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几回便宜,现在却想将人长久的留在身边,“你说我若喊人来会怎样?”虽说大周礼教不甚森严,但孤男寡女待在一处衣衫不整,于男子来说不过是fēng_liú韵事一桩,对女子则是名声尽毁,前途暗淡。
殷玉珩已料到此人接下来会如何,瞥了瞥身后,转身后先发制人将他抵在刚才所站的木柱上,说:“没关系,姐夫尽情喊。安定侯府金堆玉砌,比伯府只好不差,您将来又是侯爷,要是能……”她的手从叶建元的脸蛋处慢慢往下移,亲昵挑逗,让叶建元先失了心神。
“原来五妹竟是这样的心思,我还……”他话未说完,便觉身体悬空,直直的往下掉去。
殷玉珩使尽全身力气将人推下湖心亭,听着叮咚的落水声,狡黠一笑,“最近的天越发冷了,大姐夫你喝多了,要是能在水里醒醒酒最好不过。”
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后,跑回假山处,对还痴痴愣愣的梓兰说道:“还不走!”
快步跑回碧清阁,她现在心跳得很快,身份提早暴露,还未做好相应打算。思来想去,决定先去找明世安哭。还有霍霆宇留给她的那个人,也该派上用场了。
今日是陈老夫人的大喜日子,明世安早告了假,在府上招呼宾客。这个点儿客未散去,他还在宴席上陪几个同僚喝酒。听明斌来禀说五姑娘请见,说有急事。
“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明世安并不把殷玉珩的请见放在心上,轻斥走明斌后,继续和一干喝得微醺的官员推杯换盏。
殷玉珩坐立不安的等待换来明斌的冷眼,只好返回鸿禧堂。她把莜素和白霜叫了来,先把花园里的事说了,让莜素想办法告诉明世安,又让白霜去盯着花园,随时回禀那里的情况。打发走两个眼线后,立刻休书一封,避过相关人员,找到那名洒扫各院的婢女,让把信送到殷秀娥那里。
等她回去之时,叶建元已被救了上岸,请了家医诊断。“伯爷现在还在喝酒,奴婢的话递不到跟前去,姑娘见谅。”莜素这时也心急,但又没法子,但又庆幸道:“奴婢打听了一圈,幸好花园的事无人瞧见,更没人听到大姑爷和姑娘的谈话,姑娘的名声算是保住了。现在担心的是姑爷会把您的事和夫人说。”
☆、夜游
殷玉珩现在担心的是照叶氏心胸狭隘又刻毒的性子, 会利用她威胁殷秀娥和殷乘风, 现在大军才开拔,要是因她拖累了整个征战进程就遭了。还有明世安, 哪怕她成了一颗废棋,也会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白霜继续盯着大姑爷那边,父亲那里你再陪我走一趟。”
问过侍候在宴席上的下人后, 得知已经散席,伯爷在送客。“我晓得了。”殷玉珩酝酿了一会儿, 等眼睛里有了泪珠后才去前院寻明世安。
被烦了三回的明世安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莜素等客人走远一些后才道:“大姑爷知道了五姑娘的身世。”
明世安一愣, 边走边训斥说:“怎不早些通报与我?”看到泪水盈眶的殷玉珩, 皱眉道:“到书房来。”
屏退下人后,明世安让邹安等人守着书房大门不让任何人靠近,皱眉不悦道:“到底怎么回事?”
殷玉珩瞒了霍霆宇夜探伯府的事,把上回在八宝斋前偶遇郑玉妍而引起叶建元怀疑进而被查到身份的事说了,“求爹爹做主, 大姐夫他一直对女儿……心怀不轨。这回我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只能来请父亲示下。”
叶建元知晓几乎等同于叶氏也知道了这件事, 按照叶氏的性子绝不允许殷玉珩留下。原本还想再等等, 现在看来这张好牌要提前废掉了。无论管或者不管,结果都一样,索性不插手了,便道:“为父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我去见见你大姐夫。”
“是。”殷玉珩再一次叩首拜道, 离开书房后就把泪擦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开始准备了。
叶建元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一刻钟后酒醒了大半,被府中下人救起后怒不可遏,本想到岳母那里告发她,但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事按下了。忆起花园湖心亭时的情景,觉得有趣得很,那丫头终于褪下温顺的伪装,露出爪子了,猫儿似的让人挠心挠肺。他就喜欢带刺的蔷薇,越香越扎人,越扎人越让他爱不释手。是以当明淑兰等人问起是怎么回事时,他也只说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踩空才落水。
明世安到晴云院,把伺候在叶建元跟前的下人叫来问话,得知他并未向叶氏和明淑兰透露殷玉珩的身世。想到女婿兼侄子那性子,把他的打算摸了个七八分。既然他不说,他也当做不知道,后边会如何,就看那孩子怎么应对了。她要是成功度过此劫,倒是个可以可造之材,还能为他所用。
想清楚后,才去看他那落水染上风寒的女婿。嘘寒问暖了几句后离开,回翊翔院后又把莜素和白霜叫来训了几句话。
事情未如殷玉珩料想的那样掀起波澜,昨日花园的事,就像水滴落入大海一般,只掀起了一圈涟漪便消散。她左思右想一阵,决定先静观其变,信已经送出去了,希望到时母亲可以行事顺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