酒瓶子,起身说道:“我去告诉石华,南齐亡于内患。”
慕容轩因天下即将落入手中,亢奋不已,等到慕容泽从南齐返回,慕容轩便同他分头行动,攻破南齐,慕容轩再次咳嗽起来,胸口胀痛,“殿下,神庙使者等候在燕王府。”
慕容轩眉头紧皱,此次神庙派人来所为何事?慕容轩见了神庙使者后,长叹一声,他无法离开北燕,平定南齐只能依靠慕容泽,慕容轩无法亲自捉住萧宁,保护萧宁,为平生憾事。燕王心情不悦,北燕朝臣倒霉了,更倒霉的是蠢蠢欲动的北燕皇帝慕容悔,就因为他背后的小动作,慕容轩只能留在北燕震慑朝局,而无法亲自出征。
“慕容悔再来。”
慕容轩再次踢飞慕容悔,木剑打在慕容悔的腿上,俯视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慕容悔,“你不是欲向本王挑战吗?再来。”
慕容悔浑身上下哪都疼,平时同人对战木剑,谁敢伤害北燕皇帝?可在慕容轩面前,他就如同蚂蚁撼树般不自量力,慕容轩一点面子都没给慕容悔留,打得慕容悔狼狈得很。
“燕王手下留情啊。”
直到拓跋玉求情,慕容轩才扔掉了木剑,“明日本王再来教导陛下练剑。”慕容轩发泄一顿后离去,慕容悔仰面躺在地上,拓跋玉抱住了满身是伤的儿子,“悔儿,你太着急了,为何不知道忍耐呢。”
“忍耐?再忍下去慕容轩就能逼朕退位。母亲让朕忍,朕是北燕皇帝,被慕容轩压得没一丝尊严,满朝文武谁肯辅佐懦弱无能的皇帝?北燕朝堂上有几个是朕的人?就因为没人为朕说话,慕容轩才会越来越嚣张。光靠着忍耐,根本无法解决慕容轩。”
拓跋玉擦拭儿子嘴边的血迹,心疼的道:“不忍又能怎么办?悔儿,等你大婚后,慕容轩便不会再有借口摄政北燕。”
“你好糊涂啊,神庙选出掌使那一日,便是朕退位让贤之时,退位的皇帝,慕容轩会饶了朕的性命吗?”
拓跋玉道:“神庙不可能支持慕容轩,他恨代天择主的林琳夺了他的帝位,他更恼恨神庙,悔儿,你听我的话,尊敬神庙,神庙是咱们全部依仗。”
慕容悔苦笑道:“不停神庙的,朕早就死了。慕容轩不会让轻易让小姨当上神庙掌使,他定会有安排。”
“无妨,我同样有安排。”拓跋玉眼里寒光一闪而逝,“我就不信他们能甘愿同享一个女人,慕容泽,慕容轩一定会因萧宁反目成仇,神庙容不下不贞洁的女人。”
七月南齐莲花飘香,各色莲花竞相绽放,水面上浮着濯濯的白莲,红莲。在萧府水榭中,几位衣着光鲜的贵妇围坐在一处说话,不远处是十余位妙龄少女,或于同伴吟诗,或是凭栏欣赏莲花,或是用鱼食喂水里的金鱼,各得其乐。于她们所处水榭相对的另一处亭台里,萧逸以主人身份款待到访的fēng_liú名士。
“萧老人到,萧大小姐到。”
珊珊来迟的萧宁搀扶着萧老夫人走进水榭,萧宁一袭藕色长裙,比之往日多了几许的妩媚,通身的气度自然流漏,扶着祖母坐于主位上后,萧宁跪坐一旁,从矮桌上拿起白玉酒杯,笑道:“萧宁来迟,自罚一杯。”
萧宁干脆利落的连喝三杯后,淡淡笑道:“今日贵客临门,萧宁荣幸之至。”
“在下可否有幸听萧大小姐洞箫?前年寒湖萧大小姐一曲洞箫,鹤鸣惊天,绕梁三日,引得在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天是大小姐好日子,不知可否再吹奏一曲?”
提此要求的是萧逸好友,去年寒潭文会,萧逸拔得头筹,前去观看的萧宁,以箫声为贺,文人墨客听后齐赞萧宁,以再听萧宁洞箫为荣,今日是王渊向萧府提起的好日子,fēng_liú名士赶来观礼,一是看王萧两家联姻的盛事,二惊诧于王家会主动提亲求娶萧宁,往常王家宗妇都得经过炼试才可选出,岂会主动求娶?破了王家祖训的萧宁,如何也得亲自来看,三是按照南齐风俗王萧两家定亲后,萧宁王渊会共同演绎一曲相谢观礼之人。
萧宁的洞箫,王渊的古琴,在南齐堪称一绝,文人墨客希望能亲耳听上一曲,双绝相碰可演绎则样的神曲。有人现提出要求他,众人纷纷附和,“萧大小姐,演奏一曲。”
萧宁梨涡含笑,萧老夫人示意萧宁道:“你因我来迟了,以一曲赔罪也是应当。”
萧宁抬眸看向祖母,今日祖母气色非常好,萧宁心里却隐隐难安,经过神医林指点,萧宁对于岐黄之术有所了解,今日为祖母把脉时,萧宁法诀脉象衰弱,是油尽灯枯之状,因萧宁定亲,萧老人高兴,才能起身下榻,等到余愿了结,祖母怕是···即便神医林亲临,也救不活祖母了。
“小宁。”
“祖母也想听?”
萧老夫人点头,萧宁明人取出玉箫,放在唇边时,婢女禀告:“王家少爷来了。”
王渊一袭暗红长袍,身后跟着抬着聘礼的随从,俊逸的脸上挂着满足的浅笑,萧宁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放下玉箫起身,王渊来到近前,先看了萧宁一眼后,躬身向萧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