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们的武备怎么样了,你有什么要求没有?”尽管杨凡很重视王贵的能力,但是对于他的人品却很难完全相信,所以问话的时候显得不冷不热。
王贵与徐庆、姚政三人随着大帅落座后,才恭敬的说道“回大帅的话,我部自从入驻忻州以来,并无任何不妥,所以没什么要求,倒是我部与乔三刀联系的时候,他的态度并不是太友好,恐怕以后的合作上会有些难度。”
杨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也是对乔三刀这家伙不太感冒,但是碍于他是本土派,所以没怎么动他,但是从各个方面反馈来的消息看,估计此人十有**会坏事,当即心中就了计较。
安抚了一下几人后,便由王贵陪同着检查了一遍将士们的训练,杨凡特意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精神面貌,发现大都不错,虽然体格弱小一些,训练的也不如千牛卫强悍,但是他们毕竟才入伍没几个月,杨凡对此已经相当满意了。最后给将士们动员了一番后,就带着高义去了乔三刀的营区。
虽然两只部队的营区都设在忻州内,但是由于派系不同,所以来往的并不多,等到杨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几个手下才急急忙忙的护卫着杨凡进入营区。
一路上所见之处,没说没有训练了,大白天的居然还有士卒抱着长矛在睡觉,气的杨凡直奔乔三刀的中军大帐而去,结果正好和得到消息迎出来的乔三刀碰了头。
一见大帅来了,乔三刀顿时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末将乔三刀参见大帅。”
看着衣衫不整的乔三刀,杨凡冷哼了一声,径直越过乔三刀,进入了大帐,弄得满脸尴尬的乔三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咬咬牙跟了进去。
坐在大案后,看着底下跪着的乔三刀,杨凡冷声说道“乔指挥使,把军纪给我背一遍,不要告诉我你背不下来吧。?”
乔三刀脸色苍白的回道“回大帅的话.....是......是...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念完军纪后,乔三刀汗水直流的跪倒在地,知道今天这顿责罚是躲不过去,心里也是暗暗后悔,早知道今天要检查,装装样子就好了,没想到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随着一条条军纪的念出,杨凡心中的愤怒越发的旺盛,冷哼一声“乔三刀,我问你十七条军纪,你犯了几条!”
“回...回大帅的话,末将犯了六条.......还请大帅饶小的一命啊,末将尚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童,真的不容易,更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大人让末将戴罪立功。嘴上虽然说得悲惨,眼中却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看着在下边一个人表演的乔三刀,杨凡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之色,淡淡的说道“乔指挥啊,你可知道军纪之下,容不得半点私情,更何况你犯的军纪条条都是死罪,所以本来本官是想砍下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的,但是你也说了,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那么姑且留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呐,拖出去重打八十军棍!
然而命令是下了,帐外的侍卫却并没有冲进来,透过乔三刀那得意的眼神,杨凡就知道这支军队,估计大部分都是他的亲信,冷哼一声后,身边的护卫高义,拿起一根插在兵器架上的棍子,就朝乔三刀打了过去,结果一棍之下乔三刀闷哼了一声,立即趴倒在地。只是眼中的怨毒之色越加的浓烈起来。
帐外的护卫听见了动静,急忙的冲进来,结果一看之下立即大惊失色的拔出刀,将杨凡包围了起来,看的杨凡嘿嘿冷笑,虽然他们人多,但是他却不信乔三刀,敢公然行刺上司,要知道那样的话,他此生是不用在官场上混了,果然满头冷汗的乔三刀大骂道“都给我滚出去,没看见大帅给我将功折罪的机会吗?”
至此一帮亲兵才迟疑的退了出去,不过看其神色明显还会随时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