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惠岳的死有蹊跷,但并不知事情全部因果,幸好今日有你在,这件事,离我的猜想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枯月好奇道:“什么猜想?”
“回去慢慢同你说。”
两人回到住处宫门前,守门的小太监连忙走上来行一礼:“谢公子,月姑娘,国师来了。”
枯月同谢隐对视一眼,忽一皱眉:“他在里面?”
“是,国师大人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哼。”
枯月提起裙子走进去,慢条斯理跨进正殿,下位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披风的人正在自顾自喝茶,兜帽依旧戴得严实,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一旁一位头戴烈火纹的小童毕恭毕敬站在他身边,见枯月进来,躬身行了一礼,又往后退一步,低眉顺眼不做多言。
“国师?好大的架子,不请自来也就算了,明知我宫里无人,还跑进来做什么,找死么?”
朔行放下茶盏,起身,单手摘下兜帽,一双眸子冷淡似天山积雪,笔直看向枯月。
倒是和以前的谢隐挺像。
这位国师长得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明明是个年轻男子的男子,却有一头的白发,面色苍白,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了。就是额角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烧伤,算是美玉微瑕。
谢隐跟在枯月身后不紧不慢进来,朔行没有对枯月行礼,倒是拱手对谢隐遥遥一拜:“谢公子。”
谢隐还礼:“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到访,有何指教?”
“怎么敢说是指教。”朔行嘴角状似艰难地扯了扯,算是露出一个微笑:“只是听说近日都是公子在位太后娘娘诊治,便前来慰问一番,谢公子辛苦了。”
枯月双手怀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
“谈不上辛苦,谢某职责所在罢了。”谢隐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师大人坐吧。”
谢隐在他对面屈膝坐下,枯月不喜欢这个国师,扭身想进殿内,被谢隐抓着手腕不着痕迹拉回来坐在自己身边。
枯月抽不出手,面露不悦:“你做什么?”
“陪我坐会儿,乖,很快的。”
枯月不情不愿挨着他坐下,面朝身侧懒洋洋半靠在他肩膀上,不想看见朔行。
谢隐淡淡一笑,替她将长发捋到脑后。
朔行将他二人一眼一行看在眼里,默默垂下眼帘,扯着嘴角不作言语。
太监进前来给谢隐和枯月上了杯茶,递给枯月时被她随手挥退:“端走,我不喜欢喝这个。”
“是。”
太监躬身退下,谢隐饮下一口酒:“国师大人既然有事,又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听说公子最近对惠岳一事尤其好奇,今天还特地去找了长公主询问关于惠岳的事,是么?”
谢隐道:“确有此事。”
朔行道:“请恕朔行多言,不知谢公子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此事已经过去太久,宫里的人都晦忌莫深,不愿意提及此事。”
“无他,只是好奇罢了”
“那么斗胆问一句,谢公子,可有查到些什么?”
“目前为止,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朔行低低一笑,饮一口茶,重重放回桌面。
“公子想要知道事,可以由我来告知,满足公子的好奇心。”朔行道:“不过,朔行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苏公子能够应允。”
“不应允。”枯月忽然出声,笑盈盈看向他:“此事当然不应允,国师,今天是你自己跑上门找我们的,可不是我们求着你来的。”
“阿月,莫要胡说。”
谢隐宠溺拍拍她的手背,枯月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言,无聊地开始戳他手心玩儿。
“阿月她一向喜欢胡闹,说得都是玩笑话,国师大人还请莫要放在心上,至于国师大人所说的要求,请但说无妨。”
朔行讲的同覃苏说的一般无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