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可以负我,疑我,但我作为袁家子孙,永不会背叛大齐。”
燕禧殿。
梁泊昭坐在主位,望着堂下一众的言官,为首一人,正是左相。
不知永宁是使了什么法子,用了什么计谋,总之,终是说服了左相,为梁泊昭效力。
左相是言官之首,待见左相倒戈,一些文臣俱是三三两两的背弃了大齐,向着梁泊昭靠拢。余下的一些文臣武将,兀自在强自支撑着,效忠皇上与太后,每日里仍是破口大骂,或以绝食明志,盼着吴王与祁王的兵马速速进京,早日平乱。
待左相与一众言官退下,梁泊昭揉了揉眉心,少顷,就听侍从的声音响起;“王爷,永宁公主来了。”
“请公主进来。”梁泊昭低声吩咐。
未过多久,不施脂粉,不簪珠花,一素到底的永宁便是走进了内殿。
“见过王爷。”永宁行了一礼。
“公主请起。”梁泊昭虚抬了抬手。
“永宁听闻王爷明日便要出征川渝,与祁王对战?”永宁声音清冷平静,双目若一潭湖水,透着清冽的光芒。
“不错。”梁泊昭颔首。
“王爷走后,永宁会留京劝的皇上退位,并让下诏书,将皇位传给定北王,待王爷凯旋,永宁会领朝廷百官,于午门恭迎王爷回京。”
梁泊昭心神一凛,黑眸炯炯,一语不发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王爷不必如此看我,王爷擅武,此战又得慕家支援,祁王,并不是王爷对手。”
“你如何能劝的皇上退位?又如何能劝的百官归顺?”梁泊昭声音淡漠如冰。
“这是永宁的事,王爷只需安心在前线作战,永宁会竭尽全力为王爷稳住京师,并为王爷培植势力,巩固地位,让王爷大权尽揽。”
梁泊昭凝视着她,道;“说,你想要什么?”
永宁抬起眼睛,直视着梁泊昭的眼睛,“王爷果然快人快语,如此,王爷便与永宁来一场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留我幼弟一命,保我袁氏一族。”
梁泊昭摇头,“永宁,你明知这不可能。”
“不,这完全可能,就看王爷如何想,如何做。”永宁双眸漆黑,一字字道;“恕永宁直言,王爷此番谋逆,即便往后得了江山,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史书中,也难免会将王爷与‘窃国贼’写在一处,毕竟这江山姓袁,而王爷是袁氏的武将,您得了这天下,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梁泊昭没有吭声。
“大渝元鼎朝时,大将军郭威作乱,和玄帝仓促间离宫出逃,丢下儿孙满堂,郭将军即位后,将和玄帝之子封为澧王,长孙封为顺命侯,善待皇室一族,取得百官敬重,赢得天下民心,就连史书上,也要写一句‘郭氏高义’,王爷,又不效仿前朝,将皇上封为闲散亲王,驱除出京,而后善待我袁氏一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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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和他一样狠
梁泊昭摇了摇头,声线如冰;“梁某无心与公主做这场交易,也无需公主劝皇上退位,这是梁某的事,不敢劳烦公主。”
永宁面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她看着梁泊昭的眼睛,黑眸是凄清而绝望;“梁泊昭,你一定要这样吗?得了袁家的江山还不够,一定要把袁家的人全杀了你才甘心吗?”
梁泊昭没有出声。
“是我傻,”永宁低声呢喃;“我只以为你与我一样,欲用最少的牺牲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早知道你要谋反,也知道区区一个西北军抵挡不住你和慕家军,我假传懿旨,骗了巴将军进宫,我不想看你们厮杀,不想看这皇宫变成一座修罗场。是我痴心妄想,以为自己助你一臂之力,你便可以卖我一个人情,来保全我的家族。”
梁泊昭面无表情,只将永宁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斩草须得除根,这种道理,你不会不懂。”隔了许久,男人的声音才响起。
“斩草除根”永宁默念着这四个字,心口蓦然涌来一股悲凉,她突然明白,她为何会对梁泊昭如此执着,只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若换成自己,又如何不会这样选择!
原来,自己和他一样狠!
永宁闭了闭眼睛,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低声开口;“王爷说的不错,是永宁不知好歹,才敢与王爷提此要求。”说完,她对着梁泊昭徐徐行了一礼,声音不高不低,已是平静到了极点;“永宁,祝王爷早日凯旋。”
语毕,便是转身离开了燕禧殿。
梁泊昭看着她的背影,终是缓缓阖上了眼睛。
凝香出了月子,每日里便是自己给孩子哺乳,九儿能吃,她的奶水不够,王府除了她,还备着两个乳娘,只将九儿喂得白白胖胖的,虽然眼下刚满月,可九儿看起来却跟人家三四个月的孩子似得,粉嘟嘟的一张脸,分外可爱。
梁母抱着便舍不得撒手,这一个月因着梁泊昭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凝香的宅院,她也是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