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我之间就不会存在得罪的问题。”
陈翀干笑两声:“我,我其实也不太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我就是个打工的,以前和尤经理接触很少,更没结过梁子。”
要是到这一刻,陈翀还看不出来顾丞和尤玮的关系,他就是天字一号大傻逼了。
顾丞淡笑着看着陈翀,几秒没有动。
陈翀被看得发毛。
直到顾丞忽然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陈特助,当然这只是随便闲聊,没有别的意思。”
陈翀立刻说:“顾总请问。”
顾丞便问道:“陈特助打算在这个职位上再做多久呢,有没有考虑跳槽去别的酒店看看?”
陈翀愣了一秒,转而就又开始往深了想。
然后,陈翀问:“顾总这话的意思是……”
顾丞挑了下眉:“只是闲聊天,陈特助正常回答就好。”
可陈翀如何能“正常”呢?
陈翀小心观察着顾丞的脸色,试探性的说:“我当然是希望越久越好,现在的职位我也很满意。”
顾丞笑道:“陈特助应该知道,在任何公司,站队都是很重要的。”
陈翀心里又是一惊。
对于陈翀这样很会解读别人话里含义的人来说,顾丞的话已经相当明白了。
顾丞点到即止,站起身就走。
陈翀见顾丞绕过会议桌,走到门口,立刻上前帮他开门,在那一瞬间,陈翀飞快的问了一句:“那站在顾总的角度,您觉得张总能做多久呢?”
陈翀问完,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顾丞一脚已经踩到门外,闻言一顿,侧头居高临下的看向陈翀。
一秒的沉默,顾丞扯了扯唇角:“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张总本人么?”
陈翀没吭声。
顾丞已经收回目光,抬脚出门。
只是就在这一步之遥,他又落下一句:“哦,也许张总自己也不知道。”
陈翀心里咣当一声,砸下一大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
这件事很快就成了陈翀的一块心病,他把现阶段几个有连带关系的人都写在纸上,反复琢磨。
转眼,他又把这几个人和自己连上线,又是一阵琢磨。
陈翀首先想到,顾丞今天那几句话,有可能是在吓唬他,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为了他的旧情人尤玮这几天好过,为了把这个女人留住。
可是陈翀转念又一想,就算调查出来尤玮有问题,尤玮也可以栽赃给娄副总,而且就算尤玮的职位不保,她也可以选择嫁人啊,反正顾丞都这么鞍前马后了,尤玮犯的着和一个工作较真儿嘛,说到底就是个女人,早晚要相夫教子的。
这么一想,陈翀就觉得,顾丞那些话不是吓唬他。
那么反过来,顾丞说的是真的?
也就是说,张立民张总恐怕要出事?
一想到这里,陈翀心里就拔凉拔凉的,他甚至想到,他是张立民的内线,这件事顾丞是怎么知道的,要是这次真把尤玮逼急了,等结束调查她回去跟顾丞吹枕头风,那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到此,陈翀心里开始着急了。
情急之下,他很快就想到另一种处置方式,就是不作为。
是啊,只要他好吃好喝招待尤玮,调查就当个幌子,反正尤玮的电脑都搬走了,屁都没查出来。
还有,他也不要逼尤玮栽赃娄副总,完不成这个任务,他回头就跟张立民说,是尤玮一直没松口,横竖他都没有责任。
干嘛为了这点事把自己的前程断送了呢?
最主要的是,陈翀想,要是张立民留在耀威的时间,还没有娄副总和尤玮来的长久,那他这种小喽啰不就更没戏唱了吗?
对对对,站队很重要。
就这样,陈翀凭着自己举一反三的分析能力,很快就开始“消极怠工”。
后来下午的调查,陈翀基本上都在划水,连做笔录的文员都没叫进来,他还满足尤玮的要求,把她办公室里的笔记本电脑还给她,让她办公事。
尤玮也没客气,拿了笔记本就开始处理这几天积压的公文,发邮件和陈笑对接工作流程。
陈笑一接到尤玮的邮件,就松了口气,他知道肯定是没大事儿了。
紧接着,集团那头就散播出来一个小道消息,还没有扩散到酒店这边,只是有人悄悄告诉了陈翀。
听说,集团已经有意聘请顾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