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萧宁怀疑是不是扎错穴位了,慕容泽起身,“萧宁,我完了。”没等萧宁反应他完了是指什么,慕容泽如来时般突然,似旋风般离去,萧宁看得出他离去时的脸色说不上好看,眼中的调笑也少了许多,萧宁看了眼慕容泽送来的箱子,道:“扔出去,我不要。”
“宁儿。”李氏出言,“太可惜了些,不仅有小玩应,还有···”
“北燕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萧宁态度坚决,对北燕萧宁没好印象,李氏劝了劝,萧宁道:“母亲,你别忘了你是南齐萧家继室。”
“阿姐,你怎可对母亲这般无礼?她是怕您暴遣天物,不知珍惜,东西是北燕副使送来的,但都是南齐可见,南齐得有大邦气度,以德服人感化蛮荒北燕,阿姐,世家小姐的风度气韵,您···”
萧宁挑眉问:“我没有?”
萧婉感觉身扑面而来的凛冽寒意,从萧宁拜师长公主后,经常练剑的结果就是萧宁气势越足,举手投足间没世家小姐的柔文雅,多了几许杀伐果断,被萧宁看着,使人有臣服不敢冒犯,不同于南齐世家小姐的打扮风姿,也使得萧宁的追求者极多,特立独行长公主爱徒,狂生名士对萧宁大多钦慕有加,不是顾忌到王家大少爷等人,上门提亲的人能踏破萧府的门槛。
“阿姐,我哪敢说您没有世家气度?”萧婉唇边溢出一丝苦笑,“阿姐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北燕使者不应该当得罪,太让他们下不来台,南齐是礼仪之邦,奢靡富贵,世家子弟文采fēng_liú,飘逸出尘,北燕仰慕南齐渊源的底蕴,南齐北燕应世代交好···”
“够了,萧婉,我明白的告诉你,北燕是倾慕南齐的富庶,北燕狼子野心,就不是来同南齐交好的,何况你知道北燕··北燕··”
萧宁停了停,北燕皇族的身世不能说,萧婉泪盈盈的道:“阿姐,您这么大火做什么?难道我就不能说话了?你都不惦记在北燕的司马公子吗?”
如果说方才萧婉的论调让萧宁厌烦的话,提起司马睿,萧宁就感到恶心,司马睿都离开南齐了,萧婉还惦记着,李氏没少劝说萧婉,还没让她转过弯?
李氏欣慰的目光,听见萧婉提起司马睿剧变,“婉儿,好好的提司马睿做什么?”李氏腕了萧婉一眼,对萧宁笑道:“宁儿说的是呢,北燕人送来的东西扔就扔了,咱们萧家清贵,看不上北燕粗俗之人,萧家世代书香,同武将传承之家说不到一起去,宁儿,多读写些诗词歌赋,娘看你手都因练剑粗了,娘心疼得紧啊。”
李氏满眼的关切,萧宁厌烦得不行,又来了,只要她给李氏留个好脸,李氏就绝对会顺杆爬,萧宁冷着脸:”武将也不都是粗俗的,比如···诸葛云。”
李氏眉宇间一动,她说出方才那番话,就是冲着诸葛云去的,让萧宁厌烦诸葛云,萧宁深知李氏的心思,她怕是早就为萧婉相看了诸葛云,萧宁不得不佩服李氏看人的本事,她为了萧婉处心积虑,萧宁坐下后,瞟了一眼萧婉,李氏全心全意为萧婉的心思怕白费了,萧婉心心念念念的全是身处北燕据说很得燕王礼遇的司马睿。
传回南齐的似真似假的消息是,燕王慕容轩很是欣赏司马睿,多次劝说司马睿在北燕为官,司马睿对燕王许下的重利不为所动,对南齐忠心耿耿,司马睿游学北燕,扬名于北燕,南齐皇帝厚赏了司马家,萧宁对司马睿装腔作势的本事也很佩服,鲜少有人能看出司马睿的败絮其中。
没前生的教训,萧宁都不见得看出司马睿的本质,可李氏看出了,为萧婉选了诸葛云,成就了萧婉南阳王妃的地位,李氏道:“诸葛云?宁儿看他好?”
萧婉一激灵,诸葛云是阿姐看重的?阿姐不是看重司马睿吗?李氏眼底极快闪过愉悦,只要萧宁多提诸葛云几次,比她对萧婉说千百次有用,萧宁无法非议诸葛云,“他是不错,母亲好眼光,诸葛云虽不是诸葛家族嫡长子,但诸葛叔叔怕是早就有心将诸葛家交到他手上,诸葛家嫡长子体弱去不得疆场,诸葛家族世代守护南齐,身为家主怎可不统兵出征?诸葛云沉稳老练,能同齐王慕容泽···”
萧宁停口,慕容泽···慕容泽···李氏诧异:“宁儿,你是想到了?”
萧宁起身撇下李氏和萧婉离去,“来人,备马,我··要出府。”
“是,大小姐。”
萧婉纳闷的问道:“阿姐是去做什么?是去找诸葛云?”
李氏晃神,皱紧眉头:“萧宁方才提起的是齐王慕容泽?”
“阿姐也是,提北燕煞神做什么?听说齐王慕容泽最喜欢杀人,银枪一抖十几万人的性命都没了,好怕人。”萧婉抱着胳膊,背后散发凉气,“母亲,箱子扔出去?”萧婉对装满各色珠宝的箱子很舍不得,李氏一直想着萧宁的反常,“她到底想起了什么?”
萧婉相中箱子里的红宝石耳环,是送给萧府的,不是只给阿姐一人,萧婉挑拣首饰,红宝石耳环,红得似火,耀眼透明,萧婉不清楚这对宝石耳环是慕容泽在战场得胜利品,一直留在身边给看着顺眼的女子,见到萧宁后,慕容泽认为红宝石最配萧宁,便让人添上了,慕容泽忘了萧宁正在给师傅守孝,萧婉悄悄留了几件珠宝,李氏想不明白,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