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己者容,可一想到自己的模样会变得不好看,薛明玉便担忧了起来。
宁暖只得说一些别的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差点,薛明玉吃光了一盘酸枣糕,还有些意犹未尽:“阿暖,你王府里头的厨子手艺可真好。”
宁暖一边让下人再端上一盘来,一边道:“这厨子是我们王爷最喜欢的,我可不能给你,不过你要是喜欢,倒是可以让厨子将这酸枣糕的做法写给你,回去你让厨子照着做便是……”宁暖顿了顿,她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的肚子空荡荡,只喝了两杯茶水,还什么也没有吃,这一整盘酸枣糕,可都是入了薛明玉的肚子。
宁暖惊讶:“难道你没有用午膳,竟然将这整盘糕点全吃了?”
“我……我就是吃着喜欢。”薛明玉看看空荡荡的盘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吃的有些多,难怪胖了不少,阿暖,你可别笑话我。”
“我笑话你做什么,你喜欢吃这个,就多吃一些,我只怕你一时贪嘴吃坏了肚子罢了。”
薛明玉低着头,有些羞涩。
下人很快便捧着一盘新的酸枣糕端了上来,薛明玉欣喜,很快便伸手拿起一块吃了起来。看她吃的开心,宁暖也不禁心动,也伸手拿了一颗。
才一入口,她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香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见着她手中的酸枣糕,顿时哎呀一声,叫道:“王妃,您竟然已经吃了呀!”
宁暖急忙将糕点放下,连薛明玉也不禁停下了手。
“这糕点怎么了?”
“今日这糕点不是平时的厨子做的,是他徒弟做的,他徒弟记错了方子,一时失手,不小心放多了料,做好了才发觉。”香桃说:“这不是,一发现,便立刻来找奴婢,没成想,您竟然已经吃了。”
宁暖道:“难怪我觉得有些太过酸了。”
薛明玉浑然不觉,听着糕点无毒,便又继续吃了起来,她道:“我倒觉得这回做的比上一回还好吃。”
宁暖:“……”
宁暖看她吃的高兴,瞧着顿时觉得有些牙疼。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糕点酸过了头?”
薛明玉还没有说什么,她的丫鬟便道:“王妃可不知道,我们夫人最近换了口味,就喜欢吃酸的,连我们老爷都有些接受不了。”
宁暖一愣:“喜欢吃酸的?”
“可不是嘛。”薛明玉放下糕点,不好意思地说:“近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但吃的比之前多了,连口味也变了不少,夫君他平时一直依着说,说是他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喜好,也跟着我吃酸的。只是我这口味变得突然,我觉得正好的,他们都觉得酸过了头,夫君还不愿意让我失望。我自然也不能勉强他,在家里也不敢吃太酸的东西,如今到了你这,才总算是吃的高兴了。”
宁暖心念一动,问道:“你去看过大夫没有?”
薛明玉愣住:“这吃酸的,还是个病?”
瞧着她和她的丫鬟满脸茫然的模样,宁暖顿时无奈,她连忙让香桃将王府里头的御医叫了过来。
王府里,每隔三日就有御医来诊脉,因此身体有什么变化,立刻就能察觉出来。可祝家小,祝寒山是赤贫出身,如今也只是在翰林院做修撰,俸禄不高,他也习惯了勤俭,虽然对待薛明玉极好,事事都顺着,可也没有记得在家中放一个大夫。虽然也有大夫时常上门,可那也是给祝老夫人看病的。
因此王府里头的大夫一来,一模脉象,便立刻道:“祝夫人这是有喜了!”
薛明玉和她的丫鬟登时呆愣在原地。
宁暖早有准备,连忙让香桃去拿了赏钱。香桃也是没想到,被她叫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给御医拿赏钱,她走出去时,走路都还是飘得。
薛明玉茫然:“阿暖,你说,你说,刚才那太医说……”
“说你有喜了!”宁暖重复了一遍。
薛明玉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平坦的小腹,满脸都是震惊,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惊喜之中缓过神来。
“我听着你说喜欢吃酸的,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宁暖说:“把太医叫过来,一看,果然是。你竟然是半点也没有察觉?”
“我没想到……”薛明玉呆呆的道:“怎么会这么快呢?”
“难道你还不高兴?”
“自然不是了。”薛明玉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摸了摸肚子,惊喜地说:“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只是我忽然吃得多了,口味变了,阿暖,若不是你,说不定再过些日子,我也只以为是自己胖了呢。”
宁暖无奈。
她打发下人去薛家通知了一遍,自然也没忘记让人去通知祝寒山。
再看看薛明玉和她的丫鬟,两人已经陷入巨大的欣喜之中,连通知人的事情都忘了。
把人护送回祝家,又和祝老夫人说了一通,祝老夫人果然是欣喜不已,连气色也好了不少,还挣扎着要下床照顾孙媳妇,还好被人强硬地压了回去。宁暖带了人过来,在祝家忙进忙出。
薛家很快也得了消息,薛大人还没有归家,薛夫人可是立刻坐着马车来了,一进门,便直奔薛明玉,脸上也是和薛明玉一样的欣喜,好半天,勾起的嘴角也没有放下来。
至于祝寒山那边,听下人来报,说是一高兴,直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