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人可怎么藏,要不,把你变小了藏在袖子里头随身带着怎么样?”
谢隐道:“如真能那般,求之不得。”
说着,不知何时已经将折扇从灯笼中取出,上头龙飞凤舞写着枯月两个大字,和方才风仪扇面上字迹如出一辙。
谢隐道:“还说不是你的?”
枯月嘻嘻笑着蹭到他脖颈处,只教谢隐觉得心头一阵柔软。
“扇面画我吧。”她道:“画好看些知道吗?”
谢隐珍而重之将扇子放在袖子里,摸着她的长发,从善如流道:“夫人美貌,为夫怕是画不出十分之一。”
枯月:“哼,恬不知耻!谁是你夫人!”
白之涣协时叶一路找过来,总算是找了谢隐,落地拉着时叶跑过过去。
“远洲!”
方才枯月被谢隐抱着又是坐在假山,两个人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直到枯月从谢隐怀里钻出来往外看,白之涣恍然,脸色发红:“我说远洲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原来阿月也在。”
时叶蓦地僵在原地,神色复杂,一时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这个破地方你们也找得过来?”
枯月的语气没有被打扰的恼意,白之涣挠挠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般笑笑:“本来以为你们在镇上玩,我们找了了许久都没找到,想着你们说不定是回山上去了,正要上山,远远见这边有人,就过来看看。”
“怎么了?”谢隐把枯月抱下来,转身问他。
“掌门和几位长老有事,让你速速过去一趟。”
谢隐问道:“长公主也在?”
白之涣点头:“且我进殿时见长公主面色不是很好。”
果然长公主此番提前赶来,是有事相求。
“我立刻过去。”
枯月见他有事,就想独自回镇上继续玩,谢隐牵着她不放:“同我一起上去吧。”
“父亲只唤了你去。”
时叶终于开口,脸色臭得可以。
谢隐看他一眼,摸了摸枯月发顶:“此番应该是需要去皇宫一趟,乖,跟我一起回去,然后回房等我。”
枯月道:“你去皇宫也要带上我么?”
谢隐笑了笑:“去哪儿都想带着你。你一个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再说若是真去了皇宫,也不知万一在那里呆上多久,届时我若是想你了,怎么办?”
以前枯月真没发现他脸皮有这么厚,当着别人的面都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坦然。
白之涣从没见过谢隐这么温柔的模样,又是对他惊讶,又是对枯月佩服,竟然能把谢隐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变成这幅模样,果然俗话说得没错,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
时叶知道谢隐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想要嘲笑他的幼稚,却又抑制不住地去嫉妒,尤其是枯月那么闹腾的一个人,竟然会愿意那么乖乖被他牵着呆在他身边,嘴上说你想便想关我什么事,可还是任由谢隐牵着将她一起带上山。
“你随他们上去吧,我不去了。”
时叶独自转身离开,白之涣才想起这两个还在闹别扭,叹了口气,追谢隐他们去了。
镇上,一个身着红衣头,长发披散的人影迅速穿过街道,路上拦住一个蓬莱弟子问:“谢师兄去哪儿了?”
那弟子一直顾着玩闹,哪里注意到这个,随口猜了句,方才街尾那边动静有点大,应该在那边吧。
“多谢。”
女子衣袂翻飞往街尾赶去。
风仪和魏然守在戏台边看热闹,余光一见有道红色身影闪过,还以为是枯月回来了,一回一细瞧,又觉得好像不是,除了那一身红衣,哪儿哪儿都不像。
“咦,那人是谁?”
风仪疑惑张望,待魏然回头时那人已经跑远。
刚才那位弟子说街尾热闹,可陆红纱过来时已经人潮散去,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那里低声说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