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了,罗九宁旋即一声大叫:“东方,东方。”
杜宛宁甫一听了,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只觉得身后有人忽而抬起就是一脚,直接将她给生踹着,就趴到了地上。
要说,这乐游原,罗九宁来的比杜宛宁更早,而阿青又一直监视着她与杜若宁两个,真有什么事情,阿青又岂能没有准备?
更何况,前几日,罗九宁私自会过裴靖之后,裴嘉宪便把胡东方给调了来,用以在外面护戌罗九宁的安全,真有什么事,又岂能叫她得逞?
“娘娘,这杜若宁也是太贼了些,把您诳到这儿来,却是祭出杜宛宁这么个蠢货来,她自己竟是跑了,我瞧她方才是进了昇平阁了,索性今天王爷不在,长公主亦不在,咱们上去将她堵了,您有什么话,索性当面问个明白,如何?”阿青极为干脆果断。
罗九宁往前跑了几步,遥望着昇平阁,沉吟片刻,却是摇头:“不对,杜若宁要真想出手,只怕不止一计,我怎么隐约记得,杜宛宁方才说,昇平阁中一股□□味儿?”
她怎么觉得,自己此时徜若进昇平阁,只怕得给火烧死呢?
而火,才是杜若宁最终的手笔?
可恨这杜若宁,溜光水滑一丝儿不漏,竟是要再耍她一回了这是。
就在罗九宁提着裙子,追进昇平阁时,却发现杜若宁怔怔儿的立着,而裴嘉宪手里拎着一只火折子,就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杜若宁。
第88章 隔靴搔痒
就在罗九宁进门的时候, 裴嘉宪刷的一声, 就打燃了那火折子。
罗九宁于是顿在原地, 颤颤声儿就唤了一声:“王爷。”
裴嘉宪伸手, 示意罗九宁身后的人全都退出去。罗九宁见裴嘉宪手中那火折子就在杜若宁眼前晃着,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对阿青说:“你先出去, 将门合上, 再命令苑子里所有的人,全都撤出去。
她自己并不出门,掩上昇平阁两扇厚沉的大门, 将所有半掩着的窗子全都给关上, 搬了把椅子来, 就坐到了边儿上。
“原本, 长公主想把杜姑娘给带回去, 可是杜姑娘宁可忍受宝昌郡主的冷眼, 耳光都不肯回去,孤就觉得有问题了。”
裴嘉宪缓缓说着, 也搬了把椅子过来, 坐到了罗九宁的身边,手中那火折子, 仍是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但是转眼, 宝昌郡主搧了你一个耳光之后,你转身跑,却又不往别处 , 而是回到昇平阁来,这就更加的怪异了。”顿了片刻,裴嘉宪又道。
忽而一弯腰,他拎起一上一大串油纸包着的东西来,全扔到了杜若宁的脚下,冷声问道:“杜姑娘,孤且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杜若宁脸上好大一个巴掌印子,而且因为肤质太白,那印子简直了,红白分明,清晰可辩。
“那是我的嫡姐,表哥,我要真惹恼了她,她会叫我生不如死的。”杜若宁说着,两条腿都软了。
她似乎还颇好奇的,接过裴嘉宪手中的火折子,轻轻打开,就凑着地上那油纸包着的东西而去:“表哥,这是甚东西,我怎的从来不曾见过。”
坐在远处的罗九宁都要忍不住了:“杜姑娘,那油纸包上分明书着火/药二字,这个你也不认识?”
杜若宁一脸茫然:“表哥,我委实不懂,我不懂得你这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裴嘉宪顿了顿,又道:“从阴山到雁门关,杜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极难穿越。而从雁门关到长安,更是一重又一重的关卡,你能顺顺利利从阴山到长安,这于一般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
说着,他扬手指了指昇平阁,又道:“而这昇平阁中,藏着历代帝王的墨宝,其中当今圣上的墨宝,就藏了一半,乃至于,皇上在外大大小小的战役之后,朝臣们书成的战册,亦藏在此。
如此重要的地方,今日徜若起火,皇上怪罪下来,皆是孤的不是,杜姑娘,这些,你又可知道?”
杜若宁这时才是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失声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裴嘉宪依旧冷冷望着她,寒森森问道:“萧蛮了,萧蛮在何处?”
杜若宁顿时就摇起头来:“表哥这话说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是黑火/药,在咱们大康来说,属于军中禁药,漫说整个长安城,就是穷大康之内,除了孤之外,无人能够调动,而孤确信,自己不曾给过你这东西,孤的下属们,也绝对没有人会给你这东西,你且告诉孤,它是从哪来的?”
杜若宁往后退了两步,摇头道:“不知道,表哥,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给姐姐打的惨了,想进来躲躲而已。”
她再度颓然坐到了地上,忽而咬唇露了一丝苦笑,是个眩然欲泣的样子:“不过,不论表哥还是王妃,只怕都不会在意,我曾经过的究竟有多苦了。”
说着,她故意露出自己一弯青青紫紫的腕子来,扬起眸子一来便盯牢了裴嘉宪:“当初,王爷初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