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回朝了,七月下旬抵京。他们特地让小的快马赶回告诉你这个喜讯。”
“是嘛!”殷秀娥大喜,担惊受怕这么久总算要尘埃落定了,给了俞峰赏钱后念了声佛后又去给菩萨上香。
午宴散去之后,母女四人陆续将客人送走,不过殷玉珩的几个朋友还留着要看太后赐的箜篌,又让她弹一曲试试音色。“比你在武昌伯府的那个好,不愧是工部做的。”王婉慧仔细观摩一番后品评说。
“因为你的缘故,京中最近很是时兴这个,原江城和潭城会弹箜篌的师傅都被请到京城,现在宫里也有了,太后很喜欢听。”徐嘉莹捧着头对殷玉珩说,她也羡慕得很,只可惜自己没学音律乐器的天赋。
“可不是?好几个勋爵家的姑娘都在学。嘉莹,你妹妹嘉音也在学吧?”李筠妤问道。
徐嘉莹是宣德侯故去的原配所出,和继母所出的姐妹处得不甚和睦,便道:“是呀,我继母听我提过箜篌后,就嚷着让父亲叫嘉音学,据说教她的那位师傅还是阿珩你的师傅呢。不过她学了大半年还是不像样子,难为师傅还违心夸她。”
明年宫里就会采选美人,她家想送一个进去,就挑中了徐嘉音。箜篌这乐器少见,她继母就想讨个巧,让自己女儿学了将来讨君王欢心。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会拔得头筹,等风靡起来就没多少价值了,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多做有用的事。”殷玉珩说,当初明世安也是抱了这样的心思,现在她没了用处,又找明淑环顶上。
王婉慧不以为然,说:“别人可不会这么想,现在正新鲜呢。这其中道理你不明白。”英国公府人脉多消息广,那些人家是什么心思她可清楚得很。许多人家都想豪赌一把,他们王家才不去凑那热闹。
“我就觉得阿珩弹得最好,难得来你家一回,只弹一曲可交不了差,再弹。”徐嘉莹整日被徐嘉音荼毒,现在只想听曲洗洗耳朵。
殷玉珩又弹了几曲,之后把她们各自要的点心方子,凉茶方子和菜谱以及衣裳款式纹样都拿了来,又对王婉慧耳语说:“今天我大哥的常随回来传信说,他们七月下旬就到京城。”
王婉慧低眉浅笑,脸上浮现微红的云霞,“谢谢。”
“二哥喜欢江城的点心,我给你的点心方子上都写了。”殷玉珩又说道,去年便有两府结亲联姻的消息,只是因滇西战事耽搁了,现在霍霆宇立功回来,正好提上日程。
到申时,几个女孩儿才相继离开,殷玉珩送走人后转到厨房,给莫大娘送上一碗冰镇的酸梅汤:“今天您辛苦了。”
莫大娘欣喜的接过:“那我就不客气了。”
殷玉珩扶着辛苦了两天的莫大娘坐下,殷勤的给她揉肩捶背,吹捧道:“莫大娘,你不知道你今天做的菜有多受欢迎,大多数都吃光了。还有你做的点心,剩的都打包带走了。今天的及笄礼,您有一半功劳。”
莫大娘轻轻点了点殷玉珩的额头,故作不悦的说:“呵呵,现在知道来消遣我了。”
“我说真的,我要有您一半手艺,以后夸我的人会更多。”殷玉珩已决定跟着莫大娘学厨艺,多一项生存技能总没错。
“越大越油嘴滑舌,真不知跟谁学的。”莫大娘拿殷玉珩当女儿看待,今天看着她及笄,听那么多人夸她,也欣慰自豪得很。
前院,宁远侯府的老夫人让丫鬟婆子跟在身后五十步远的地方,携着殷秀娥的手说着悄悄话,她看重爽朗乖巧的郑玉妍,想讨回去做长孙媳妇。
殷秀娥吓了一大跳,忙道不可。宁远侯的长孙,那是未来的宁远侯,虽觉自己的女儿天底下最好,但实际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做不得一族宗妇。“玉妍还小,性子又是个跳脱不稳重的,哪配得上您的孙儿?这娶妻娶贤,我可不能让她祸害了贵府!”
罗老夫人被她的举动言谈逗得哈哈大笑,“老太婆活了五十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有,你家二姑娘和我那大孙子定处得来,再说夫人这般聪慧敏锐之人,教出来的女儿怎会差?”
殷秀娥当真急了,道:“老夫人,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这两家结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玉妍从小就是个市井丫头,实在是……实在是您抬举她了。再说还得看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意思,还有小世子,他们不喜欢也没辙。”
老夫人见着殷秀娥急坏的模样,越发觉得她真诚心眼实,仔细想来的确是她草率了些。“这事确实该从长计议,是我思虑不周。”
殷秀娥在武昌伯府待了一年,对高门宅院里的斗争避之不及,她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卷进去,再说宁远侯府家大业大,郑玉妍着实不是当家媳妇的料。这会儿老夫人动摇,赶忙将张家抬高一番,“对对对,这长孙媳妇儿的人选必须慎重,尤其是宁远侯府这样的人家。我们家阿妍那性子,合该找个和她差不多的小子。”
送走老夫人,殷秀娥才喘口气,现在家里的两个女儿都是香饽饽,她为难得很,拿不定主意决定等当家人回来再说。
在莫大娘那里卖乖一番后回房,就见郑玉妍双手托腮坐在床边,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