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以一种怜惜而守护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托起了凝香的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听着丈夫沉稳有力的心跳,凝香的心渐渐变的踏实,生产时耗尽了血气,不等太医赶来,便又在夫君的怀里晕睡了过去。
梁母将九儿抱回宅院,唤了乳娘来给孩子喂奶,九儿虽是刚出生的小婴孩,可胃口极佳,吸起奶水来也毫不含糊,小嘴砸的滋滋作响,梁母守在一旁,看得直乐。
屋子里的嬷嬷见梁母笑眯眯的,并没有因为王妃生个女儿便不高兴,也是赔着笑,软声道;“老夫人好福气,这一般的孩子,有个四五斤都不得了,小郡主却足足九斤重,真不愧是王爷的女儿,一瞧就是个有福的。”
梁母待乳娘喂完了奶,便是伸出胳膊又将孙女儿抱在了怀里,怕孩子呛奶,便是将九儿微微竖起身子,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听得嬷嬷的话,便道;“这老话儿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泊昭那样的身板,这孩子若没有个*斤重,又哪配当梁家的孩子。”
说完,梁母看了看孙女儿的小脸,声音却是低了下去,叹道;“就可惜是个毛丫头,若是个男娃该多好。”
一旁的嬷嬷赶忙道;“老夫人别急,有道是先开花,后结果,下一胎保准是个儿子。”
“这一胎就差点要了她的命,你们没听太医说,她这伤了身子,以后连服侍男人都不成,又哪还能再生孩子。”
嬷嬷堆着笑,轻声劝道;“老夫人别难过,您还有公主媳妇,等他日王爷和公主圆了房,您这孙儿还不是想抱几个就抱几个。”
挺起永宁,梁母心里便是焦躁,昨日里梁泊昭撇下新妇,从喜堂匆匆而出,不仅让永宁难堪,更是让整个皇家难堪,即便没人敢将外头的话传进府里,梁母也能想的出那些人背地里会将梁泊昭说成什么样子,不仅如此永宁会被人笑话,怕是连皇室也一道为了此事丢尽了面子。
梁母心思微转,将孩子递到乳母手中,道;“走,随我一块去荷香院。”
永宁在宫中所住的宫殿为荷香殿,出嫁前皇室特地赐了工匠,在王府里为永宁修了一座别院,因永宁喜爱荷花,这座院子仍是以荷香命名。
永宁已是褪下了喜服,只穿了一件素色长裙,一应的珠钗环翠尽数卸下,一头青丝只用了一根玉簪松松挽住。
“公主,老夫人来了。”月竹上前福了福身子。
永宁眉心一蹙,来人毕竟是梁泊昭的母亲,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总不好一直拒着不见。
“请老夫人进来。”永宁理了理衣衫,轻轻站起了身子。
梁母领着一众仆妇,刚踏进屋子,便是对着永宁行下礼去;“给公主请安。”
“老夫人”永宁脱口便是这三个字,可一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即便不曾拜堂,她也还是嫁进了梁家,眼前的梁母,便是她正正经经的婆婆。
可那一声“婆婆”,永宁实在是没法子唤出口,刚到嘴边,心里便是一阵恶心,只依然以老夫人呼之;“老夫人免礼,本该是永宁去前院给老夫人请安才是,老夫人对永宁见礼,折煞永宁了。”
永宁声音平静淡然,说完后,对着梁母行了大礼,唬的梁母连称“不敢”。
“今儿一早,董氏诞下了一女,虽是个丫头,但也是王爷的长女,老身特地将孩子抱来,给公主看看。”梁母轻声细语的说着,语毕,便对着乳母使了个眼色,那乳母乖觉,赶忙抱了孩子毕恭毕敬的走到永宁面前。
永宁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她已是二十有六的年纪,足足比凝香大了七岁,这个年纪,早该做母亲,之前在宫中时,每逢遇到兄弟姐妹家的孩子,她的心里都会生出一抹渴望,渴望着自己也能有个孩子,渴望自己能做母亲。
她打开了襁褓,露出了孩子雪白粉嫩的一张小脸,九儿正熟睡着,因着才喝过奶,肉呼呼的小身子透着淡淡的*,眉目间心满意足的样子,让人瞧着心都要化了。
而那乌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活生生的像极了梁泊昭,都说女孩儿像父亲,原来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凝香看出了神,情不自禁的就想伸出胳膊,将这孩子抱在怀里,可终究是忍住了,这孩子再好,也不是她的。
梁母立在一旁,打量着永宁的脸色,温声道;“公主是这孩子的嫡母,若公主喜欢,只管将这孩子留下,您带着便是。”
永宁回过神来,听到这一句便是觉得可笑,她小心翼翼的将襁褓为孩子掖好,向摇了摇头;“老夫人说笑了,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老夫人还是快将孩子送回母亲身边,免得待会王爷记挂。”
梁母刚才那话也不过是为了讨好永宁,她也明白即便永宁答应将这孩子养在膝下,依着儿子那脾气,也是万万不能的,又见永宁面色清和,并无丝毫怨怼与不忿,也是微微放下心来。
“昨日的确是泊昭太过放肆,委屈了公主,老身在这里替他给公主陪个不是,若皇上和太后问起,还请公主能给泊昭说点儿好话,谁能知道董氏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赶在了昨儿生产,泊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