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这两天都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隐淡淡道:“没什么误会。”
“啊,没有误会……”白之涣挠挠脑袋:“那你们这是,吵架了?哎,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怎么会有隔夜仇,大家好好的就行。你也知道入文他性子是急躁了些,不过心眼儿是好的,他要是说错了做错了什么,远洲你让着他些,别同他计较……”
“不能。”
白之涣一懵:“啊?什么不能?”
谢隐轻声道:“不能让。”
“……”
看着谢隐走远,白之涣是真不明白了,到底什么事儿能闹得这么严重?
回到山下,天色渐渐黑下来,镇上准备了几日的灯笼齐齐被点亮,五彩斑斓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小镇,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小孩子最喜欢这样的盛会,提着兔子灯笼三五成群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一片欢声笑语,海边围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手里都抱着一盏点亮的荷花灯,将心愿刻在烛芯上放入水中,任由它们飘飘荡荡随着海睡去往远方。
那些藏着写着姑娘芳名折扇的灯笼已经悉数挂出来,在街角巨树下一一亮起,许多年轻公子纷纷围在树前,有心上人的便急躁里想要从里面找出属于他的那盏灯笼,没有的也不闲着,怀着丝丝缕缕期待耐心一个个看过去。
好些姑娘也好奇自己的灯笼会被谁摘下,守在大树边焦急又甜蜜地等着,有人看见了心仪的公子,还得挤眉弄眼提醒他。
谢隐送长公主上山还没回来,枯月守在树边凑热闹,看那些公子想破脑袋的猜灯谜,边上一个姑娘的灯笼被个肥头大耳的摘走了,慌得不行,一个劲儿在枯月耳朵边上念叨:“猜不出猜不出猜不出,放回去放回去放回去……”
枯月看她一眼,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两个人是不太搭。
“你这样念叨有什么用,看好了。”
枯月兴致一来,让她伸手,用食指在她手心画了两笔,那姑娘正觉得一头雾水,那位肥头大耳的公子已经嗷的一声叫唤起来,直嚷嚷着这灯笼烫手得紧,迅速给挂了回去,旁边有人不信,伸手试探着摸摸,莫名其妙的,明明不烫啊,哪儿烫了?
那姑娘看得眼睛瞪大,双手拉着枯月一个劲儿地小声感谢。
余光看见魏然摇着折扇晃晃悠悠过来了,枯月两手抽出来,说了句小意思,挤开人群退了出去。
“站这么后面,看得清字么?”
枯月现在魏然身边闲闲道。
魏然笑得无奈:“没有我想要的,看不看得清也没分别了。”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没有?”
魏然手一顿,不明就里看着她,枯月嘴角一勾,指着现在不远处静静看着热闹的风仪:“不就是想要那盏?”
魏然忍不住苦笑,连枯月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为什么风仪就是不明白呢?
“她不会写的。”无奈地摇摇头:“风仪向来只是把我当做兄长,又怎么可能会生出别的心思?”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样耳熟?
“她亲口说了?”
魏然垂着眼眸:“嗯。”
“……”
“呵!”枯月忽然一声轻笑:“活该啊。”
魏然自嘲笑笑,不置可否。
“第二排左数第三个,看清楚,别摘错了。”
魏然一愣,狐疑看着她,仿佛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可又觉得不可置信,生平头一次产生了犹豫的念头。
“不信?”枯月抬手将他推进人群:“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树前挤满了人,魏然这一过去,不少的少女一见着他就忍不住红了脸,一个劲儿地悄悄对他使眼色,魏然眼盲心瞎,全当做没看见,直直往枯月指的那盏灯笼过去。
风仪原本是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一见魏然竟然也过来猜灯谜,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一变,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师兄他……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姑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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