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离开,南溪手上拿着那个木盒,一直沉默。
穆锦之也没说话打扰她,就开着车带着她乱逛。
“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吗?”南溪突然抬头,盯着穆锦之问。
“问你什么?”穆锦之认真开车,反问她。
他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
她以为他会趁这次机会,连着那天晚上的事一起问自己。
可他却没有。
南溪觉得穆锦之让她看不透,但她可以肯定,穆锦之绝对不是普通人。
“没什么好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等你觉得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说,代表时机未到,问了也是白问,不如不问。”穆锦之意有所指的说道。
问了,也是白问吗?
南溪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穆锦之的意思。
他是在提醒自己别问太多与自己无关的事,自取其辱吧!
“开个玩笑而已,穆总那么认真吓我一跳。”南溪耸肩摊手,玩味的笑了笑。
她只想说,穆总,你脑洞有点大!
她对别人的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真的!
尤其是他的,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问多了自取其辱什么的,还真不会。
“我一直认真。”穆锦之一语双关的看着她道。
对上他那双深幽的双眸,南溪的心跳瞬间停了半拍,打了个哈欠道,“是是是,穆总你最认真,麻烦认真的穆总现在好好开车,行吗?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车上,求放过!”
“现在去哪里?”又装傻!穆锦之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她明知自己的意思,却故意装傻。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陪她慢慢耗。
“麻烦穆总送我去趟医院呗,我爹受伤住院,我这个当女儿的该去表示表示孝心啊!”南溪没问穆锦之那个装鬼面鱼的花瓶去哪里了,既然他答应帮她保管,就肯定丢不了。
到了医院,下车前,南溪从包里摸出瓶眼药水滴上。
穆锦之无语的看着她,“有这必要吗?”
“穆总高门大户的,不懂我们这些私生女的心酸,不哭吧,会被骂没良心;哭吧,我真哭不出来。”南溪滴了眼药水的眼睛红通通的,跟兔子似的,看得穆锦之心痒痒。
南溪可没管穆锦之是什么心情,装备齐全,拎着包下车。
“谢谢穆总送我来,这是油费,拜~”南溪往窗户里丢了两张面值五块钱的人民币,还有三钢镚,黑色柳丁小包往背后一撩,走得潇洒。
车里的穆锦之看着南溪丢在副驾驶座上的两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和那三个钢镚,哭笑不得。
他堂堂穆氏总裁,当她半天司机,就值十二块五毛?
把副驾驶座上的十二块五毛钱捡起来放钱包里,穆锦之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南溪进了医院,给家里佣人打了个电话,知道了南远航的房间号,直接上楼。
“大哥,二哥,爸爸他……没事吧?”南溪一进南远航的病房,瞬间化身软弱小包子,红着眼眶,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南翰看见南溪瞬间就来火,眼睛一瞪,张口就骂,“什么叫没事?你眼瞎啊,昨晚你死哪儿去了?爸爸出事你就躲得远远的,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看见你就恶心……”
南溪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哭得很伤心。
南翰还在继续骂她,而且骂她的话越来越难听,直接把南溪死去的妈一起捞出来骂。
“南翰,够了。”南灏眉头一皱,出声喝止。
“大哥……”南翰不满的冲南灏抱怨,“她平时都在家,偏偏昨晚爸出事她就不在,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意思,竟然是怀疑南溪跟南远航的遇袭有关。
南灏看了眼低头哭得泣不成声的南溪,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他不相信爸出事会跟这个懦弱的私生女有关,不过南翰这个怀疑,也不无道理。
“南溪,你昨晚在哪里?”南灏开口问南溪,叫她的名字透着一股冷意。
“我……学校出事我……”南溪低着头,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说谎!昨晚你根本不在学校,你不心虚,为什么要说谎?”南雅推开房门气冲冲的走进来,一双眼睛充满恨意的盯着南溪。
“什么?你竟然不在学校!你说,爸遇袭,是不是跟你有关?你说!”南翰怒瞪着南溪厉声质问,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撕了似的。
南溪抬头,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红通通噙着泪的眼眸,像极了无辜的小兔子。
“我没有……不是我……”南溪装包子装得自己都想吐。
“你说,你为什么要害爸爸,你说啊?”南雅根本不给南溪反驳的机会,张嘴就把害人的罪名强按到南溪身上。
南翰跟南雅一个鼻孔出气,一唱一和的几乎把罪名给南溪坐实了。
“都闭嘴!”
南灏厉声一喝,南雅南翰马上闭嘴,瞪大眼睛看着南灏。
大哥竟然帮着那个私生女!!!
南翰和南雅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很受伤的眼神。
“说清楚,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南灏无视南翰和南雅看他的眼神,开口问南溪。
“学校出了点事,我昨晚住在酒店……”南溪还把住的酒店名字和房号都告诉南灏。
南灏马上打电话让人去查。
南溪眼底闪过一道嘲讽,要是南灏能查出什么东西那才有鬼。
她的记录穆锦之都做得很完美,连她自己看了都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