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人,正是父亲您。”
魏晗徐徐走进来,双膝一曲跪下,两手举过头顶行了一个大礼。
魏之澜看清他的面容,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魏然道:“父亲可认识他?”
魏之澜不点头也不摇头,将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温声道:“这位小友,听平丘说你是来寻我的?不知小友是何方仙山门下,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魏晗道:“无师门,只是来寻一位父亲。”
“哦?”魏之澜道:“可否告知姓名,我必定竭力相助。”
“他叫魏之澜。”
魏之澜眉头顿时皱起:“小友,此话何意?”
魏晗道:“我母亲乃是女山掌门花非镜,我,名唤魏晗。”
!
魏之澜在听见花非镜的名字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魏然赶紧上前将人扶住:“父亲,您没事吧?!”
魏之澜摆摆手推开他,惊疑交加走到魏晗面前:“站起来,让我看看?”
魏晗依言起身,魏之澜探上上他的手腕,的确天生仙骨,继而俯身于他的眉眼细细打量,终于明白刚才那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从哪里来。
这个孩子长得太像他的母亲,几乎不用再怀疑,他就可以确定这是阿镜的孩子。
魏之澜握着魏晗的肩膀,忍不住手下用并没有对我上力气,一双眼眶已经通红:“怎么会,怎么会……当初我离开时,你母亲并没有告诉我她怀了身孕啊!”
魏然心情复杂地看着父亲,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父亲游历凡间那些年,竟然会……
魏晗听闻魏之澜的话,诧异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母亲怀孕了?可是母亲明明对我说你是知道的!”
“不知,若是知道,我又怎么会放着你们母子不管!”
魏之澜说到激动处,双目泛红,几欲垂泪。
魏晗楞楞地看着眼前这位名义上是他父亲的人,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一直以来花非镜都告诉他是他的父亲不要他,不要他们母子,就算她怀孕了也要坚持离开他,回去做他不云山的掌门,魏晗多小啊,自然是母亲说什么就信什么,听到父亲厌弃自己,怎么可能受得了,尤其是在被花非镜抛弃之后,对魏之澜的责怪甚至开始夹杂着恨意。
可是今天这个人却说他根本不知道花非镜怀孕了。
他该不该相信他?
“夫君,你……”
紫檀夫人笑意盈盈走进来,一眼便看见她的夫君失态地看着那个今日刚上山来的小孩,脚步一顿:“夫君,你怎么了?这位小友是谁?”
魏然一见母亲进来,心跳不由得突突突加快,他怎么就忘了,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本就应该是他的母亲!
魏之澜闭了闭眼,放开魏晗站起来:“紫檀,我有话与你说。”
——
“你为什么会跟谢公子他们一起来蓬莱?”
魏然带着魏晗坐在后山溪流边一块大石头上,闷闷低头扯了一只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把玩。
“母亲在两年前将我扔在瘟疫村,独自离开了,我逃出来之后想过来不云山,可是进不去,只能留在京城,乞讨度日,直到数日前遇到师……谢公子他们,便央求他们带我来。”
“瘟疫村?”
魏然震惊:“两年前你才多大,七岁?花掌门她怎么忍得下心,将一个七岁的孩子扔在瘟疫村,若是你感染了,这条命可就没了!”
“嗯。”
魏晗漠然道:“可是这正是她想要的不是么。女山不收男子,若是传出去她不仅与男子私通,还在剩下对方孩子之后被抛弃,这个掌门之位她怕也是坐不住了。”
一颗石子从他手心滚落,咕咚落入水中:“一个两个都一样,什么有苦衷,不过是舍不得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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