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式式狠毒,剑气斗射,折枝摧树,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剑网笼
罩着黑衣人所有方位。
黑衣人眉头微皱,身形晃动,脚下横移,巧踏奇步,竟从绵绵剑网脱出身来。
离歌笑踏步直追,短剑毫不留情直刺黑衣人咽喉要害,誓杀眼前人方罢休。
黑衣人说道:「人言,留香公子一身奇艺无双,看来其言失真。袖中剑这么
阴柔武功,不适合你用啊」。一脚撩起,踢中离歌笑手腕,短剑又脱手飞出,继
而乘势一掌直拍出,掌劲破空作响,竟发如同金属划破空间之声,甚是惊人。
离歌笑外变不惊,飞身急退,右手摸向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削黑衣人手掌,
黑衣人不得不收手而回。离歌笑趁机拉开距离,说道:「阴柔的武功我会,阳刚
的武功我也会,大江东去不复还」。两指轻押剑身,气走全身,绝招上手。剑
芒冲天而起,夺目耀眼,让大地为之失色。离歌笑功行完毕遥剑虚斩,剑气凝成
一柄蓝色巨剑横砍在大地上,裂地成坑,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运劲于掌迎上剑气:「男人是否和女人一样,宽衣解带后都是无力反
抗」。掌剑交击,蓦然巨响,剑气破碎四射,将四周事物摧残得体无完肤。「这
才真正的杀招」。离歌笑人剑合一化作惊虹杀向黑衣人,剑末至,剑气已封锁对
手所有退路,剑势竟是一去无回,与敌俱亡之势。
先前的剑气只是前奏,现在才是最强的杀招。面对此杀招,黑衣人脸上首度
凝神:「这招像样」。手握上背后剑柄,抽剑而出。一股炽火焰汹涌而出,转眼
火势吞食了方圆十丈之内的事物,火光中只闻黑衣人口中轻吐数字:「烈焰焚天-
斩」。举剑横砍,走的竟是刀势,带动炽红火焰在空中画中一道至美的弧线。
当电光火间两人擦身而过,空中只留一声凄美的双剑交击之声。此招过
后,两人背对着对方不再动作,火焰渐渐消失,雨水还是慢慢地下着,洗刷给烧
焦的事物。
良久,离歌笑身形一阵晃动,忙以剑持地,额间冷汗直冒,只觉体内所有的
气力不停在流失,身体忍不住发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觉腰部一阵极
痛,低头望下,只见腹间衣服上染出了一圈血红。
瞬间以前给他杀的人面孔,临死时的惨状如电般在眼前闪过。昔日主宰生死
的快感不见了,留下的只要可笑与可悲,心中苦笑:哈,原来自己也是他们其中
的一个,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锵黑衣人收剑回鞘,不理会离歌笑举步而行。离歌笑艰难说道:「能帮
个忙吗?让老夫死个明白。求你了?」。黑衣人边走边说道:「二十年前,中原
镖局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
「哈哈」。离歌笑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解脱的快乐:「老夫明白了,老
夫明白了,我们兄弟三人,死得不冤啊」。乒手中软剑断两段,身体竟断成
两段,倒跌在泥水中……。
傍晚时分,雨,仍然下过不停。
喻州城内,街道两旁店铺的檐篷,挤满了躲雨的人,茶店内的生意更是兴隆,
高朋满座,在阴雨绵绵无处可去的情形下,只有这类呼朋引伴的地方,最受顾客
青睐。
布满水膜的路面,看上去就像是一面黯淡无光的镜子。一名撑着油纸伞的女
子,走过被雨滴统治的繁华长街,转了一个弯,进入昏暗的小巷中。彷佛与外面
的大街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小巷之内,充满了颓废败破的景象,即使隔了一段距
离,也可以闻到令人反胃的味道,甚至有野狗拖着不知是什么动物尸体的残肢,
一闪而没。空气里面,充满着让人感到危险的气息。
「竟然约我在这种让人作呕的地方相见啊,明知我不喜欢,还这样对我…
…,晖哥哥,你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交代,休想在我这里再拿到半点情报」。女
子即使在喃喃自语,声音也像银铃般清脆动人,让人生起一窥其真面目的好奇冲
动,但因为被油伞遮盖,只能看见她一双特别修长优美的双腿,和纤细白晰的十
只玉指,虽然如此,已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一身翠绿色宫衣,衬托出女子如贵族般娇贵高美的气质,和四周肮脏腐败的
景象相比,恰成了完全相反的对比。绿衣少女只稍微停顿了一会,便举步往幽黑
深巷里走去,但她此刻进入的地方,可是连衙门捕快都会退避三舍的犯罪天堂,
她一个单身女子,难道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果然绿衣少女才走进巷子没多久,在暗处的壁内,便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大汉
身影,同时巷口也有人,把绿衣少女的前后去路都封锁住了,而那些一望而知便
不是善类的大汉,此刻望着绿衣少女的眼神中,便闪动着兴奋与yù_wàng的狂热神采
啊。
「好久没有这么上等的猎物了,兄弟们,今天大家可以好好大干一场了」。
「老大,这次该轮到我第一个上了吧」。
「嘻嘻,我要干到这女人死去活来啊」。
粗俗下流的言词,却没有使绿衣少女有一丝动摇的反应出现,