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女红衣胜血、长发如丝,眉如墨染、鬓似剪裁、一泓秋波婉转有神,两只柔荑纤柔合度,众人不禁心中一叹:好美。
再一开口:“诸位,让你们久等了。”
声比黄莺、尤若杜鹃,完全就是一个天造的尤物。
她就是人们等待的水娆公主。
当然,下面跪着的这些人此时不敢乱想,因为他们现在想着的有的是自己的性命,有的则是想要别人的性命,所以倒也没有出现失态。
“你们都起来吧。”水娆公主看着面前这矮了半截的男人们,眉头微皱道。
赵忘正准备起来,却发现身前的赵光完全没动,于是也没敢动,转头再看,一如所料,没有一个人起来。
“怎么,我说的话不算数还是不管用?”看没有人动,水娆公主问。语调间读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让人琢磨不透她是在生气还是只是在责问。
“小三,你也不听话了吗?”眼看着还是没有动静,水娆公主一眼看向赵光。
赵光略一迟疑,起身的同时将赵忘也拉了起来。
眼见二人起身,孙辅毫不犹豫的也站了起来,然后就见水娆公主看着他轻笑了一下,然后口中道:“我久未现身,人们居然都没了怕性,真叫我难堪!”
说着右手一拍椅背,就见数道白光出现,直接落在了依然跪在地上的几人身上,而后几人就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站了起来。
从旁一看,就像是几人忽然腾空,然后站的笔直落在了地上,不过在亲历的几人而言远没有那么飘逸,他们先是觉得身体被莫名的力量包覆住,而后瞬间提起,再将之从头到脚捋了一下,捋的笔直后再像插秧一样插回了地上。
“公主,罪在老夫。请停止施法,容老夫禀告。”虽然刚才的感觉绝对不会是舒服的,不过显然并没有伤到几人,太皇上在站稳之后马上开口道。
“哦?呵呵,你想说什么?”水娆公主见有人开口,于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老夫想斗胆先问一句,公主此次所为何来?”太皇上在见到水娆公主并未直接就对他们动手后,心思明显灵活了起来。
若水娆公主不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而来,那他们如果先招了,那岂不是失策之至。
水娆公主眼睛一转,问道:“你觉得我所为何来啊?”
“呃——,公主莫不是静极思动——”太皇上边心下转着主意边问。
“二十几年前我已经静极思动过了。”水娆公主的答案让几人一阵心惊,这是在提醒他们吗?
“那公主这次是——是——”太皇上心里度量着要不要就直接放弃,因为刚才公主话里明显存了调侃的意思,但他又实在不想人家还没问就直接自己先招,故而犹豫起来。
“孙贤诚,你这辈子做的唯一正确的决定大概就是早早的传位给了儿子。你自己听一听你刚才说的话,唯唯诺诺、充满试探,偷奸耍滑、妄图逃避,你还有一点一国之君的风采吗?”
水娆公主脸色齐整,语气渐冷,说着转向四国的四位,“你们四个,也要如此吗?”
四人一听全部摇头,却不敢说些什么,直到听到水娆公主又怒哼一声,李立山才壮着胆子说道:“公主息怒,我来说。不管公主所为何来,我等前来这里,特为向公主请罪。”
“你等何罪之有?”水娆公主轻轻问道。
“十五年前,我等遵上国命令,围剿云岚,收缴公主遗落云岚之物四件,为保物品周全,四国商榷后各守一件,以免物品全部丢失。”
李立山这种说辞显然是思考了许久才定好的,而且事前也知会了其他几人,所以他不打磕绊的说完了前半部分。
“照你这么说,你们为我守物劳苦功高,又哪儿来的罪过?”水娆公主展颜笑问,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可恨的是,月余前,四国所守之物居然被盗,我等看守不力,请您责罚。”李立山痛心疾首的说着。
“丢了几件?”水娆公主再问。
“全部丢失。”李立山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谁会信。
“你们的守卫都是猪吗?”水娆公主忽然骂道,但却依然听不出生气的味道,而后摇了摇头,“可曾看到窃贼?”
“不曾看到。”李立山回答,忽而觉得不对,转而道:“我的孩儿似乎看到一个着夜行衣的男子,后来就被他打昏了,想来应该有些关系。”
“是,我们宫中的侍卫也曾看到一道黑影飘过。”穿石国那位向来萎缩在人后的统领也开口附和道。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窃贼盗走了你们帮我看守的东西,所以你们前来请罪,对吗?”水娆公主斜着眼睛看着四人。
“额,是。”几人先后应答,萎缩统领还不忘加上一句“那个可耻的窃贼”。
水娆公主冲着他们不自然的点了下头,然后问:“孙贤诚,是这样吗?”
太皇上孙贤诚思考良久才说:“是,他们就是这样了。但是我还有些错误要和公主坦白。”
“哦,还有什么?”水娆有些怀疑。
“他们刚才提到的关于下令围剿云岚之事,命令虽是我所下,但是我也是听浩渺主国之命行事,绝非擅自决定,这一点,赵光可以为我作证。而且,其实当年这事是我一手传达,华云辅国的其他人一概不知,恳请公主放过他们。”孙贤诚一副罪全在我的态度。
“哦,你们这样一说,我似乎明白了。”
水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