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再少数,就是邪修鬼道,随意用把扇子杀个人也不是难事,温掌门为何就一定觉得,这动手的人是我蓬莱?”
温溟甄哪里还听得进去,只觉得这人满嘴歪理,胸中怒火越烧越烈。
“你们蓬莱避世多年,就算别人杀了人想要栽赃嫁祸,嫁祸哪一家不行?非要嫁祸你们蓬莱?苍蝇不叮无缝蛋,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蓬莱的责任!”
这话说得也太没道理,根本就是将这顶杀人的帽子强行往蓬莱脑袋上扣。
蓬莱弟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冤枉?一个个气得面色通红,偏偏没有掌门的命令还不能动手,只能干生气,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白之涣也生气,可是理智还在,见时叶头顶都快冒烟了,也不管别的,先出手把人紧紧拉住,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冲过去揍人。
谢隐目光冷冷看着他:“方才温掌门说还有人证,不知是哪位人证,能否出来与我们解释解释?”
“人证我自然是带来了,只希望听完证词,时掌门不要矢口否认,包庇手下弟子!”
时儒清正色道:“若真能证明此事是我蓬莱中人所为,不用温掌门多说,我自会清理门户。”
温溟甄道:“只希望时掌门能够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说罢,抬手招来一位麓山弟子:“去将春申带过来。”
“是。”
那位弟子领命而去,很快带来一位不惑之年,矮矮胖胖的男人。
那矮胖男人一走到前面扑通一声对着温溟甄跪下:“弟子春申,拜见掌门!”
“春申,将你昨夜所见到,听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给我说出来,一个字不许说漏!”
“是是是。”
春申抬手擦了擦汗,抖着嗓子娓娓道来。
“昨天夜里山上夜雨下了一夜没停,到了后半夜我冻得醒过来,发现靠南苑那边的窗户没关,就起身去关窗户,结果刚走过去,就听见南苑温小公子住的方向出来一声微弱的惨叫,我,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可仔细一听又没什么动静,还以为是听错了。”
“正当我要关上窗户时,就看见一个红色身影从南苑飞出来,夜色太暗又没有月光,我也看不清她的脸,只能从身形勉强判断出她应该是一位女子。”
谢隐微微抬头,眼神不善:“就凭这个,你就觉得这人是我蓬莱的人?未免太过武断!”
“不不不,不止不止!”
春申又抹了一把汗:“当时那名女子正要飞身离开,不知为何忽然又回了个头,似乎,似乎还发现我了,一扇子甩过来,幸好我反应及时迅速借窗棂一避,窗棂立时就被打得粉碎。”
“就一下让我腿软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再悄悄伸头看出去时,只剩大雨漱漱,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白之涣听及此忍不住问他:“这么说,寒秋的尸体是你发现的了?”
“不是,不是。”
春申连连摇头:“当时我根本没想到这事会这样严重,加上我,我一向胆子小,被她这一下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出门去,直到今天早晨小荷进去服侍公子起床,这才,发现的……”
温溟甄越听怒色越重,一脸狠狠踹在春申脸上:“你个狗东西!明知道南苑是小公子住的地方,你竟然在看见有刺客从里面跑出来后置之不理!狗东西!狗东西!”
春申被温溟甄踢得鼻青脸肿也不敢躲,抱着头直嚷嚷:“掌门,掌门饶命,我实在没有想到那么多啊!而且就算我当时去禀报了,也救不回小公子了啊!”
温溟甄毫无顾忌在蓬莱就开始动手教训人,看得时叶更是火冒三丈,使劲甩开白之涣的手冲上一把把人推开:“温溟甄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蓬莱,不是你的不云山,谁允许你在这里放肆了!”
温溟甄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教训我?!”
“我怎么不敢?”
时叶拍开白之涣想阻止他的手,不客气地指着温溟甄的鼻尖:“我告诉你,我蓬莱避世多年,与世间各门各派无冤无仇,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杀他温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