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拉?我以后还每周一和周三就要去他那里呢,你能怎样?”好笑地看他,他那么愤怒是为什么?
他索性把我推倒在床上,冷笑起来,凌厉的眉眼因为怒火更形冷峻:“我能怎样,早知道何必珍惜你,你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你珍惜过吗?”被他压在身下,我却奇怪地并不畏惧,“不就是你把我拖到这里来的吗?!你放我回家,让我和fabio在一起,那才叫珍惜——你们这些京极会的人,根本不明白”珍惜“为何物!”
14
麻将男气呼呼地把我从床上拉起,拖向那个兰花温室,我不由好奇:“怎么?”
“去见我母亲。”他气哼哼,貌似还没有从懊恼中平复过来。
“你气呼呼什么,我都没有难过呢——冰见夫人很厉害吗?”我想起冷泉诡异的态度,不得不重视一些。
他点头:“我母亲是京极会的长老,她是一位……真言师。”
从他骤然冷凝的神色和绷紧的身体可以感觉到,那位冰见夫人真的很可怕,诡谲多变的麻将男,她的亲生儿子都畏惧着她。
“真言师是什么?”不理解。
他看了我一眼,沉黑色眸子里光华流转,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粗暴直率:“真言师,她是通过修行,感知你业障的人。”
晕,还是不懂:“你可以说得直白一点吗?”
“她能够感知你的过去,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去得到真相,然后用这个真相消弭业障。”他一边走一边说,手箍得我生疼,不过这个人啊,你最好别去反抗他……虽然他很享受你在他掌控中的扑腾——这样说起来,其实近卫紫和明石枫都是这样的人。
有些好奇:“既然你是她儿子,她一定很早就给你感知过了吧?那你以前是怎样的人啊?”
冰见莲司笑得有些怅然地:“母亲从不肯告诉我,虽然她说她终有一天会说出来的。”
能够看到人前世的女性,怪不得冷泉是那么畏惧了,莫非他请她测过?对这个东西实在不能抱太大的虔诚,就好象是对着算命的心态一样。
兰花的香气让我有些不适应——应该无比清雅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显得那么浓郁,浓郁到让我的胃液有些升腾。
冰见夫人超乎我想象的年轻,这样粗略地看,顶多三十五六岁,不过是麻将男的姐姐而已。她穿得也比我想象中的正式,宽松但绝对优雅的套装,几缕散发垂下的发髻挽得很是漂亮,她甚至还戴着眼镜——与我自己揣度中的和服女子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清澈平和的眼睛,温柔的笑容,根本不像是麻将男和冷泉给我印象中的女子。
“绯殿,我是冰见兰,家姓藤原,苗字为九条,与您是同族。”她起身微笑。
我根本不能明白她的意思,照她的说法,她应该是藤原家的九条兰,又关冰见什么事情呢?
“您别奇怪,您也知道,这个家族有两代曾经出任镰仓幕府的第四五任将军——我的家世,不足与他人道。”她笑着垂首,如此恭谦,却让我觉得她所施加的压力,是我前所未遇。
“莲司对您的不敬,请您千万谅解——我愿以您的一世为报。”她抬头,眼睛里沉淀出无数怨念,黑色瞳眸甚至让我心惊,那恐怖得没有任何波澜的纯黑色!
麻将男悄悄握住我的手,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一眼。她眼睛里的深幽,似乎可以把我内心深处最为不堪的邪念引诱出来。
“请您不要害怕,我在感知您前世时候所用的,就是常世之眼——常世在您的语言中,就是黄泉。”她开口,我睁开眼睛,却见她的眼眸中再度波光流湄,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怖,仿佛全身血液都被抽空了一样。
“妈,你看到什么了?”麻将男倒比我还着急。
冰见夫人以笑容来安抚他,转向我道:“我看到了平安时代的一位风姿天下难抵的男子,和一位蹙眉难展的女性。那位男子的姿容,更胜于光君,以我这一生所见,我想他一定是那位与小野小町(日本古代有名的美女,也是和歌六歌仙之一,私以为其作品比评论中显示要高明一些,胜过和泉式部)齐名的美男子——在五中将。那位女性身着圣德太子禁色,显然是高贵的女三宫,我想,她应该是与在五中将有过爱情的二条皇后。”
她说到光君的时候用的是日文,就是光源氏,小野小町我也知道是日本古代的超级美女,在五中将是在原业平,也是和歌作者,六歌仙之一。在原业平和二条皇后的私情我是知道的,但这关我什么事情?
“我母亲的意思是,你的前世就是二条皇后藤原高子,在18岁时候被迫嫁给小你9岁的清和天皇,但当时你与在五中将(在原家的五中将,以官职称呼他,日本人觉得这样比较不失礼)有私情,甚至私奔被抓回来,你这一世的一个业障就是在五中将。你要找出这个人的转世,消弭他的心结。”
冰见夫人看到我仍然疑惑不解的样子,笑道:“在五中将的出身非常高贵,是平城天皇之子阿保亲王与他的姑姑、桓武天皇之女伊都内亲王所生,但是因为被降为臣籍,到最后也只能官至从四位下,这位中将风姿绝世,与他相交的女子超过3000位,但是一生至爱只有二条皇后。”
那又怎样?“你要我找到在五中将的转世吗?”
她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您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