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两层演艺厅,摄影和记者都到位,不知道要比选拔正规多少倍。所有选手都要求正装出席,胸前要别的东西从号码牌变成麦克风。
台上叫号的学生会,变成主持能力强的学生。同样全部正装。
后台,晋级的二十个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
岳小楼施施然地进来,拿着学生会给她的号码牌,这次她是最后一名。走到后台,就挑个椅子坐下来,拿出手机看看消息。
心里很淡定,悠闲地等着正式开始。
上次那个把演讲稿往旁边藏的可口可乐男,看见她,竟然走了过来。
笑着主动打招呼问:“同学,你是第几号?”
“第二十,最后一个。”
“好巧,我就在你前面一个,倒数第二个,哈哈。”可乐男给她看了眼自己号码牌上的数字,然后万分真诚地说,“加油喔!争取拿名次。”
“嗯,我会的。”
岳小楼垂下眼,继续看手机。
他和他们,直接把心思写脸上了。
因为她实力挺弱,所以没有利益关系不需要提防,所以可以百分百的友善。
被当花瓶的感觉不新鲜。
岳小楼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蒙蔽人的程度比烟雾弹还烟雾弹。
她微微笑,就可以让很多人在纸上写她的名字,这时候,谁还愿意相信,她真的是有实力的呢。
……
岳小楼玩了半天手机,坐得累了,还没轮到她。
还是排在前面好,讲完了直接下台走人。
前台传来一片掌声。
岳小楼看眼后台,除了她,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国际班高二的女生,一个普高的可乐男。
就快要到她了。
被剩下的才是最紧张的。
那女生的脸色已经从正常,变成有点泛白。攥着手心,慢慢地踱步,然后拿出稿子,假装认真地看着。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懂了。
底下那么大的阵势,观众又是校领导又是专业裁判,摄影机还在拍摄,记者还随时准备着送他们上新闻。不要紧张,真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
岳小楼也拿出演讲稿,一个一个字母,慢慢读着。
打发时间,也是调整心态放松。
再一回神,主持人已经介绍完她了。
终于轮到岳小楼上台了。
她深呼吸一下,扔下演讲稿,面无表情地上台。
—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设计简单大方,特意搭配白棉袜和玛丽珍鞋。既正式又青春可爱。
这身衣服,前年七夕穿去教室上过课。
那时候,同学们正在跟外教科普中国的情人节七夕,然后外教看见她走了进来,悠悠地说:“今天不是七夕节,今天是的节日,她是小仙女。”
岳小楼自我介绍完,鞠躬,然后开始演讲。
她表情管理总是完美,该微笑的时候绝不僵硬,仿佛正对着的不是一排西装革履低头打分的严苛老师,而是家里擦得锃亮的熟悉镜面。
张口,就是令人惊艳的标准英腔。
目光停顿的秒数,唇角勾扬的弧度,都不疾不徐,正正好好。
台下留着没走的同参赛者全都震惊了。
怎么可能呢……
国际班考的是托福,学的是美音,外教教的是美语。只有零星几个普高的学生,才用英腔来演讲,他们大致模仿的口音又完全没有多加雕琢,一下子就被岳小楼比下去了。
完全沦为铺垫她,衬托她的存在,输得彻底。
岳小楼演讲完。
只有她,底下的掌声顿了顿,才响起来。比之前热烈许多。
岳小楼下台前鞠完躬,看见自己班的外教老师跟她对视了一眼,还比了个大拇指。
她回以一笑。
目光快速地扫评委们的表情。
岳小楼看见自己班的外教旁边坐着的大牛博士,放下笔,也对她笑了一笑。
她悬着的心落地。
岳小楼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记者们,怕被逮住问问题,赶紧绕远路。
溜回后台,再离开演艺厅。
—
岳小楼踩着树影晃动间的碎光,回宿舍的路上,很想给谢怀瑾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算了下时间,又默默忍住了。
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她那儿应该是深夜。
等明天下午,结果正式出来再汇报吧。
她心里算着时差,转弯去食堂,准备买点零食回去。也没精力再找谁约谁去哪儿浪了,一个人打游戏,才是她最放松的休息。
—
岳小楼拎着两大袋子的零食回到宿舍,搬出游戏本,插好机械键盘,开始认认真真地打游戏。一直玩到天昏地暗,拿过手机,看眼时间。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她揉了下眼睛,长久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视线有点模糊。
放下手机,屏幕还亮着,她忽然发现有未接电话的提示。
——谢怀瑾的。
岳小楼立马抓回手机,看她是什么时候打过来的。就在她刚开始玩游戏没多久。
换算时间,她那边大概才五六点。
岳小楼立刻回拨过去,那么早打她电话,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放到耳边,等了一会很快接通了,“喂?”
“d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