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出街行走,难免会落了别人口舌,传到皇上那去的话,可就……”
卫瑾走在前面, 自然不以为意。
只要不大张旗鼓的,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出了明王府,直接让人赶车去相府。不过兴匆匆来了,顾轻舟却是上朝未归。
卫瑾也不急,进门只说找明珠小姐。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顾明珠正在后院和小石头玩,听着前面有人找她,站直了身体。小石头手里拿着一个干树枝,撇下了,连忙抓住了她的手,直晃着:“姐姐别走,我我还想和姐姐玩呢!”
明珠牵了他的手,一起往出走了:“走,姐姐带你出去转转。”
问了前院的丫鬟,是谁来了,她一脸笑意,说不让说的,一路到了前院前堂,顾景文已请了卫瑾上座。
今日天晴,微风些许的凉。
顾明珠牵着小石头的手,走进前堂,一见他二人这个架势,站了一站,上前来见礼,卫瑾端端坐在上位,看着她还有几分揶揄笑意。
她只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地施礼,小石头跟她娘身边习惯了,见姐姐低头欠身,也像模像样学着低下了头来。
真是个小可爱,明珠露出两分赞赏,抬眼撞见卫瑾目光,凉凉道:“说有事找我,就是殿下找我?”
卫瑾嗯了声,示意她上前。
她快走两步,这就牵着小石头的手,走了他的面前来,顾景文叫了丫鬟来,这就带了小石头下去了,他也不解地看着卫瑾,有点糊涂:“殿下不是该在江南的么,怎么突然回京了?御史大人现下身在何处?”
卫瑾没急着与他说话,他伸手入怀,很快将铜牌拿了出来,就那么往前一送,示意明珠过来拿走:“昨个你将东西落了王府,你可知道?”
她当然知道,但是气恼之余,根本不想要他的东西。
顾明珠侧立一旁,并未上前:“殿下说笑了,这分明是殿下的东西,明珠送回去而已,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敢私下相授。”
这般话中有话,顾景文都听出来了。
话说明白了,明珠可懒得理会他们,东西也不拿,只说还有事,当即告退,一点余地也给自己留下。
真是走了,看气色,还有恼意。
卫瑾将铜牌放了桌上,看着她背影,登时站了起来:“站住!”
明珠下意识站住,没办法,她骨子里多半是听他的更多,站在门口了,片刻之后,脚步声在背后顿住,再回身时候,卫瑾已到了面前。
四目相对时候,他轻笑出声,随即弯腰,再次将铜牌递了她面前:“你若不收,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收下,只不过若到了那时候……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疯子,她哪里敢试,伸手将铜牌接了手里:“既是殿下真心相送,那明珠就拿着了。”
脸色还不大好看的,伸手来拿,他却没有放手。
横竖都不对,明珠抬眸:“又怎么了?”
卫瑾慢声道:“还恼着?”
她低下了眼来:“我哪里敢!”
话音才落,铜牌一松,已到了手里,明珠试探着欠了欠身,当即作别:“那……我先走了……”
这一次,卫瑾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再留她,嗯了一声,很轻很轻的。
她放松心神,当即转身,可转身之际,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顾明珠本能地回头,他稍一用力,上前一步,眸光微动:“须是不气本王了,才能让你走。”
他声音低低的,想必不擅长低眼说话。
此生也没见过他哄过谁的,这般神色,倒真个隐忍着了,明珠忍俊不禁,当即笑了,也轻轻嗯了声:“不气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闷气,多没意思的。”
笑颜娇媚,少女之态一览无遗。
卫瑾最爱看她笑眼,一时间就这么定定看着她,心中都是她指尖温柔,还是握紧了。
一边传来顾景文的轻咳声,明珠随后挣脱,红了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走回:“看见了,她近日脾气渐涨,总和本王发脾气使性子了……”
顾景文在旁也看着,笑了:“殿下怎么惹到她了,平日我这妹子,看起来性子很软的,都不惹人注意的,许是今天气不顺,可切莫放在心上。”
说着将茶碗往前推了推。
卫瑾伸手接过,指尖在茶碗上细细摩挲着,都是白玉一样的:“没什么,很可爱的。”
顾景文伸手抚额,哭笑不得:“殿下若真有意,当先议婚事,我爹娘的掌上明珠,才找回来的,万万不能随意将她嫁出去,自然是千般斟酌,万般仔细的。我劝殿下,若有争储之心,那早做打算。”
屋里也没有别人,卫瑾看着他,指尖在那白玉一样的茶碗上推过。
他沉吟片刻,院子当中又有了动静,顾轻舟上朝回来了,有人叫过他说话,卫瑾站了起来,一身孤傲:“劳烦景文兄把顾大人请过来说话,既然有意下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好了。”
不仅仅是婚事,景文拍桌而起,满眼笑意:“好,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我这就去叫我爹过来说话,殿下只身前来,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卫瑾走了窗边站下,不多一会儿,顾轻舟果然被顾景文找了来,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在屋里等着他,进门的时候,还说着顾景文故作神秘。
一进门就怔住了:“三皇子不该是和御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